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明眼神恍惚,在宋藏风割下他发丝时,却分明闪过一丝嘲讽,而后又一副浸于情爱的模样,被宋藏风从身后拥着时,无表情的面容也好似温顺又隐忍。
“藏风…”他声音飘忽忽的,带着情事后的软腻,尤其是宋藏风的手还不断在他腿间打转,他大腿内侧尤其敏感,因上面水淋淋的粘腻yInye,两人皮rou相触时更是滑润柔顺。给严雪明带来阵阵酥麻的痒意。“你胆子愈发大了,很好…”
“希望你醒了,还有这般胆量。”
幻境的崩溃猝不及防,甚至宋藏风还未跟飞焰散人正式告别,就已经跌出幻境,而若非严雪明及时拉他一把,他便要跌到葬剑涯下。而涯下剑意纵横凌厉,若真跌入其中,恐怕宋藏风如今修为也会有性命之危。
葬剑涯是此处悬崖上立碑为名的地标上所刻。记载是万年前仙魔初劫时,收拢的万剑宗战死的宗门弟子遗剑所在,这些残剑在战场上沾染过多魔念和杀戮之气,还有其宗门子弟护守人间的意志执念留存。便不好损毁重新锻造,也无法再被认主祭练。有大能投入问道峰内,一为养灵,二为借此处上古法阵孕养一件器胚。
那器胚怕就是飞焰散人遗留的那件未成的天阶灵宝。宋藏风也松了口气,若是大成的天阶灵宝出世,必有天地异像,他们毕竟身在天鼎宗,仍有诸多不便,此时这器胚被孕育万载,正有极品地阶灵宝水准,已经算是令宋藏风喜出望外的收获。还能恰好遮掩,哪怕天鼎宗有所垂涎,也不至于为一件地阶灵宝与紫陌仙宗翻脸。
“师尊,我们取了剑胚,便下山去寻顾长老吧,怕是幻境内数年转瞬,宗门中会……。”
严雪明似在思索些什么,神色微微迷茫后,便令宋藏风去悬崖前拔出器胚。他们如今正在葬剑涯中心的一处孤峰,杀气魔意从四面八方而来,他已经看出来要脱离此地,也唯有认主器胚。此时听到徒弟的蠢话,再忍不住一指点上宋藏风眉心。
“破妄!”严雪明清冷的声音低喝,宋藏风似乎大梦初醒般,带着些许眩晕,好似从迷雾中挣脱出来,见得光明,才惨白着脸发觉自己过度共情下,分明被幻境所诱,七情六欲皆随他共情之人而行,难怪他能生出胆子对严雪明又哄又骗后再胡言乱语,把心思暴露的淋漓尽致。
他对飞焰散人那点崇拜孺慕也消散许多。却仍有淡淡遗憾,毕竟他顶替那位无名之人时,飞焰散人对他视若己出般关怀,带着他修行炼器。对他不吝赐教。且殷殷关怀。可是他和严雪明分明穿的是入幻境时的衣物,他和严雪明的储物戒里也没有幻境中购买的灵材和法器。果然不过黄粱一梦。怕是外人还以为他们刚入峰不久。
“师尊…”宋藏风嘴唇阖动,却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便紧抿嘴唇,按照严雪明嘱托,手握上只依稀辨出是一柄长剑模样的剑柄上。
他感知体内血脉躁动,一瞬周身灵气皆涌到剑身之中,可宋藏风幻境内已经修行到金丹大圆满,随时都能突破元婴。这也是唯一证明那幻境是真实存在的一点痕迹。只是他这种修者界已算不弱的修为,却也禁不住剑胚的吞吃。
宋藏风转眼便脸色惨白,这物件却如当初痴傻的严雪明一般,不知节制的引诱着他沉迷双修,甚至令他险些修为大跌。经脉枯竭。他这样想着,对那没成灵的剑胚便多了一丝怜悯,又慌忙吞吃一瓶补灵丹,但是灵气聚集却总没有消耗的快。
严雪明并非束手无策,他转瞬便布下补灵法阵,天地灵气狂涌而至,但宋藏风身下分明又出现另外一种法阵轮廓,玄妙的道纹层叠繁杂,分明是处传送大阵,但宋藏风显然已经无法脱身。他出于阵眼之中,以器胚为启阵的阵引,若是彻底拔出此物,便会被传送到不知何处。若是就此放手,宋藏风却又心有不甘。
“动手。”严雪明的手叠放在他握着剑柄的双手上,冷肃的神色却让宋藏风心生安定,便咬牙后,催发灵力,用和器胚建立的一丝灵念,让它重见天日。
严雪明仰头看苍穹血红一片,只偶然有乌云飘过,而那月影也是血红至污黑,不知是它被天幕的血光浸染,还是它散发出的光芒染的天幕不祥。
宋藏风提剑而归时,衣袍下摆还在滴血水,他身上的法袍被妖兽撕毁大半,自然不能再避尘除秽。但是衣衫残破出能看出少年人结实壮硕的身体,上面也陈衡着几道狰狞的爪狠。
他眼神狠戾,杀气沸腾,见了严雪明才收敛许多。又将剑插入阵眼处,充做镇守。才向严雪明走去。
“师尊,我们得离开,此地虽是人族所设营地,但毕竟万载已过,阵法之力愈见薄弱,若被大妖发现你我在此,难免麻烦。”
他们被传送的地方是仙妖战场所在的莽荒平原,宋藏风认主器胚后才知当初为炼成此物,飞焰散人血祭一座仙城,以城中百万修者为祭,此等血腥手段与魔修无异,甚至比魔修来的更为可怖的是,他毫无愧疚,甚至觉得若自己炼出天阶灵宝,更助仙魔之战人族为胜,还得意洋洋,至于那些死去的修者,都是草芥贱民。为他的7灵器而死,是他们之幸。
宋藏风也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