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这个是你的吧?”苏韵儿弯腰捡起一个玄色的荷包,先前她看见是从玉秀怀里掉出来的。“啊……是……”玉秀愣了一下,赶忙接过放在怀里。“我怎么看着像是男人用的荷包。”金簦看了一眼,神经大条地说道。“莫不是玉秀有心上人了?”苏韵儿试探性地问道。果然,玉秀这小丫头一听这话,小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金簦一见玉秀这反应,立马吵吵着问她心上人是谁,被金簦缠了好一会儿,玉秀终是说道:“只是见过,不知姓名。”“那你就是一见钟情咯?”金簦扬着语调问道。“算……算是吧。”玉秀羞得低下了头,说道。“你都不认识他,那你怎么见他呢?”金簦托着脑袋疑惑地问道。“每月初五和十七,他都会在宫门快落锁时进宫,都会经过沉星宫的后墙。”玉秀拿出怀中的荷包,轻轻地磨搓着说道。“沉星宫?”苏韵儿疑惑地问道。“嗯。沉星宫。”玉秀抬头看着苏韵儿,“有回我去给姑母送些布料,出来时碰上他的,后来我想着还能不能再碰上他,便常去寻姑母谈心,这才发现他每逢初五和十七都会进宫来。”姑母……应该是林嬷嬷了。“原来如此。”苏韵儿点点头道。“这么说来,他不是宫里的人了?”金簦问道。“嗯,他可能是二殿下的侍从吧。”“允王爷?”苏韵儿回忆起那个鹰眸如炬的宇文允疑惑道,怎么扯上他了?“因为每次他都是跟在二殿下的身侧,想来是给二殿下当差的吧。”玉秀张大眼睛天真地说道,“对了,二殿下似乎就是每月初五和十七进宫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今天……不就是初五嘛!”金簦似是突然想起,跳起来兴奋地搂着玉秀的手,一晃一晃地撒娇道,“玉秀,带我去看看,带我去看看嘛……”玉秀拗不过金簦,想到自己晚上也是要去的,便害羞地答应了。苏韵儿本不想跟着金簦胡闹,可不知怎的,自己竟也是鬼使神差地跟着她们来到了沉星宫的后门……是夜。沉星宫后墙。“怎么还不来啊……”金簦托着腮帮子摇头晃脑地直喊慢,嚷嚷了好几次要回去。“这才一会儿你怎么就坐不住了?”玉秀疑惑地问道,她觉着还没等多久金簦就嚷嚷着要走,很是奇怪。“这都快两个时辰了!”金簦不好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呵呵呵……”苏韵儿掩嘴笑道,抬手一点金簦的小脑袋让她安静些,“所以玉秀有心上人你没有啊……”“嘘……来了!”玉秀突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低声说道。苏韵儿悄悄探头望去,发现远处果然出现了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向这边走来。三人屏气凝息,不再发出声响,苏韵儿回头看了看玉秀,见她双手托腮,两眼放光,水眸中满含期待,想来是真的很中意那位心上人。不一会儿,两人就走近了,苏韵儿小心地扒开眼前的叶子,看到前面走着的那人果然是宇文允。宇文允身着一身湛蓝亲王袍服,双手背于身后,双眸如鹰一般锐利,面无表情,昂首阔步地向前走着。他身后跟着一人,苏韵儿瞧他面相瞧着面生,以前应是没见过的。那人身着黑色常服,衬得面容白皙透亮,头束银冠,头发梳得整齐利落,面如nai油小生,眸中却透着坚定,也难怪玉秀这样的小丫头会喜欢他了。不一会儿,宇文允便和那个“nai油小生”走远了,那方向……果然是往千禧宫去的。回头见玉秀还在翘首张望着,金簦调皮地伸出一只手挡在玉秀的眼前,说道:“我怎么觉着二殿下好看些?”玉秀有些意外的看了金簦一眼,说道:“二殿下虽是英俊,可不知怎的,我每每遇见二殿下却是心里害怕……”这样的感觉苏韵儿也是有过的,就如苏云嫣还未进宫,宇文允等人随着太后一同来到相府之时,苏韵儿对上他如鹰一般的视线,没由来地感到害怕。金簦听了赞同的点点头,似也是有这样的感觉,又问道:“那你何时将荷包送给他?”“我……我也不知道。”玉秀握着手中的玄色荷包低下了头。
“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苏韵儿见玉秀有些伤心之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玉秀听了眼睛一亮,眸中似燃起了希望:“嗯!”只是……宇文允这么晚了,还去千禧宫请安?抱着这个疑问,苏韵儿竟是不知何时走回了乾坤殿,且是走到了宇文珏的寝殿之前。“皇上……”苏韵儿轻声唤道,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真切。。可宇文珏好像还是听到了,沉稳有力的嗓音自寝殿内传出:“进来。”“是。”“吱呀”一声,苏韵儿推门而入。宇文珏向来不喜人伺候,所以寝殿内依旧如往日一般,只有他一人……宇文珏身着一身玄色常服,坐于桌案前低着头十分专心地批阅奏折,似是烛火有些暗了,宇文珏看奏折时凑得很近,桌上置了盅不知什么汤,已经没有热气,怕是已经凉了,想来是他看得太认真而忘记了喝。苏韵儿带上门,走到烛台前取下罩子,执起一根银针拨了拨烛芯,剔去了堆积的红腊,再罩上罩子,顿时比先前光亮不少。宇文珏察觉到了变化,放下奏折看了苏韵儿一眼,笑道:“你比安定心细。”“谢皇上夸奖。”苏韵儿福身道。宇文珏点点头,又继续看奏折,伸手端起案上的那盅汤准备喝,苏韵儿赶紧出言制止,说道:“皇上,汤已经凉了,奴婢端下去热热再喝吧。”宇文珏手势一顿,端着汤对她说道:“不必麻烦,朕近日来上了些火气,这汤祛火,凉些不打紧。”说罢,宇文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