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蓉蓉身边。
「桀桀桀??」怪笑声持续着,一gu黑烟从蓉蓉的嘴里与鲜血一起溢出。
黑烟蠕动着一分为四,急速地袭向蓉蓉,刺眼的红从蓉蓉的左x口处蔓延开来,她的心头血像不要钱似的不断向外流淌。
「该si的!」尉迟典咒骂,手中的月神弓连连弹出银光朝黑烟打去。
一轮银光弹的轰炸後,黑烟被法术打散,厄命的怪笑声淡去,但空气却依然凝固得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蓉蓉!」我抱起蓉蓉,直视着她恢复清明的眼睛。
蓉蓉的双眼恢复了属於她的意识,却怎麽都藏不住背後那几乎无限蔓延的疲倦,那疲倦像是在说她下一秒就会突然睡去,再也醒不过来一样。
这个认知像闪雷一般闪进我的脑海然後在里头大爆炸,我拼命眨着酸涩的眼睛,突然意识到她的生命正在走向尽头。
一gu深深的无力感猛然涌上,我情不自禁泪如雨下。
然後,一双冰凉的小手搭上我的眼,试图拭去我的眼泪。
「逍逍??」蓉蓉轻唤,嘴角虚弱得扬起一抹微笑,琥珀se的泪眼闪烁着最後的温柔:「别哭??这不是你的错??」
那是蓉蓉在失踪前,对我说的最後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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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後来陆续赶到的其他长辈将濒si的蓉蓉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她在状况稳定後,却依旧昏迷不醒。
最终,在蓉蓉家人的坚持下,陷入昏迷的蓉蓉被转移至自家财团旗下的医院。
然後,她就失踪了。
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不论是蓉蓉家请的贴身保镳,监视器的画面,还是医院的护理人员,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解释她到底是什麽时候、又是怎麽失踪的。
以致於当我失魂落魄的抱着一束探病的鲜花,打开蓉蓉的病房门时,单人病房里除了白se的床单和医疗器材之外,我什麽都没有探望到。
「对不起。」我站在空荡的病床边,x口闷得感觉像是被人压了一块大石头,想对蓉蓉说的话最终却只能对着空气诉说。
对不起,我没来得及在你失踪前来探望你。
对不起,我们明明约好了,我当时却没能保护好你。
但是,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得找到你。
不论过了多久,我都不会放弃,我绝对不会让你独自流落在外,担心受怕。
叩叩两声,病房门被一名护士拉开。
「先生,不好意思,」显然是知道蓉蓉失踪的事情,护士小姐面带同情地开口,说:「这个病房很快就要进行消毒清理了,可能要请先生离开了。」
「好,谢谢你。」我点头,将手中的花束cha入一旁的花瓶里,问道:「这束花,我可以留给下一个病人吗?」
「没问题。」护士小姐爽快地答应。
我处理完花束後便跟着护士小姐离开,在离去前,我又扭头看了那束花最後一眼。
下一次,不会再重蹈覆撤了。
我心想,一gu执着在那一刻从x口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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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斩钉截铁的语气,三叔和往常一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的要求。
过往,我总是将失望藏在心中,微笑着点头接受三叔的拒绝。
但这次不同,这次我不愿意再轻易妥协。
「为什麽?」
我正襟危坐在草蓆上,直觉得心中有一gu炽热的火在燃烧:「我有先天的yyan眼,这是族里大多数人都没有的天赋,三叔,你也知道大多数族人要是不经过训练根本看不见。」
「但他们却能从六岁起开始进行灵能师的相关训练,而我都十二岁、快十三岁了,却连一次训练都不能参加。」
「这到底是为什麽?」
当我将话问出口的那一瞬间,那颗一直压在心口上的大石头似乎也稍微轻了一些。
这是我一直想问三叔的问题。
三叔叫尉迟夜萧,他和爸爸的年龄差距不小,是和我年龄最接近的小叔叔。
在尉迟家,三叔是灵能师训练的总负责人,有点像是一间学院的院长,也是一直禁止我参加训练的人。
除了温文儒雅的气质,三叔还有一颗充满公平正义的心,很符合他的身份。
就是这样的三叔叫我很难想像他会刻意刁难我,故意不让我参加任何灵能师训练。
所以,我想要一个诚实的答案。
为什麽其他人都可以在六岁时就开始接受灵能师训练,唯独我是个例外?
许是被问得哑口无言,三叔张了张嘴,没有答话,直到片刻後才支吾道:「这也不是我做的决定,这是你墨爷爷做得决定。」
爷爷?
听到阻止我的居然是小时候最疼我的爷爷,我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你别问我爷爷这样做的理由,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