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儿觉着自己上回丢了面子,接连几天都没好意思去伺候宇文珏,怕见着面自己觉着尴尬。几天下来,宇文珏竟也是没派人来传她,想来是安定在伺候着。她仔细想想,丢了面子不能也丢了里子,不蒸馒头咱也得争口气不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尴尬就尴尬!这样想着,苏韵儿便来到了乾坤殿内的书房,白日里,宇文珏总是会在书房呆着的,有时看看书,有时写写字,更多的是在批阅奏折。“玉秀?今个儿怎么就在打扫了,皇上呢?”苏韵儿走到书房前,见房门敞开,里边只有玉秀正在打扫书房,疑惑地问道。玉秀闻声抬起头来,见是苏韵儿来了,放下手中的抹布给她见了个礼,甜甜地说道:“回姑姑的话,皇上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回乾坤殿了,一直宿在御书房,我今日只是照例打扫书房。”“御书房?”苏韵儿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她竟是不知宇文珏好几天都没有回乾坤殿了,她这个贴身宫女当的也太不称职,“好,我知道了,你继续做吧。”“好嘞。”玉秀应了声,继续开始打扫,苏韵儿退了出来,往御书房去。走了大概一刻钟,苏韵儿来到了御书房外,见安定端着一盘膳食躬身立于门前,心觉奇怪,走上前问道:“安公公,怎么不进去?”安定抬头,见是苏韵儿来了,赶紧示意她小点声,凑到她身前小声地说道:“皇上这会儿子正烦着呢!先前咱家想进去送些吃食,还没进门就被轰出来了,可是不敢进去了。”“怎么了这是?”宇文珏好好的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还不是被前朝的事儿给闹的……”安定无奈地摇摇头,说话的声音更小了些,“还记得前些日子接连闹天灾吗?这几日不知是怎么了,明明早就安顿好的灾民,一股脑地全涌上京城来了。”“还有这回事?”苏韵儿拧眉说道,这几日她闭门不出,竟是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可不是嘛!”安定苦着脸说道,仿佛烦恼的是他自己,“那守城的将领不知是哪根筋抽了,竟是下令强行镇压,将灾民都轰出城外,结果一时间民愤四起,当真是火上浇油!”“他怎能自作主张?”苏韵儿惊讶道,灾民原本就流离失所,只能安抚,怎能随意镇压!“唉……皇上盛怒之下已经下令处斩了。”安定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怨不得旁人。”虽是一条命就这么没了十分可惜,可身为上位者,宇文珏还是要做出些决定以熄民愤。“是呀,他也是死有余辜。”安定点点头道,“可让咱们皇上忧心的,可不止这一件事。”“还有?”苏韵儿更惊讶了,这几天是怎么了。“唉。”安定又叹了口气,“上回西边边境的那些流匪果然是军队假扮的,如今他们连假扮都省了,竟是直接来犯我大楚边境,大有几分开战之意。”“西境的边陲小国物薄人稀,若是开战,他们定是讨不了好的,又何必如此担心?”苏韵儿疑惑道,既然小国都敢来犯,那便拿出大国的气势,震他个体无完肤。“你可不知,据说那什么国四处游说,周边的小国都集合起来,这样一来,可就麻烦啦!”安定恨铁不成钢,对着苏韵儿说道“为了这些事,皇上好些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苏韵儿一听皱起了眉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事都还没办完,身体就先垮了该如何是好:“这怎么行,安公公你怎么不劝劝皇上?”“咱家怎么没劝?可皇上他听不进去呀!”安定着急地为自己辩解,大声说道。“朕不是让你们都退下吗,你们是想抗旨吗!”突然,御书房内传来宇文珏充满怒意的咆哮声,吓得安定险些没把手中的托盘给摔在地上。被宇文珏这么一吼,御书房外瞬间安静了下来,安定不敢再出声,对苏韵儿求救般地眨了眨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苏韵儿伸手接过安定手中的托盘,走上门前,小心翼翼地对门内唤道:“皇上,吃些东西吧,莫要伤了龙体。”只听“啪啦”一声,像是宇文珏将茶杯重重地摔碎在了地上。安定上前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先退下。就在苏韵儿摇摇头转身要走的时候,房内传出一声听的出来是在极度隐忍的声音,沉声道:“进来!”安定“唰”地一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韵儿。皇上,竟然让她进去了……苏韵儿对安定点点头,对着门内应了声“是”,便推门而入。进到御书房,苏韵儿便看见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虽是摆得整齐,但还是有些折子散落在了地上,想来都是这几日官员呈上来的。苏韵儿将手上的膳食放在另一边的小桌上,走上前弯身将散落在地的奏折一本本地拾起来整理好,放回桌上,对着还在看奏折的宇文珏说道:“皇上吃些东西吧,该凉了。”宇文珏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看奏折,沉声道:“先放着吧,朕不饿。”“皇上可是在为战事烦心?”苏韵儿问道,宇文珏应该是不想开战的吧,毕竟战争总是会波及百姓,劳民伤财的。
“哼!”宇文珏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奏折,傲视着苏韵儿,眸中透着满满的自信,朗声说道,“区区小国,朕还未放在眼里!”一时间,苏韵儿感到他是这般地意气风发,仿佛他的身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这才意识到坐在面前的这个人,当真是睥昵天下的王者,弹指挥间便决定着天下人的命运,这样的他,竟是有些让苏韵儿看呆了。看了半晌,苏韵儿突然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失礼,面上一窘,转而问道:“那皇上便是在忧心城外的灾民了?”宇文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