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摆饰、陌生的地方,一个小房间、一张床、一个矮柜、一张矮凳,这里的空气中还飘散了一股熟悉却没有印象的药味。
「你醒了呀?」靠近过来的是维罗的声音,我望向他……他两手端着碗正向我走过来。
原来…这是曾经来过一次的维罗他家,难怪会如此陌生又熟悉。
那…为什麽我又会在这呢??
我试着想从床上坐起,可是身体却完全提不上多少力气,这一挣扎反倒是触碰到放在体内的东西,差点…就因为那一股迟迟不能接受的异样感尖叫出声。
在睡梦中不安稳的醒来,可是醒来却发现身体更是遭糕,除了全身酸痛,双脚膝盖的伤口被包的密不透风,最严重的右肩即使上了药竟然也还剧烈刺痛着。
我以左手摸向右肩,那里以被完美地包紮严密带着痛楚,足以证实有个伤口的存在,只想起自己的右肩被一个陌生的兽人咬了,在以为自己将死於他的利齿下时─伊司卡他……….
维罗突然将手里的水塞给我,再将另一碗放到床头旁的矮柜上并把我扶坐在床上盖好身上的薄被,「你这是什麽表情呀?一副想是被丢弃的小狗一样。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你和伊司卡的确需要这样呢!呵呵──」
不在意我对他表达不满的白眼,维罗边说边坐到我的旁边,检查着纱布周围,「你的伤口还颇大的,前几天你还发烧了。」
他双手颇专业的将纱布轻掀起仔细瞧着,然後在上头又补上一些白色的药膏,伤口竟慢慢地没有那麽热痛难受。
「我……前几天发烧?那离我受伤那一天已过多久??」我喝光碗里许久未嚐的水後说问着维罗。
「四天了!伤口严重的出乎我的意料呢!!」维罗夸张的说着。
「四天…….」没想到,我竟然昏迷了这麽久。这麽说……我在这里已经待四天。
按照兽人的规定,伊司卡……怎麽没有将我带回去??
「你在想为什麽伊司卡没有带你走呀!」
「我…我….没有……..」看着维罗那张带着看好戏的笑脸,我否认他的猜测不愿承认。
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
「那天的那场争斗给你不小的震撼和惊吓,你不会忘了…..当你看到伊司卡走过来时,你是什麽样害怕的反应吧!」维罗的表情几乎再这一刻变得严肃许多。
我低下头……不说话。因为……我还记得,自己那时将伊司卡完全当作一个吃人的恶魔。就因为,我根本没有忘记死在我面前的那些无辜的同学们,全都是伊司卡所杀害的。
那场惨忍的斗争,就像是一把开启记忆的钥匙。
我什麽都还记得…只是没有去想起。只因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後……所有发生的事情,再也不能用我所知的观点去解释了。
除了…巨大涌来的震惊还有无限的疑惑。
所以才会在看见那场血腥的争斗後对着满身是血的伊司卡…产生恐惧…..因为他确确实实是个杀人魔,在我眼前杀了人。
「他是因为那个兽人咬伤了你,才会去攻击、杀掉那个兽人,可是……他的行为也在这个村子里引起话题,毕竟……就和我们的世界一样,伊司卡的行为就像是个杀人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莫名地……我因为这句话起了一股剧烈的冷颤。
「是呀!但没有多严重…只需要去跟兽人的首领说明这件事,听候他的判决。只不过…因为那个兽人伤的是伊司卡名下的宠物,所以这件事对伊司卡来说有极大的优势。」
「在这个世界……身为宠物的人类是极为贵重的物品。」维罗抚着我的头发,似乎带着点嘲讽的轻笑说着。
「为…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些?他怎样……不干我的事。」我不明白维罗的用意。
我才是希望…伊司卡有事的人。没有他….我就可以回我的世界去。
「呵呵……你会明白的,再说,宠物跟其主人之间有很大的依附性存在的。」维罗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你这几天先在我家休息休息,祭祀典礼时我在带你去看看,让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什麽东东??有时候我真的觉得维罗说的话很有涵意在。
更不用说他刚提到的……完全没有听过的『祭祀典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搞什麽,说话老是这麽神秘。我不禁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维罗,而他倒是以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那种眼神简直是暧昧的很诡异,就像是在打什麽主意一样看的我全身不禁发毛,只好赶紧撇下眼不敢再跟他对看下去。
但他还是没有移开视线……直到我受不了被他这样看出声说话:「你、你干麻一直看我!?」
他更是诡异的暧昧笑出声:「你刚刚……是不是做恶梦了呵!?」
维罗的话令我瞬间全身大量冒冷汗。难…难道我刚才的反应有这麽明显吗?自己丢脸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