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感觉脚底shishi热热的,像是有shi漉漉的东西在上面滚来滚去,我轻yin了一声,不大情愿地睁开眼低头往下看去——脚下蜷着个人,头埋得很低,一阵啪塔啪塔地口水声从那边传过来。
我迷迷糊糊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才五点半,我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开始享受对方的服务。
当对方的舌头划过脚心的某个地方时,一阵刺刺麻麻的疼痛窜了上来,我嘶了一声,踹开脚下的人,睁开眼坐了起来,“干嘛呢?”
房间里没开灯,很昏暗,但借着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光,我看到盛裕岩两眼发红,要哭不哭似的,眼中还有被我突然踹开的错愕。
“Cao,”我沉下脸,“你搁这儿给我演什么丫鬟被奴役的戏码呢?”
盛裕岩赶忙摇了摇头,爬过来,低头吻了吻我的脚,“主人……”他欲言又止,脸上是为难和愧疚的表情。
“干什么?”我狐疑地问道,“犯错了?”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脚上,我收回脚,低头看了看——脚底板上有不少细小的伤痕,大部分都已经结痂了,只是都凑在一起,乍一看还蛮吓人的。
其实原本是没什么感觉的,直到视觉接受到了信息,我才开始觉得有点疼。
“对不起……”盛裕岩开始道歉。
我哼了一声,抬脚贴在盛裕岩的脸上,“这时候给我马后炮什么?”我用脚趾夹住他的鼻子,“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了?”
他憋了一会儿,忍不住了,张开嘴巴开始呼哧呼哧地喘气,“主人您罚我吧,狗奴错了……”他用闷闷的声音说道。
我蹬开他的脸,冷声道:“自己先来,十下,报数。”
他开始噼里啪啦地扇自己巴掌,一时间,房里只剩巴掌声和他报数的声音。
我靠在床头,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解锁后,视线被屏幕下方有红点提醒的收件箱吸引,我定睛一看,心下陡然一震。
短短一个晚上,我的收件箱多了九十九多条消息。
是谁这么有毛病给我发这么多短信?
我抿起嘴唇,点开收件箱,映入眼帘的,是一竖排不同电话号码,可内容却一模一样的短信。
我点开第一条,看到上面的字,头皮顿时炸开似的发麻,差点手一抖,要把手机给扔了。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重复着三个字——“我爱你”。
我忍住丢手机的冲动,上下滑动了一下,那些重复的短句在滑动起来后,显得更加诡异,末尾的地方停在了“我爱”这两个字,应该是字数超出了限制,只能写到这儿。
我退出这条信息,点开第二条,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第三条……第四条……一模一样,全是密密麻麻的那三个字。
我不再点开短信,快速滑动,页面飞快上移,却到不了底,直到我手酸了,才看到截然不同的信息内容,我立马停下来,仔细看了眼那最开始发来的sao扰短信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六分。
“主人?”
盛裕岩的声音突然响起,拉回了我的思绪,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去准备早饭。”
他点点头,“是,主人。”
盛裕岩离开房间后,我才将视线重新放在手机上,我退出收件箱,点开多信给江亦发了条消息——醒来去查查这个手机号,131……
返回主屏幕,一瞬间,我恶心得都有些反胃,尽管那些短信全是不同的号码,但我很清楚,发这些玩意儿的,一定是那个一直sao扰我的人。
之前明明有近半个多月没发过sao扰短信了,我还以为对方也觉得玩腻了,没想到这次他妈的是憋了个大的,直接井喷式爆发。
如果单单只是一句,那或许不算什么,可当这句话被不断重复,甚至是紧密排列在一起的时候,不仅没让人觉得开心,反而更像是诅咒,这和那些恐吓信有什么区别?
我甚至觉得,那根本不是什么“我爱你”,而是“去死”更加合适。
手机没有新消息提醒,江亦的起床时间是在六点左右,我现在急也没什么用,如果自乱阵脚,反而正中对方下怀。
起床洗漱完,刚走出房间就闻到食物的香味,我走到客厅,盛裕岩正端着杯热咖啡,见我走过来,赶忙把咖啡放在桌上,屈膝跪在地上朝我膝行过来。
“主人……”他爬到我脚边,仰头看着我,我都能看到他身后无形的尾巴在不断摇晃。
我看了眼桌上的早餐,准备得很丰盛,他应该很早就起来准备了,我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也跟着爬过来,在我脚边跪好。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今天几点醒的?”
“啊……”他愣了一下,“好像是五点。”
我瞥了他一眼,“几点?”
他垂下脑袋,身后的“尾巴”也不摇了,“四点多……”
“到底几点?”我冷下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