要啊。」
「先不说搬出去了,一定很多人看我们笑话,那些看尉迟族人不顺眼很久的妖怪们也不会让我们好过的。」
见母亲张嘴,似是还想再说些什麽,我连忙将她打断。
「没事的,妈,」我拍拍母亲的手,直视着母亲双眼中倒映的自己,那个倒影的嘴巴正一张一合的说着连他自己都不大相信的鬼话:「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向您保证。」
我不敢保证将来,但一定尽力而为,我紧握着双拳。
不论是为了对蓉蓉做出的承诺,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母亲,一切都一定要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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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夜无眠,应该说是许多夜无眠。
也不知道是第几个夜晚,我一如往常的失眠了,这几乎都快变成一种习惯了。
太yan已经首度从天际线探出了头来,但我却依旧双眼大睁着,大脑似乎不知道睡觉是什麽鬼东西。
我躺在被褥里,看着房间头顶上不停旋转的吊扇,思绪也跟着吊扇旋转起来。
我该放弃吗?
毕竟,一个连最基础的火球术都丢不出来的人,该拿什麽灵能师?
总不能沦落到像外面那些不靠谱的神棍一样,去对妖怪洒狗血吧?
那样应该会成为族人的笑料吧??
但是??
想放弃的念头一升起,蓉蓉的空病床就会在眼前晃过,那天暗自立下的誓言在脑海中徘徊。
我不想对不起自那天以来到现在依旧在x口翻腾的决心。
一阵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逍逍,有空吗?」那是大堂哥的声音。
被褥翻动,我连忙坐起身想去开门,但大堂哥像是知道我彻夜未眠一样,又说道:「你先睡一点,睡醒後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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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x1入鼻间的空气正清凉,我早已起床穿过满是露水的草地来到了大堂哥的房门口,举手轻轻敲了两下纸门。
「请进。」屋内传来了回应。
我推开纸门,入眼的房间和家里其他的房间风格差不多,大堂哥的房间摆设很简约,除了头顶上的吊灯,就只剩下一张靠窗的黑se书桌。
大堂哥也真不愧是族里年轻一辈的第一天才。
大清早,他却早已起来坐在书桌前,明明人穿着一身ga0笑的熊猫图案睡衣,但他微微自然卷的棕se短发、低垂的眼睑和专心读书的神情却让他看上去正经又不失温柔。
要我来形容的话,大堂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阵春风,温和的在身边打转着,叫人安心得不自觉放下紧绷的心绪。
大堂哥的书桌上满是教科书、不知名的竹卷和各式未完成的符咒,也不知道他一大早起床在鼓捣些什麽。
虽然只有大我六岁,但大堂哥却和我犹如云泥之别,叫人连羡慕或嫉妒的情绪都升不起来,因为他实在太优秀了。
他不但天赋高,而且又努力,怪不得始终踩在所有人的头上。
甚至,我还听族人说过,大堂哥不只是战斗力踩在所有年轻一辈的头上,他因为自身兴趣ai好的关系,涉猎的学识范围之广,连老一辈的族人都偶尔会请教他一些问题。
我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深呼x1正要开口,大堂哥却先发制人。
「前几天,你第一堂灵能师训练的事已经在族里被传得沸沸扬扬了,谁都没想到尉迟家嫡系长孙居然没有灵力。」大堂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开头道。
「是这样吗,」我苦笑,道:「这麽多关注,压力有点大啊。」
「压力大的人不只是你,长辈们那边也不轻松,」大堂哥轻轻叹息道:「你知道的吧,尉迟是家族目前嫡系的姓氏,但在我们之下还有两个旁系,尉系和迟系。」
我点点头,这我知道。
旁系的族人很好辨认,尉系的族人身上都有着一条青蛇的刺青,迟系的族人则是刺了一只gui。
「两支旁系已经被我们嫡系压制得太久,早就有诸多不满,爷爷离开後,他们更加肆意妄为,一直在暗中祟动。」
「这次的事情算是给了他们一次闹事的机会。」大堂哥神情露出些许无奈,显然是为他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懊恼,他又道:「用他们的说法是,嫡系的长孙居然没有灵力,这显然是嫡系开始衰败的迹象,既然嫡系开始衰败,既然继承大族长的人没有灵力,那就是时候改朝换代了。」
「要是你二十一岁成年大典时,依旧没有灵力的话,估计那时候旁系肯定坐不住了。」
「抱歉,」我满脸歉意地看着大堂哥,他是三叔的长子,想来三叔肯定也为了这次的事情白上几根头发,估计大堂哥心里一定不好受。
「不用道歉,这事不能怪你,先不说点头的人是父亲,你自己也不知道事情会这麽发展。估计现在最难受的人不是别人,反而是你,」大堂哥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他摇了摇头:「跟你说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