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还记得我吗?我是那个被至尊披萨砸晕了的老鼠。现在老鼠牵着他的小天鹅刚下火车。
昨天晚上我理好箱子,抱着斐璚在床上胡闹了一宿,最后浑身汗津津地趴在他身上啃着他的脖子:“明天跟我回家,不要担心。”
他慵懒地靠在床头抽着烟,手掌在我后颈上捏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摸我的狗头。
“叔叔阿姨心肠好,你放松点,像平常那样就行。”我最后还想安抚他两句,却越说越困,直接往他身上一靠就睡着了。
亏得我昨晚安慰他,今天我整个人都僵硬得不行,关节都生了锈。我吃早饭都能把饭饭给弄裤子上,以至于我昨晚挑了半天的衣服还是进了洗衣机,而我不得不再拿出一套不尽人意的套在身上。
现在我浑身上上下下哪儿都不舒服,动动手都觉得卡胳膊,动动腿裤子都勒着裆。一路上坐火车我还能打哈哈,吃点东西,看看斐璚的脸打发时间。这会儿我靠在出租车的门上,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斐璚坐在另一侧,一路上两人相隔无话。
我想了很多,又背了两遍前两天写好的台词,拿出手机还想看着对照着再念一遍,就被斐璚遮住了眼睛,耳边是他低灵的声音:“别看了,伤眼睛。”
我感觉呼吸困难,一瞬间就什么都思考不了,却异常轻松,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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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一会儿,阿姨出来开了门,她看上去皱纹多了,眼睛也透出了些许疲惫。因为是南方,家里没有暖气,阿姨穿了一件厚棉袄,还套着围裙。
“藏鸢,你回来了”阿姨看到是我,脸颊的rou向上堆着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她摘了塑胶手套拉着我进门,看着我身后的斐璚愣住了,“这位是...?”
“啊,是,是斐璚...我...”我一上阵就打折扣的老毛病从来没治好过。我把斐璚挡在身后,不去看他的脸色,“男朋友。”
“阿姨好。”斐璚拉开我,向阿姨伸出手,我都不知道他还会这么笑,连开粉丝见面会时都不会这样。我心里有点说不出的落寞和期待,他没有否认我对他的称呼是默认了,还是并不在意呢。
阿姨只是顿了一会儿,就握住他的手,温和道:“哦,斐璚是吧,进来吧,外面冷。”
斐璚看了我一眼,又恢复了笑容:“幸会,这两天就打扰了。”
“不会不会,放松些就好。”阿姨让开半条路。
我整个人都还冷着,像是被冻成了一块冰,被斐璚推了两下才热起来,拉着斐璚进了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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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十四岁那年被叔叔阿姨接回家的。他们年纪大了,想要个孩子,却没有Jing力从小拉扯大一个孩子。我听话、又激灵,于是便顺理成章地被他们接回了家。
我还记得我刚到家时屋里的样子。墙上贴着在那个年代是比较少见的花纹壁纸,绿皮沙发上放着两个抱枕,桌上放着打到一半的毛围巾。我以为那是阿姨的,没想到是叔叔织到一半的毛线衣。
一开始我很拘谨,面对这叔叔阿姨的善意,我是惶恐至极的。我像在孤儿院时那样帮忙打扫、做饭,认真学习以证明我是个好孩子。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发了烧,被叔叔背着跑去了医院,阿姨趁叔叔去缴费的时候捏着我的手告诉我:你不必一直做一个“听话”的小孩。
第二天早上我试着叫了一声“爸爸妈妈”,我以为他们会高兴,但叔叔沉默片刻,告诉我不必勉强。我想,他们应该不是不爱我,只是他们想要的是一个小孩,而不是一个孩子。
我在辍学的时候没和他们商量,拿着赚到手的那点钱就弃了文去当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商人。我承认我有点害怕,我怕叔叔阿姨有些责备的眼神,更怕他们一点都不训我,即使他们在电话里说了不必顾忌。
也是自那之后,我就几乎不回家了。一个月也就打一两个电话问候他们,过节时发去问候,发几个红包孝敬他们。去你阿妈过年我都没回来,只记得叔叔阿姨一直喜欢听唱片,而现在市面上唱片机越来越少,便买了个寄回来。以至于现在回到家里,竟觉得异常陌生。
我的房间窄了不少,我变得迈不开步子。和我一般高的斐璚更是被挤得连手都伸展不开。我不记得我的房间里还有这些东西,夏天的衣物,积了灰的厨具,还有一把磨损了的大三角尺,看上去像个储物室。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有点理所当然。把那些东西堆到桌上,脱了衣服挂在衣架上,又向斐璚伸出手:“斐斐,你把东西先放着吧,我整理一下。”手里一沉,我把斐璚的大衣也挂好,“叔叔可能长得有点...严厉,你别介意。”
我这么说不是没有理由,叔叔阿姨都是高中老师,我记忆里的叔叔是写作业时指导我的大手,是墨水的苦香,是翻阅报纸的声音。我不记得叔叔有怎么笑过,他的声音总是硬邦邦的,就像一杯苦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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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看着陌生,我没见过的衣服挂在椅背上,圆餐桌占了不少地方。叔叔阿姨都是典型的南方人,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