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意声音低沉,直勾勾地盯着宋含谨,深邃幽暗的眼神,仿佛要化作利刃,将他千刀万剐。
这是徐孟意唯一会对宋含谨产生的情绪。宋含谨觉得,这是徐孟意对不喜欢自己却仍会对自己产生性欲的告解,他心里暗暗嘲笑男人的死板虚伪,却又不禁泛起一丝怜爱。
“我在家里啊。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呀?”宋含谨
醒来,面对熟悉的空荡床铺,宋含谨眼睛酸涩,将丈夫的枕头搂在身前,蜷成一团,埋头细细嗅着上面气味。
可能就是人类的兽性,即便没有感情,也会因为捕猎而兴奋。
因为他不爱他,现在体面的生活和之前的生活并无区别。如果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钱财是下贱的话,那他如今,用亲人的死亡死皮赖脸地将不爱自己的人绑在身边,心存侥幸地幻想对方会爱上自己,又算不算是下贱呢?
徐孟意并没有因为宋含谨的示弱产生半分心软,反而掐住用力他的脖子,抬手扇打他微挺的乳部。
宋含谨之前有过关系的客人,无一不迷恋他的身体,说他的造物主的宠儿,神秘莫测神爱世人的天使。
门铃声响起,外卖送到了,宋含谨擦拭了身体上的水,湿答答的头发耷在肩膀上,堪堪披上一件浴袍就跑去开了门。
宋含谨泡在浴缸里舒展开身体,思绪开始飘忽。他如今的生活,有人包养,每天只用吃喝玩乐,比之前陪酒卖笑,供人淫乐,好了不知多少倍。诈一看,他很快乐,过着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寄生虫一般的日子,但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从始至终,想要的东西,只有徐孟意的爱。
男人主动打电话给他,宋含谨兴奋地几乎落泪,声音颤抖着呼唤男人。
急躁地褪到脚踝,滚烫的物体抵在他的外阴处,身体因为情动吐出黏腻的液体,黏腻又暧昧。
外卖员看到宋怀谨这身打扮,先是一愣,而后匆匆瞥开了视线。宋怀谨看在眼里,心里狂笑,放荡的生活,早就让他的触感钝化,很多在他眼里稀疏平常的事,在别人眼里就成了某种色情的符号,让人羞耻又不禁浮想联翩。
“老公,我好爱你”
宋含谨躺到中午,才懒洋洋地从床上起来。他结婚后没去工作,这是他和徐孟意的婚前协议之一,或许是因为徐孟意觉得他之前的工作并不体面。
宋含谨环起手指握住男人阴茎轻轻撸动,滚烫的物体在他的手中明显涨大。徐孟意的表情仍是冷淡至极,如果不是下体那无法控制的本能反应的器官,宋含谨甚至一度怀疑徐孟意不会对他产生性欲。
“老公”
“贱人。”
想到这里,宋含谨发出一声冷笑。嫖客以为将对象神话,就能洗去这行为背后的罪恶。他不是什么天使,他只是个想通过出卖身体来换取钱财的庸俗之人。
宋含谨整个人挂在徐孟意的身上,闭眼放纵自己感受身体的快感,情动地吐露出心声。
被熟悉的气味占据身体的感觉让他踏实,恋爱的心情无法被回应,只能从微末处找到一些慰藉。
宋含谨和双胞胎弟弟宋怀在孤儿院长大,宋含谨在职业高中读了两年后就辍学工作,做过黑店按摩,当过夜总会陪酒,靠着一张好看的皮囊辗转于各种声色场所,赚到不少钱,用这些出卖色相赚到的钱,供弟弟宋怀读完了高中,考上了不错的大学。
就在宋含谨急于求欢之际,徐孟意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身后的墙上,粗暴的行为打破了当下的暧昧氛围,宋含谨呼吸一滞,身体猛地收缩,看向面前的男人,他从徐孟意的眼神里看到了情绪,一种压抑隐忍的愤怒。
刚把外卖放在桌上,手机铃声响起,亮起的屏幕上,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像是蒙受了什么浩荡的恩惠,宋含谨端正了身子,虔诚地按下了接听键。
宋含谨从水中站起身,对着浴室内的落地镜,注视自己的身体。很漂亮的一具身体,比例匀称,线条流畅,是造物主精心打磨的完美造物,畸形的下体在这具身体上并不突兀,反而让这具身体多了几分朦胧与神秘。
宋含谨低头垂目,纤细的双手攀上男人结实的手臂,虚虚拨弄了几下男人的手指,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柔软模样,垂眉轻轻地说:“难受”
宋含谨沉下腰,阴唇将那滚烫的阴茎包裹住,大脑因为过度兴奋而失去了感知判断能力,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吞噬掉那个滚烫的巨物。
“你在做什么。”电话另一头是徐孟意听不出感情色彩的低沉声音。
缺氧的感觉让宋含谨大脑空白,嘴里发出模糊的唔咽。
交合的下体处穿出暧昧的声音,如此亲密地感受到另一方身体的脉动,会让人产生一种被爱的错觉。
窒息让宋含谨的脸变得绯红,单薄的胸膛用力收缩,徐孟意把阴茎插入宋含谨的下体,一种拷问逼供的姿态,对犯人施以最严苛的刑罚。
他们之间的性爱总是如此,充斥着暴力与支配,但宋含谨不在乎,他是徐孟意最虔诚的追随者,他无所谓严苛的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