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太熟了,我自从在言落封手底下干事儿就从没这么毫无警惕性地入睡过,几乎就像昏迷了一样。
大概是熬夜熬得太晚,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难受得不行,我揉着太阳xue睁开眼睛,右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摸,旁边竟是空的。
我愣了一下,随后下了床走出房间,客厅里也空无一人,我往浴室走去,推开门,显而易见,里面也没有人,我挑了挑眉毛,洗漱完后想离开房间,却不料房间的门竟然被反锁了。
我皱起眉头,又拧了一下门把手,不是我的错觉,房门确实打不开了。
我冷笑一声,行啊,这时候还跟我玩花样?
我想用手环打开房门,但原本放在鞋柜上的手环现在竟不见了。
我重新走进卧室想拿手机,可我睡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也不见了,不仅如此,连能够直接联系前台的其他房间的电话也被剪掉了线。
我挑了挑眉毛,心里陡然冒上一股火,转身走到窗前,想要打开窗户,然而窗户竟然纹丝不动,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封住了一样。
我心里的火很快平息,我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就算盛裕岩怕我事后怪罪,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这么庞大的工作量,把窗户封死,并且还不留痕迹,盛裕岩既没有工具也没有时间,所以不会是他干的。
那会是谁?
我走出卧室,试着打开浴室和客厅的窗户,但都无一例外,它们全被封死了,无法打开。
事情麻烦了。
我低着头思考,卧室里的时钟不知为何停在了四点四十分,所以我无法确认时间,但根据外面的阳光,现在应该是中午了,照理来说,如果到了中午我都没有出门,其他几个人一定会上来敲我的房门,或者打电话叫我下去。
顾渝或许会让我睡懒觉,但言落封不一定,他和我关系很亲密,我也和他住过一段时间,他很少会让我睡懒觉,哪怕是休息日,同样如此。
但现在,没有人叫我,我的手机不翼而飞,门窗都紧锁着,这种种迹象,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其他人也面临着和我一样的问题。
不……
又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或许这一切都是顾渝的恶作剧,他联合起其他人一起来整我也不是没可能。
我走回卧室,坐在床上沉思,片刻后,我突然抬头看向对面墙上挂着的时钟,我站起身,朝时钟走去。
如果我没记错,昨天晚上这个时钟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没电了?
我拿下时钟,将钟翻了过来,随后打开了上面的小盖子——里面的电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白色的纸条。
我皱紧眉头,取出纸条,将时钟放到了一边。
打开纸条,上面是电脑打印的字——找到手环逃离房间,限时一个小时。
我抿紧嘴唇,如果这真的是顾渝的恶作剧,等我出去了,非拧下他的脑袋给我当脚凳。
我扔掉纸条,迅速在卧室里搜寻起来,因为是酒店,所以卧室里的东西很少,单人床正对着电视,电视桌很长,在左边有两个抽屉,我打开第一个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刚想打开下面的,却发现下面的抽屉竟然锁住了。
我又拉了拉,确定没法拉开,才走到床边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抽屉里没有钥匙,但是有一份报纸,我拿出报纸,粗略看了一眼,发现那竟然是5年前的报纸,怪不得颜色泛黄,纸张脆弱。
我把报纸放到床头柜上,手背不小心蹭到了床头灯的开关,灯随即亮了起来。但因为现在是白天,所以那灯光十分微弱。
我刚想把灯关了,就看见灯罩里好像有个小小的黑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贴在了上面。
我关了灯,伸手进去摸了摸,竟摸下来一把小钥匙,我挑了挑眉毛,走到电视桌前,将钥匙插进了第二格抽屉的锁里。
锁芯与锁吻合贴切,轻轻一转,抽屉便开了。
奇怪的是,里面只有一个纯白色的半脸面具。
我拿出面具仔细看了看,可上面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这面具是干嘛的,也只能先带着走了。
我又在卧室里翻找了一番,确认没有可以搜索的地方了,便走出卧室,往浴室里走去。
浴室里的东西比卧室还要少,我将每一瓶沐浴露洗发ye都摇了一遍,也蹲下来把洗手台下的抽屉都检查了,依旧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紧皱着眉头,起身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洗手的时候,我下意识抬起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镜子上有些异样。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后关上水龙头,站到镜子的侧面,微微蹲下身子让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
角度和光线让我在镜子上看清了几个数字,因为我站在镜子的右边,所以只能先记下来,随后再从左到右地排序,数字的顺序是——0709。
浴室里应该是不会有东西了,我走出浴室,来到空间最大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