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药是很难受的一个过程。
他没告诉她,高成岳什么时候会从亲戚家回来。周摇也也就每天都来,说原因,大概是怕一个人呆久了不好。
她无比清晰的洞察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却自救不来。
周摇也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蜷成一团,陈嘉措做完一道题目,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她,看她目光有些木讷地看着天花板发呆,手撑在沙发边缘,起身。
从袖长到能用来跳水袖舞的袖子里找到了有些凉的手,陈嘉措捏了捏她的手:怎么了?
周摇也没说话,视线也没从天花板移开。
陈嘉措坐到沙发边缘,不催她。
等周摇也开口,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她说不知道:没怎么了。
这样的出神发呆在最近总是很常见,她放空自己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回过神也不记得自己先前在做什么。
注意力慢慢集中到牵着自己的那双手。
掌心温热,没有讨人厌的手汗。他握着握着,就把五指扣紧周摇也指缝之间。半是撒娇喊她的名字。
周摇也:脚冷。
陈嘉措松了手,挪到沙发未,掀起卫衣的下摆,握着她的脚踝让她踩在自己的腰腹上,放下卫衣下摆包着脚:暖吗?
周摇也点了点头。
她喜欢陈嘉措身上那股被滨城授予的热情激荡,那是原生家庭带来的。她羡慕不来,但不妨碍她从陈嘉措身上感受。
鲜活奔忙的肢体,像是装饰在窗户前的花盆。
玫瑰、雏菊、满天星
陈嘉措发现周摇也很奇怪,有的时候只要他凑过去,周摇也就会僵直了身体。但有的时候她又格外的主动,主动的抱他,躺在他腿上小憩。
贴着他腰腹的脚向两侧移开,呈半环着的状态。陈嘉措摸着她小腿,手掌继续往上也没见周摇也躲,大致知道她这会是愿意的。唇先是吻在了她下巴上,她顺应着朝着陈嘉措的方向转头,亲上他的嘴角,续上这个吻。
随着周摇也的后背愈加贴近沙发,吻也变得愈加充满情欲。
他是规规矩矩,但架不住欲望因子主控行为的时候那些本能的动作。毛衣的下摆从裤子的腰带里扯出来,他的手很暖,但比起身体的温度还是有些凉。
陈嘉措喘着气,手心贴在她内衣后面的搭扣:能摸吗?
周摇也点了点头,微微弓起身子让他解开。
身体向上弓起,他紧接着压低了身体,隔着冬天的衣物,周摇也还是能察觉有硬物贴在她大腿内侧。
内衣解的有些费劲,他也不是很会,手心贴着rurou,指间不敢用力,只敢用掌心蹭着ru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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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裴絮回来了,周摇也回家发现玄关门口少了一双拖鞋,在沙发旁边还放着几个礼品盒子。
饭兜没在门口等她,周摇也上楼,果不其然在她房间里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原本说不回来过年的裴絮。
她随意的翻着周摇也的东西,看见了周摇也没藏好的烟盒,冷笑了一声:你还抽这个呢?
周摇也不说话,她也不在乎。
打开衣柜也没有看见今年给她寄过来的新衣服:怎么没见你穿?
周摇也:扔了。
裴絮一愣,关上衣柜门:浪费。
周摇也神情淡漠的看着她。启唇,语句简短:虚伪。
说的是裴絮现在的行为,两个人还是那样,一打电话一见面就要吵架,裴絮不在意,当她扔周摇也一个人在滨城的时候,她就不在意周摇也对她的任何态度和看法。
说虚伪也好,说她恶心也罢,她不在意,就像周摇也不在意同校其他人看法一眼。
晚饭很简单,因为裴絮是临时决定回来的,外婆盛出最后一盘子菜还在念叨: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不过也好,今年你三舅家又来叫我们一起去过年,我们正好一起去。
裴絮拒绝了,没多余的思考,这么多年她早就不和亲戚家有什么来往了:我明天就走。
一顿饭吃得很快,周摇也得胃口就和小猫似地,第一个就放下筷子。裴絮也没吃几口,最后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不语的吃了一顿饭。
裴絮要过夜也只能和周摇也挤一张床将就一晚,周摇也不情愿,她也知道,最后还是决定去附近的小宾馆过一夜。
周摇也看着站在她房间门口的裴絮:母女做到这个份上,真的失败。所有和你有关的关系都很失败,你自己有没有思考过原因?
周摇也的话在裴絮看来不过是没有伤害的童言,她不曾因为这些话怀疑过自己,甚至后悔扔下她:我要再婚了,和一个意大利男人。
裴絮刚说完,周摇也床头柜上的台灯已经迎面砸过来了。
冷嘲讥讽从周摇也口中说出:你不应该和老爸他离婚的,你喜欢男人,他也喜欢男人。你们是天生一对,在行为做法和为人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