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
「走!咱俩去泡汤吧!」
一个宽阔的背、一双结实的肩膀。骏就全身赤裸裸地坐在我面前,除了两腿之间披了一条白色毛巾遮掩他诱人的本钱。我一边替他刷背,一边不带邪念地欣赏骏完美的胴体。
在浴池里,我看着他有着优美弧线的侧脸,出神。
「你发什麽呆啊?」
「我在看你啊!」
「我真的那麽帅吗?」他挑挑眉,有些逗弄的意味。我笑。
在共享过彼此的肉体之後,也该是坦然面对自己感情的时候了…。
「你想过我们在做什麽吗?」我躺在床上喘息着问。
我们又发泄过一次。侧躺着为彼此口交,为了不弄脏刚刚洗好的身体,他希望我把他喷出的洨全都吞下去。我像待哺的幼犬般忘情地吸吮着他的香肠大热狗,当他的巨根喷出一炮又一炮大量的乳汁,我迫不及待咽下这天赐甘霖。当我射出时,他右手将我的臀部向前挤压,想把我的鸡巴全部含进去。他用力地吸食我每一道生命之泉。在我泄完後,还意犹未尽地舔食着我的龟头。
「我不是玩玩而已。」他双手插在头上,沉默了一会後说道。
这一夜,我们只是全身赤裸地抱着一同入眠。
第二天一早,他送我到成田机场。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在多说些什麽。在我出境之前,我拿了两万多块日币跟一张一千美金签好上下栏姓名的旅行支票给他。他一开始不肯收,我又塞了我的电话地址说:「这是借你的!你肯跟陌生人借钱,难道就不愿意让我帮你。」他没多说,我紧紧握了下他的手,就径行往出境大厅走去。
「七点凯悦,别迟到喔…。」身为伴郎的同学,在我忙得焦头烂额之际,十分尽责地来F通电话提醒我。小骏本来是找我当伴郎,我以最近身体不好、又要出国旅行,没办法帮忙筹备婚礼为由躲到日本去。
(开什麽玩笑!你结婚我连喜帖都不想看到,还叫我当伴郎!?)
回到台湾後,我开始忙於我的实习工作,就为了区区五万块的薪水,每天被老板当超人操,也忘了今天晚上就是小骏的喜宴。
「OK,我知道了。」本想一口气回绝的,但该来的还是要来。或许,这样一来我才能对他彻底死心。
回家换了套西装,去提钱准备了一个大红包之後,我还是预定出席了。就在我出门前,在客厅的桌上看到这个月的信用卡帐单、手机缴款单,以及…一封日本寄来的信!
我在一间烧烤店找到一份见习的工作,虽然薪水不高,但生 活总算是有了着落。晚上在便利商店打零工,贴补一些家用。前 几天参加了一间小贸易公司的面试,我想,後天应该会知道录取与否吧!
你好吗?我很想你……
是他!是骏一寄来的信!我双手颤抖地捧着这张信纸,激动地久久不能自己。
席间,当新郎新娘敬完酒之後,我不预期地伸出右掌,欲与新娘握手。某些知道内情的同学暗暗心惊,深怕我在大庭广众下发难,做出什麽不得体的事来。
新娘楞了一下,还是面带微笑地与我握了下手。
「这个小骏就交给你了。」
「当然。」她温柔地看了下身旁的他,又对我说了声谢谢。我想,她猜到我的含意,女人在这方面往往有不可思议的直觉。
「他以後就拜托你了。」再见了!死党!
「我结婚以後你还是要常常来陪我聊聊天、喝喝酒啊!我们俩都一定很欢迎你的。」我笑,唯一状况外的当事人,他,果然迟钝得什麽都不知道…。
我的小骏还在日本等我。对於过去的付出,我释怀了,我终於明白:他不是你的代替品,你是我在遇见他之前的先修课程罢了。因为你,我更懂得珍惜、把握得来不易的缘分。
我拿着简单的行李再次出现在中正机场的大厅,望着东大法研所的入学许可,及手上的飞往东京的单程机票,「这次我不会逃了。」我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