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言落随要东面那块港口,但他知道自己从来不管言岚会,港口那块都是一个姓秦的男人在管,底下都是他的人,突然插手,势必不得人心,所以他没有要求直接替换秦的位置,而是自愿成为了秦的手下。
秦算得上是言落封的心腹之一,很多事他不仅有知情权,更有发言权,这也是言落随看上这块港口的目的,但要获得秦的信任,难度不亚于和言落封相处,不过也算是有个突破口了,如果真的能顺利进行,那么言落封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啪嗒——”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明亮的火焰在昏暗的环境中照亮了打火机后的脸。
“秦哥。”言落随将火机凑到秦哥面前,为他点燃了香烟。
秦哥全名秦非恒,和言落封差不多年龄,但和言落封不同,他长得与他的年龄符合多了,古铜色的皮肤,头发抹了发胶抓得凌乱,留着胡子,眼尾有一道疤,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眼神带着点邪和匪气,但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心跳加速,想去更深入地了解他,探索他。
可以说他长了一张能骗无数小姑娘的脸。
秦非恒上下扫了言落随一眼,随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小少爷站着干啥,你来,还能没有你的位置么?”
言落随听到“小少爷”这个称呼,嘴角抽了抽,但没说什么,挨着秦非恒坐了下来。
“哎,你说你去干什么不好,怎么非要来这儿呢?”秦非恒抽着烟,眼睛都没动一下,旁边一个小弟就把面前的酒杯端起来了,他接过酒杯,也不品,一口闷了。
言落随呵呵笑了笑,“我也没什么想做的,好歹也是言家人,要去的自然是言家的地方。”
“说得倒是不错,”秦非恒放下空酒杯,深深吸了口烟,“知道待会要做什么吗?”
他们在一个私人俱乐部,这个俱乐部位于市中心最豪华的地段,来的人非富即贵,但做的生意却也是肮脏至极,言落随不觉得自己刚来就能介入什么交易,也不清楚秦非恒今晚为什么要叫他过来。
“不知道,我以前从不过问言岚会的事,所以只能请秦哥多教教我了。”言落随坦然地说道,不卑不亢。
秦非恒勾了勾嘴角,“教倒是不至于,我可比不上你的哥哥,我也只是一个粗人罢了,”他把烟头丢在地上,随意踩了踩,“粗人嘛,干的自然都是粗活了。”
还没等言落随明白过来,秦非恒招了招手,说道:“让他进来吧。”
门口俩小弟应了声“是”,转身开门,对着门外说了什么,随后就见两个男人架着一个衣衫褴褛,面如土色,头上还有没洗干净的血痂的男人走了进来。
“秦哥,人带来了。”小弟报告道。
秦非恒点点头,起身往那男人面前走,其他人自动退开,架着那男人的小弟们也松开手,任由男人软倒在地上。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这儿么?”秦非恒又拿出根烟,这次不用言落随了,一机灵的小弟眼疾手快给秦非恒点了烟。
“秦哥……秦哥……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那男人看上去也年过四十了,这时候泪流满面,窝囊得很。
秦非恒“啧”了一声,“你们所有人对着我说的都是这句话,怎么,所以我是不是要放过每一个人?那我吃啥喝啥?”
“秦哥!秦哥!您大人有大量,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这次一定能回本的,我马上就能把钱还给您!”那男人跪在地上,给秦非恒磕头。
秦非恒一口啐了过去,“拉鸡巴倒,信你们的鬼话,”他说,“行了!你欠了我八千万,要么现在还,要么就挖了你的器官,自己选。”
说是二选一,其实最终也就只有一个选项罢了。
言落随缓缓皱起眉头,放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
那男人一下子哭出声了,大声求饶道:“秦哥求求您!我可以写保证书……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我上次就给过你最后一次机会了,结果呢,你连个利息都还不起,做什么吃的?狗东西你再墨迹,信不信我把你女儿也拉去卖了。”秦非恒皱着眉头,推搡了一下那男人的脑袋。
抖了抖烟灰,秦非恒朝旁边勾了勾手指,立马就有小弟跑上来把一张白底黑字的纸放在了秦非恒手上,秦非恒抖了抖纸,把纸放在了男人面前,“来,在这儿摁上你的指纹。”
“不要啊!不要……我不要!饶了我……求您……饶了我吧!”男人负隅顽抗,爬着想逃,但一瞬间就被压制住了。
秦非恒也没耐心了,“让他给我画上手印。”
“是!”
一干小弟领了命,上去就是对着那男人一顿揍,揍得头破血流,呕了血,甚至失了禁。
言落随也不是没有看过这些场面,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呼吸困难,那拳拳到rou的声音让人听着非常得痛,男人眼睛都被打出血了,鼻子歪了,肋骨应该也被踩断了,苟延残喘着,呜呜地呻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