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崖虽然没显露出什么,可他能感觉得到,裴景行正在犹豫,而犹豫的潜台词就是拒绝。他真的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自己。
或许不是每个人都想要固定的关系,或许是自己不够优秀,或许……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并没有任何立场去强迫裴景行。
他趴在柔软的被子上,屁股上的疼痛消不下去,下一刻感觉冰冷的毛巾被揭开,一只手在tun瓣上按了按,让他疼得忍不住嘶气。
“疼吗?”
裴景行用指腹按在男孩的tun瓣上,红和热退去不少,tun峰已经浮出些许硬块。
“挺…挺疼的。”陆崖回过头:“是不是出血了……?”
“没有。”裴景行把他左右tun瓣都轻轻按过一遍,不难熬,但也有阵阵钝痛让他忍不住想动弹。虽然伤在皮rou,没有触及筋骨,但疼是真的疼,怕是走路都会牵扯到伤。
“你什么时候放假?”裴景行问。
“以往都是一月中旬,但还没有出考试通知,具体日期没有确定。”陆崖下意识抬起头,刚想撑起身子,却被男人按住了腰后。
“嗯,这伤三周应该能好全。”裴景行把毛巾重新叠好,盖在男孩身后,“等你考完,找个时间来我家吧。”
陆崖睁大眼睛。他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也看不到裴景行的神情。他的意思是,同意给自己机会了吗?
“先跟你说好,会很痛。”裴景行说:“机会只有一次,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你要想明白再做决定。”
“老师是会……考验我吗?”
我要知道你的极限在哪。裴景行看着男孩,既想让他知难而退,又舍不得他真的一走了之。他叹了口气,“算是吧。”
“我不会让您失望。”
裴景行见陆崖这副斩钉截铁的样子,忍不住扬手轻轻在他身后掴下一记,“刚说了要你仔细想明白。”
“我想明白了,真的。”陆崖忍着疼,回头对裴景行笑。
人之所以充满信心,认为自己胜券在握,多半是因为对于目标的难度没有概念。裴景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今天没再揍得狠一点,好让这小家伙知道天高地厚,可他对上男孩炽热的视线,又觉得心软。
万一他真能受得住呢。他想。
北风在窗外肆虐着,裹挟更冷的空气而来,裴景行把窗帘拉严实,坐在陆崖身边。男孩已经睡着,tun上垫着的毛巾已经拿走,半小时前喷了一次云南白药,已经不像刚挨完时那样肿得夸张。他呼吸匀称,只是眉头有些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
冬季,夜晚总比太阳在时更冷得刺骨。
裴景行独自沿着马路走过,没有开车,脚下踩着还没完全融化的雪,路过一家24小时营业咖啡厅时,拐了进去。
“这儿!”在窗边落座的男人向他招手:“你也太慢了。”
整个店里只有此处开了灯,其余地方没有顾客,老板戴着墨镜,正翘着二郎腿抽烟,随手把烟灰弹在地上。
“看你这洁癖,真该去治治。”男人调侃了一句,但他分明看到裴景行皱着眉头,还是把手上剩下半根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行了,来点儿什么?冰美式?”
“不用,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咖啡店的老板叫李尹航,是裴景行的高中同学,也是裴景行养父的亲生儿子。不过他没父亲李怀森那样的气度和学问,胜在有闲情逸致,会享受人生,除了挥霍家业外就只剩下开咖啡馆这一个爱好。以至于到现在,二十九岁的年纪,依然像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哥。
“你这也太生分了,我还想着回来找你去地心玩玩,你倒好,干脆不来接我。”
“你就是住在地心也没人敢拦,反正你爸现在打不动你,拽上我干什么?”
地心-PARK是个酒吧,不过除了酒水外,还总有绳艺sm表演之类,在圈子里是个出名的娱乐场所。从前李尹航十几岁时,李怀森发现他偷偷去酒吧,没少用皮带狠狠抽过。
“你怎么回事儿?半年没见,都玩不到一起去了。”李尹航不满,伸手去摸桌上的一盒烟,还没抽出一根,突然停了动作,“我草,老梁说你前段时间跟一个大学生玩,不会是真的吧?”
“嗯。那有什么真假?”
“草……认真的?到哪一步了?”
裴景行看着李尹航不断靠近的脸,好像要把自己从上到下都看一遍似的,无奈往后靠了靠,“什么哪一步?”
“……”李尹航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后,压低声音问:“睡过没?”
裴景行无奈,伸手往李尹航脑袋上一敲,“你别治眼睛了,治治脑子吧。”
半年前,李尹航在李怀森的工作室做实验时Cao作乱来,玻璃容器爆炸,碎片割伤眼睛,险些失明。送去国外治疗回来,已经基本恢复,但还不能见光。
“不是吧……”李尹航撑着桌子纳闷,“那你们干什么啊?老梁说一个月左右,真就,纯spank啊?”
“你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