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严浔手上扒下了手环,随后让盛裕岩把房门关上,接着我便检查起严浔的尸体。
严浔被捅了几十刀,是怕他死不透还是对他有深仇大恨?
我把严浔从头到脚翻了一遍,发现找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后就去了卧室。
双人间自带的温泉在室外,我从阳台那儿看了一圈,地方不是很大,应该藏不了人,路过阳台后我和盛裕岩进入了卧室。
卧室的格局和我的房间没什么区别,没有抽屉上了锁,能打开的抽屉里也是空无一物,看来这间房间应该是没有值得调查的地方了。
去到浴室后,也同样如此,在离开前,盛裕岩突然叫住了我,他蹲在浴缸旁,在地上发现了血迹,我蹲下身去查看,那道血迹有点花,应该是在被人擦拭时漏掉了。
“先不去想谁把他杀了,先找到顾渝和言落封他们。”我说着,便站起身,刚站起来就觉得头有点晕,我这才想起我从醒来就没吃过东西,也没喝过水。
盛裕岩看着我,赶忙说:“我去看一下冰箱里有没有吃的。”
我点点头,走出浴室后,拖了把椅子在离沙发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盛裕岩打开了冰箱,里面有速食饭团和水,他拿了几个递给了我。
虽然和尸体隔得远但房间里的血腥味还是很浓重,我很快把饭团吃掉了,一旁的盛裕岩却只吃了几口就脸色难看地放下饭团喝了点水。
我刚想开口挤兑他几句,就听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我转头看向房门,随后对盛裕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起身走到玄关,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去。
“是我,先让我进去。”
门外是言落封。
我打开门,言落封和言落随都站在外边,言落随似乎是受了伤,手臂上有包扎过的痕迹。
我侧身让他们进来,随后重新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我问。
言落封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说道:“看来是有人故意把我们困在这里。”
“嗯,猜得出。”我说。
言落封和言落随往里走了几步后就看到了双人沙发上的严浔,言落封很镇定,走到尸体边对我开口道:“先把他搬到卧室里。”
我点点头,和他一起把尸体拖进了卧室。
言落封毫无芥蒂地坐在了死过人的沙发上,随后示意我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我落座后他就说道:“长话短说,你看见在走廊里徘徊的那个人了么?”
“没正面遇上。”我说。
言落封把玩着手指,“身长两米,力大如牛,应该是注射了新型P3-HR药物的效果。”
“P3-HR?”
“嗯,你只负责军火走私,所以对这一方面不太了解,是P国的货,我在五年前接手了这个渠道,但不到一年我就放弃了,这个药物和普通兴奋剂、毒品不一样,太容易死人,副作用也很大,注射过的人会在短时间里获得非人的能力,但几天后就会力竭而亡。”
“那现在怎么会流通到Z国?”我问。
言落封摇摇头,“我全面禁止了这个药物的流行,但漏网之鱼不可抵挡,所以这一回……”他抬眼看向我,“是冲我来的。”
旁边传来一声冷笑,我看过去,发现是言落随,他看着言落封,开口道:“看来想要你死的人多得很。”
言落封笑了笑,说道:“是啊。”
我把之前从我房间里找到的报纸拿出来递给了言落封,“我从房里找到的。”
言落封翻了翻,随后问道:“五年前的?”
我点点头,“我觉得应该有用处,不然没理由放一份五年前的报纸。”
他翻看起来,我仔细地观察着他,发现他在看到某一页时,视线停留的时间比之前要久一点,但很快,他就合上报纸,放在了一边,并说:“没什么东西。”
我有点疑惑,但没有直接询问。
“先想想怎么出去吧,走廊上有那个怪物,电梯用不了,安全通道打不开,下去的楼梯也有铁门关着,上面挂了密码锁。”言落随说。
我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说:“你们看见顾渝了么?”
“顾渝?”言落封想了想,随后摇摇头。
盛裕岩缓缓说道:“不会是……”
我知道盛裕岩想说什么,但我觉得不太可能,顾渝那家伙,除了最会打嘴炮之外,逃跑的功夫也是一等一。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也有概率是被抓走当了人质。”言落封说。
我点点头,“当务之急是要想怎么下楼,安全通道的锁是?”
“需要认证指纹和虹膜。”言落随说。
我挑了挑眉,“看来这一切都是早就设好的局,等着我们来跳。”
“你还记得是谁让顾渝来邀请你的么?”言落封问道。
我回答道:“顾渝的一个朋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