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藿沉迷在关流云专注的视线当中,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一点点地缩进,唇齿只隔毫米,呼吸交错。
他控制不住地摸了摸对方的脸,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洒在对方面颊之上。
“你怎么会这么好看啊……但是可真恶劣,说话难听死了。”
他醉意熏熏地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关流云的鼻头,像在教育不听话的小孩,脑袋小鸡啄米似的垂下,半天都没动弹。
关流云失笑,把对方的头抬起凑到极近的地方,眸色暗沉地盯着李藿因为喝酒而沾染上水光的唇,拇指用力在唇瓣上滑动。
“你对我这么没防备吗……但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说完,他一口咬上李藿的嘴唇,把对方两腮捏住,等人吃痛地张开唇后猛地将舌头伸进去缠绕住对方的舌头。
空气滚烫起来。
激烈的亲吻因为醉酒的人而只是单方面的施暴,关流云在口腔中狂风暴雨般扫荡,品尝到了甜味,获得了心心念念的满足。
他埋头狠狠吻住那双日思夜想的唇,闯进李藿的齿关凶猛索取,气势汹汹地不断搅弄,如同宣誓主权一般,侵略性极强。
李藿被吻得几乎无法呼吸,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二人嘴角流下,胸膛贴着对方的胸膛磨蹭,本能地张开唇吐出舌迎合,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关流云将李藿抱得死紧,像要融进自己身体般热烈而纠缠不休。
关流云捏住李藿的下巴把人放开,唇碰着唇,声音低哑,“这次别想我放手。”
李藿双手虚弱地搭在关流云的肩上小口喘气,耳边闹哄哄地根本听不清关流云说的什么,他头脑胀痛,才发觉自己怎么又不明不白地对方亲吻上了,可木已成舟也别无他法,所幸现在是单身状态,没有和任何人有情感纠葛。
【我头疼,想先走了。】
他没有力气大声说话,掏出手机打字给关流云看。
关流云瞧完,帮着他把手机揣进了上衣口袋,又从身后的满排的酒里面找出了什么,用温水冲了下递给李藿。
“喝吧,解酒的,喝了就不痛了。”
他动作温柔,透明的杯子递在李藿的面前,就等他接下。
李藿用尽全身力气说了句谢谢,也不知道对方听到没有,只见关流云神色波澜不惊,又把杯子往他面前递了递。
李藿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接过,试探地喝下了发现不苦,于是一饮而尽。
“你坐在这里缓两分钟,应该就会好些。”等到对方喝完,关流云取过杯子用流水冲了冲,又放回了原位。
“好的。”他此时像个听话的乖学生,关流云说什么就是什么,果真一动不动,端坐在高脚椅上,只等头痛过去。
关流云整理完见他如此乖顺心都化了,不由轻笑,“你要是天天都这么乖就好了。”
李藿这次听得分明,不满地瞪他一样,“我又不是机器人,哪能次次按照你的指令做事。”
关流云笑着摇头不语,心想如果你真的听话就不是我看上的那个李藿了。
“头还疼吗?”
他问向眼神逐渐清明的对方,盘算着要是还不管用就只能带人先出去了。
“不疼了,刚刚那是什么啊?真的好管用。”李藿摇着头发问,对杯子里关流云兑的东西很感兴趣。
“独家秘制概不外传,只有我另一半才能知道。”
其实刚刚的粉末不是什么稀罕物,经常喝酒的人都会准备一些,只是李藿平时滴酒不沾,只有应酬时才喝上几杯,根本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一时间只觉得世界上竟然还有比浓茶更厉害的醒酒神器。
他见关流云神神秘秘,失落地撇撇嘴不再多问,对于话中的暧昧也只当接收不到,任其落空。
“一会儿要做吗?”
关流云突然凑到他的耳边问道。
李藿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唐屿造的孽还没康复,那处就是碰都不敢碰,更别提床上运动了。
“那一会儿吃晚餐吗?”
关流云继续问。
李藿更把头摇成拨浪鼓,他不敢再和关流云有牵扯了,对方段数太高一个不察就得陷进去。
“讨厌我吗?”
李藿惯性之下继续摇头,摇完见到对方得逞的笑容,心下懊恼,负气地偏过头。
关流云小把戏成功,开心地笑了起来,眉眼之中的绚丽快要迷花人的眼睛。
“说真的,和我在一起吧?”
他的嘴唇几乎贴到了李藿的耳朵上,声音不轻不重带着不容反驳。
李藿眼神复杂地看向关流云,实在弄不明白当初都还是只想当炮友的关流云,为何在两个月不见之后反而想开启正经的恋人关系。
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什么关系,自己都不会答应的。
“你不是这种人,说什么正经话。”
他推开关流云的肩膀,用玩笑的方式应对过去。
“这就叫正经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