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国热血男儿奔赴沙场浴血奋战之时,远在京城高宗的Jing神却又开始错乱了。
赵构多年以来一直不忘自己远在金国受尽欺凌忍辱偷生的亲娘韦氏,想尽前方百计要把老娘以任何条件交换过来,但死了的金太宗没答应,金熙宗也在等最合适的时机。
“陛下,我宋军大败金人占尽优势,不如趁这时机赶紧议和,或许他们会答应让太后回朝。”秦桧在御书房和高宗开小会儿,他实在太了解对方,将其人心思揣摩得十分到位。
赵构的眼睛立刻亮了,连忙说道:“好,你马上去办,别让他们轻举妄动,尤其是岳飞。”
秦桧点头:“是,陛下。”岳飞这家伙实在是个大麻烦,软硬不吃,没办法拉拢,看看人家张俊,只会顺着他和皇上,而岳飞已经不止一次抗旨不遵了,还公然和皇上对着干,反正自古以来不听话的臣子只有一个下场……
第二天,韩世忠得到水路被阻的消息便令水军撤退,顺水而归,同时他也在等高宗的命令,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现在不能轻易出手,不然是会犯错误滴,在这方面他要比正当年的岳飞老练得多。
而此时,准备启程支援濠洲的岳飞正和部将们慷慨激昂的策划作战计划,又一道军令来了,高宗很明白的告诉他“你不用去了,等待下一步指示吧。”
虽然年近四十,但岳飞仍是热血愤青一枚,他咽不下这口气,更对不起这十年来为自己鞍前马后,抛头颅撒热血的将士,岳家军是踩着这些兄弟们的枯骨一步步走到如今的,现在说不玩就不玩了,把人当猴耍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次都耍实在是一种不可原谅的过分行径!
他顿时就气得要吐血,于是忍不住给表弟写了一封书信,以宣泄心头的不满和悲愤:
葸劳表弟:
见信安,听闻韩大人已启程回京,濠州一役告捷,特此祝贺。不过,我心中却郁闷无比,完颜宗弼此次南下被三路大军夹击,正是北伐收复国土的好几会,此时撤军无异于丧失最佳良机,却不知陛下为何要做此错误的决策……
岳弄筱拿到信的时候已经回到绍兴府了,他怎能不理解表哥的一腔热血,宗泽的遗愿或许岳飞表哥可以实现,只是时局复杂,金人挟持钦宗和韦氏稳坐北方,就是吃定了高宗,皇上也是人,也有难处的。
他即刻提笔写了回信,阐明了自己的想法,主要是劝表哥误冲动行事,陛下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
“爹,姐姐最近怎么了,茶饭不思的。”岳侠走进门,帮父亲端来了茶。
弄筱封好信,皱皱眉,他知道定是濠州之役对她打击太大,应该找机会和安娘解释清楚。
“先把这封信送出去,我去和安娘谈谈。”他把信交给儿子,便来到后院的厢房,敲了敲姑娘的房门。
“谁?”岳安娘正躺在床上看兵书,连忙起身,走到门前。
“我,安娘,开门吧。”
岳安娘打开门,低着头说:“叔父,您怎么来了。”
“侠儿说你有心事,所以我来看看你,去书房聊吧?”他道,不想让谈话内容被别人听到。
安娘点头,和他进了书房,老实的坐到了椅子上,手里却一直在摆弄衣角。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你也不必问了,我都告诉你。”于是他便把自己和完颜飞鸿的关系,以及身体上的缺陷和盘托出,希望得到侄女的理解。
岳安娘听得目瞪口呆,她以前就觉得叔父很迷人,还有点儿神秘感,原来他有这么多的故事,她都来不及消化了。
她不禁问:“叔父,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弄筱温和的笑了:“自然是在绍兴经商了。”
“哦,我以为你要去……金国。”她心里到有几分遗憾,从感情上来讲她希望叔父能和心爱的人厮守,但从道义上讲她却不能支持。
他淡淡的说:“他到是可能会来绍兴府,我看此次两国议和的可能性比较大,百姓也能过上太平日子。”
岳安娘叹了口气:“话虽如此,我爹却懊恼了,说十年努力功亏一篑,白白牺牲了这么多将士,他对不起这些兄弟的家眷,百年之后都无颜去见他们。”
岳弄筱只得宽慰她:“作为武将必然会这么想,只是时局太复杂,多数时候都会不得已而为之。”
她点头:“我爹是看多了死亡,心寒了,唉……现在我也有点儿搞不明白,到底北伐对还是不对。”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慢慢答道:“若没有靖康之难,或许北伐早就成功了,但情况却非如此,所以陛下才会提出议和。”
岳安娘还是有点儿不理解,但也慢慢的偏向议和这边了,她反倒觉得对不起父亲,可又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
“粘宗欢……您要好好管教他,两军交战居然用暗器,实属卑鄙小人。”她想起那家伙就生气,除了脸长得漂亮,力气大,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但宗欢之所以变成这样,有一半的责任归咎于自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