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也随他父亲去了。其实,到军校前,航哥哥已是孤儿了。航哥哥搂着我,深情地说道:小松,其实在兵站时,哥就把你当成亲弟弟了,我现在真的没有亲人了,唯有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从学院毕业到部队,这麽多年,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弟,你知道吗?哥真希望你好好学习,将来做一个有出息的人,你现在什麽也体验过了,其实,很多事年轻时不懂,而懂的时候,又不再年轻。哥今天什麽都让你体验了,你应该收回你的心,从此告别那个圈子。
航哥哥轻轻地说道,而我的心灵却如十级以上的地震一样,懂得了世上并不是只有同志才有这种爱,同志与非同志,特别是一个非常关心你,爱护你的非同志同样可以爲爱付出许多许多。 f焽蠴"荪?
临别的那天,可送我到车站。临行前,哥交给我一个信封,说,到火车上再看,现在不要打开。南来北往的客人呵,有谁知道我此时的心情。站台的掠过的风,飘过的云,你能告诉我吗?航哥哥轻轻地爲我擦开脸颊的那不争气的泪说:快上车吧,有空来看我。记住了,有空来看我
一声汽笛,火车缓缓起动了。慢慢得,航哥哥在站台上向我招手的影子成了一个小黑点。我的思绪却如从军营扯出的车撤,从军营连到故乡。打开信,短短的,只有几句话:青青的芦苇,长在寂寞的水洼,我只有淡淡的惆怅和那风中柔柔的怀想。回头望望,天也高,水也长,一声低唤,一滴泪光!
哥,你想告诉我什麽??哥,我记着的,我有空一定来看你。一定来看你。
风起云涌,刚才还阳光灿烂的天空这时却阴云密布。山谷中一阵寒风让我打了个冷颤。建松,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多保重呵!杰的声音猛然打断了我的回忆。 ?
嗯,我知道的我轻轻地回应道。
杰转身去采撷野花纺织花环去了。我抚着航哥哥的墓碑,轻轻地告诉哥:哥,我来看你了,哥,我现在很好,很健康,哥,我也快毕业了,我想到你生前那个部队去。哥,你知道吗?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了,然而你却什麽话也不和我说,只是把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背影丢给我,哥,你知道吗?在我的生命里,因爲有了你,我的生活从此不再缺少阳光。哥,我知道,你在天堂飞翔一定很累,就如一个无枝可依的天堂鸟,惶惶地需要一个栖生的窠穴。哥呀,我的心永远向你坦开着,你来吧,到我这里歇歇脚吧?哥,你能听见吗?回答我呀,哥我哭着,我说道哥,你知道吗?你生前救起的那个男孩已念三年级了,你生前那壮烈一幕,已被你生前的部队写时他们的军史。哥呀,你若在天有灵,就安心闭上你的双眼吧,你生前所有爱你的人,被你爱的人,都会好好活着的,哥呀,我说了这麽多,你能听见吗???
我在也顾及不到我现在的身份,我的任由自己的哭声在这幽静的山谷中回旋。好久好久。蓦然,山谷中兀然刮起一股旋风,旋风过处,落叶沙沙。仿佛航哥哥的低低絮语,一些不知名的鸟儿被惊得吱吱乱飞。
轻轻的,有感到杰的脚步就在我身边。刚刚还乌云密布的天空,这时却又阳光灿烂起来,莫非人间阴间真是阴阳相反,难道刚才真是航哥哥听到我的呼唤来看我了吗?
杰把刚才采集到的许多不知名的野花,或红,或紫,或白编成一个花环,轻轻地,轻轻地,生怕惊醒航哥哥那沈沈的梦乡一样,把花环放在航哥哥的墓前。这束花环,与航哥哥墓前那颗红五星互相衬映着。
我默默伫立在航哥哥这百花吐芳的墓前,我蓦然觉得,世间所有的美丽和温情都在这里汇集了……
後记:
感谢各位看完我的文章的朋友。不要问我是谁,不要问我来自何方。每当想起我航哥哥时,我就会忍不住心中那份思恋的痛苦,提笔涂鸦,来缓解心中这份思恋与痛苦。然而,我们这种文章能发表在什麽地方呢?感谢华同,感谢小猪版主给我了这块天空和舞台,我把先前发表过的文章中所有的与事实不符的都删除了,唯留下这份真实的回忆和感受。如果上天有灵,我真希望我的航哥哥也能看到这篇弟弟爲他而写的文章。谢谢各位,谢谢你们分享我的痛苦和愉乐!因时间有限,文中难免有出错的地方,敬请谅解!
续言:梦有愁,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相逢,轻轻河畔走,轻轻到天荒地老。
外国的佛洛伊德说:梦,是原欲的释放。
中国的先祖先辈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圣经》和《佛经》说:人间地平线上的落日,是天堂云层的朝阳。走进人间的地平线,就能进入天堂的中轴线。
因爲我是中国人,所以,我相信後者,不相信前者。
我希望我有梦。但写完《在成长的日子里》後,我仿佛大病了一场一样,上课时总是晃晃惚惚。训练时无精打采。回到宿舍,忽感窗外有风。细雨淋湿了窗外的梧桐,也淋湿了我无法抑止的思念。
是在我处於孤寂忧伤的时候,是在我如浪儿般无处倚身的初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