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舟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补了一句,“好。”
宋淮舟觉得给云深擦背,简直比他断腿时还要痛苦煎熬,他既怕下手太重,弄疼云深,又怕下手太轻,擦不干净。
可谓是,左右为难。
待到两人重新躺回床上时,已是将近夜半三更时了。
宋淮舟躺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宋淮舟睡着后,云深将丹药用嘴渡了过去。
睡梦中的宋淮舟很配合,一点都不羞涩的张嘴接过了丹药,仿佛早已这样做过千百遍。
333想,这大约就是刻在灵魂中的记忆吧。
短命夫君他长命百岁了(4)
翌日
“夫人,少爷和少君在前厅等着您和侯爷呢。”
连英郡主不敢置信的与丫鬟确认道:“你说什么?谁在前厅?”
丫鬟耐心的重复道:“少爷和少君在前厅等着您和侯爷呢!”
连英郡主激动道:“快帮我挽发。”
丫鬟笑应道:“是,夫人。”
连英郡主只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到前厅去。
她的淮舟都多久没出院子了?今日竟然愿意走出院子了?
这儿媳夫可真是娶对了!
那游方道士说的果真没错,只要娶了对应生辰八字的人,不光能给淮舟带来喜气,说不准还能让淮舟重新站起来。
梳好发髻后,连英郡主连外衫都没来得及披就想往前厅走。
丫鬟急忙拿着外衫追出去,“夫人,您别急,少爷说了,他和少君今天还要陪您和侯爷一起用膳呢。”
连英郡主闻言高兴的都快晕过去了,她等了三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这都是云深的功劳啊,淮舟刚娶了他,就愿意出院子走动了,若是两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说不定淮舟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连英郡主满脸喜色的走进了前厅。
见到连英郡主,云深从椅子上站起身,俯身行礼,“云深给母亲请安。”
连英郡主伸手扶起云深,“哎,好孩子,快起来。”
云深行完礼后,宋淮舟也坐在轮椅上冲连英郡主微微颔首,“淮舟给母亲请安。”
连英郡主的眼泪登时就落了下来,边拿帕子擦去眼角的泪痕边应道:“哎。”
连英郡主刚擦完眼泪,北安侯就风尘仆仆的进了前厅。
“我听说淮舟出院子了?”
北安侯话音刚落,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宋淮舟,北安侯瞬间红了眼眶。
宋淮舟压下眼角的涩意,微微扬起一个笑容,活跃气氛道:“父亲、母亲,今日可是我成婚的头一天,你们怎么还哭上了?”
北安侯和连英郡主异口同声道:“是啊,今天可是我儿的新婚之喜,该笑,该笑!”
云深适时说道:“父亲、母亲,我们先用膳吧。”
北安侯点头,“对对对,先用膳,先用膳。”
连英郡主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告诉灶房那边,让他们再多加几个菜。”
丫鬟应道:“是,夫人。”
世家贵族注重规矩,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北安侯和连英郡主纵有千言万语想和宋淮舟说,也不好边吃边说,只能一个劲儿的给宋淮舟和云深夹菜,让他们多吃点。
在连英郡主和北安侯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两面夹击下,云深和宋淮舟碗里的菜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饭后,云深和宋淮舟同时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而后不约而同的为对方揉肚子消食。
连英郡主和北安侯看到这一幕,也默契的互相使了个眼色,两人眼里皆是欣慰之意。
云深和宋淮舟陪着连英郡主和北安侯说了一上午的话,几人的氛围一直都是其乐融融的。
直到连英郡主说到云深回门的事,云深和宋淮舟的神色齐齐冷了下来。
连英郡主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云深和宋淮舟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宋淮舟说了前因后果。
连英郡主听完后,直接气得一拍桌子,怒道:“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难怪国公府在与她商议婚事的时候,言辞间对云深没有半点不舍,她还当是国公府对淮舟心怀愧疚,所以才愿意将大公子嫁过来当男妻。
却原来竟是因为国公府压根就没把云深当成大公子。
北安侯也蹙起了眉头,显然对国公府很是不满。
连英郡主好生安慰了云深一番后,便关心起了云深的眼睛。
“深深啊,你的眼疾可还有法子治?若是有法子治的话,不管需要多名贵的药材,我都让人给你寻来。”
云深摇了摇头,“大夫说没法子治了,不过,这眼疾对我已经没什么影响了。”
连英郡主不解,“怎么会没有影响呢?”
云深胡扯道:“自从失明后,我的耳朵便格外好用,什么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