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景行始终冷着脸,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却分毫没减。陆崖忍不住动了动腰,只敢小幅度地轻轻扭动一下,可裴景行总能把戒尺落在该落的地方。他觉得这人好像能把情绪存档似的,从刚刚进门开始读档,每落一戒尺都带着因担忧而生的怒气。
实际上裴景行已经在放水了,这样左右交替的打法不算太难熬,况且他每打完一组,都留了足足半分钟给男孩充分缓和。可当裴景行扬起手,戒尺落下时,男孩的身子显然一颤。
可惜陆崖对此一无所知,只能在被疼痛撕扯的间隙分心克制住自己想闪躲的欲望。他只能觉得疼,哪怕十级恋痛的人也经受不住这样毫无温度的责打吧。
恐惧的种子在陆崖心底生根发芽,裴景行那句“穿上衣服,从这里出去”的话始终没有离开过脑海。即使理智的头脑不断告诉自己那是气话,只是裴景行在警告自己,可那样重的责打一下一下落在身上,疼痛像是虫蚁啃食神经。
数目过半后又挨过一组,陆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更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十下该怎么扛过去。
戒尺啪的一声打在tun瓣上,刚刚松懈下来的手又猛地攥握起来,指甲划过皮质面料,蹭出了轻微的声响。
“裴老师…不要……呜!”
哪怕他还有一星半点的理智,都知道裴景行根本不会停手,就算自己破皮流血他也会叠着伤口打完——或许已经在流血了,实在太疼了。他觉得要是裴景行再不停下,他可能都要被打死了。
啪!
极重的一下落在了tun峰,早已青紫的tun瓣一刹间显出一道白痕,又渐渐褪去,伤痕贯穿了左右tun峰。陆崖只觉得自己连叫都叫不出来,疼得腿根都在抽搐。
“你再漏报一次,就重新来。”裴景行把戒尺边沿抵在男孩饱受捶楚的tun尖,“我说到做到。”
“不要……不要……”男孩额头抵着凳面,脚背也不住磨蹭着,明明已经浑身无力,还是本能地想方设法消解疼痛。他大口喘着气,直到意识到裴景行没有动作,在等自己报数时,才带着哭腔开口说了声八十六。
他是真的想让裴景行停下来,可一想起裴景行说的要么挨完要么滚蛋的选项时,他总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现在滚蛋吧。
压着tun峰的戒尺被拿开,陆崖觉得自己本就昏沉的头脑一阵眩晕。
他记得自己上回这样疼得发晕,还是初中期末考试的时候犯阑尾炎,当时就不住咬着手里的钢笔,连同桌都看出他脸色惨白。可是考试对他而言太重要了,况且还是化学考试,父母对自己的理科成绩一向十分重视。他怕自己弃考让母亲生气,可一阵阵绞痛的折磨让他始终没法集中思维,强撑着写了几道题后,干脆眼前一黑昏倒过去。因为这事,地方报道现在还留着他“xx校中学生考试昏倒”的黑历史。
“啊…九十八……”
幸好自己还有点潜意识在,没有胡乱报数。可他知道自己每挨一下都会忍不住微微侧过身子,他真没力气再控制些什么,头脑里除害怕就是疼,腾不出半点空隙来。就这样苟活一般挨到一百,除了下半身紧绷着放松不开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连喘息都异常吃力。
裴景行看着男孩因呼吸而起伏的后背,紧绷的腰线,以及高肿青紫甚至浮现血砂的tun部。他知道即使再恋痛的人此刻也只剩下煎熬,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见墙壁上的挂钟秒针转过半圈,又重新抬起手。
啪。
这一下落在了大腿根,实在是裴景行不想再把陆崖打得破皮,只好把受责的地方挪到大腿,可男孩却不知道他突然换了地方,更不清楚裴景行要干什么,一时间猛地侧过身子,甚至伸手去摸了摸大腿,那双满是泪的眼睛又惊又惧地看着男人。
“你长胆子了是吧。”裴景行蹙起眉,一步上前握住了男孩的手腕,将那不安分的手压在腰后,强行把他的身子扳了过来,戒尺用十成力地抽在了他另一侧的腿根,“剩下的不用报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