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我哥哥试试?”熙来还记恨,语气生硬着,却躲不开她的纠缠。
“我找回哥哥了,熙来,你做我的熙来就好。”守玉指间夹着揪下来的几根头发,就去扯他衣裳。
“是么,这样就足够了么?”他摸她腿,俯身吻她脸上伤疤。
“熙来……”守玉打开腿,让他手掌滑进腿心,娇嫩的粉rou瑟缩着贴近,被抚触捻弄,细微的快意不断堆积,她许久不这样撒娇,分寸没拿捏好,泣意太深,听着像埋怨,“给我,给我,还要我怎样你才给我呢?”
“你捞得起月亮,我就能实现你的愿望。”他眼中执念深重,口里念词犹如呓语,一手搭于她额前,轻吻她发。
“二师兄说什么?”守玉在他身上四处作乱的手被按着拢在胸前,茫然睁着眼。
“没……”,熙来突然平复如常,一应的酒热情浓都被摁下,他将她拥在怀里,在哪个野男人都没睡过的床上躺下去,“你睡了我就走,师尊等着复命。”
守玉扭腰蹬腿往她身上蹭,腿心shi滑难耐,“这还怎么睡?”
“闭眼。”熙来口气冷硬。
守玉反把眼睁大,“熙来,我做了个梦,原来青莲山是座坟啊,埋着的是……”
她颠三倒四说起她的梦,以及不久前丢了只眼睛的坏脾气神兽。
熙来沉默听完,半晌后抬手覆上她眼,“那梦不好,我帮你忘了。”
守玉抚着胸上的痣,附和道:“是,忘了好。”
她以为笑忘咒起效,会有冰凉的剥离感。
可熙来扣着她后脑,在她耳边哼起一首轻柔的歌子。
“ 你舍我碗水,我予你个月~~~~
月亮弯弯不可攀,你走的是哪端~~~~~
你舍我捧清泉水,我予你个圆圆月~~~~
月亮圆圆不可摘,你走我这端~~~~
你舍我口心间血,我予你个真真月~~
月亮真真挂天上,你我在一端~~~~”
熙来其实一直唱不好这歌,也一直不爱唱,而他怀里的守玉却渐渐安静下来。
守玉什么感觉也没有,那个梦和她陡然生出的不安念头,在熙来唱完后,全被她忘却。
——————————————————————————前世梦,啊,是情劫啊(这梗好老!)
我们做了五十年夫妻,成亲那年,他问我年岁几何,我想了想,老脸一红,说是三十岁。他说不像,该是十六才对。
其实我差五十年就三千岁了。
夫妻大抵就那么回事儿么,柴米油盐,耕种作息,刚成亲那会儿,他不分日夜地黏人,哪里也不让去,就把人拘在房里,连个像样的床也没有,木架子钉起来的,一晚上能塌三回。后来他就不折腾床了,农家院子里少有人来,哪处成不了事儿?
那日灶上水正开着,米还未下锅,他从外头回来,许是还没摆上饭,就这么恼了,架起人一条腿就放出裤里那东西,一下就塞得满满涨涨,他也不知道哪里学的浑话,虽是屡不中第,也是读了圣贤书的,却老说恨不得把我cao死在床上。
床塌了么,灶台上,井台上院墙边上,也都说过这样的话。
我也只好答他,啊呀呀,好夫君,你真是要弄死奴家了。
我是在死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那些是真心的。
成了人身后,年华老去是平常事,眼角细小的纹路和指尖做活磨出的硬茧子,成为不可忽视的分量,秤砣似的坠在我手脚上,将之前漫长的三千年也对比成虚妄。
仿佛与他在一起,过那样粗茶淡饭又吵又闹的日子,更加真实。
他在第十年放弃了功名仕途这一条路,去村里的学堂做起了教书先生。
我替他松了口气,人世脆弱其规则不可轻易改变,我想以他的资质都不能有所成就,也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因了全他一世荣华,以至人间动荡,万千生灵涂炭也太造孽了些。
后来才知道,是我想多了而已。
他做起教书先生,蓄起长胡子才显得像那个年岁的人,都三十六了,还有小姑娘往他怀里抛手绢帕子,怕我见着吃醋,义正言辞地叠好还给人家。
我都三千岁了,早不吃那玩意儿了。
却还是有坚韧姑娘,看中他这歪脖子树就不挪眼,那夜就寝时,他火急火燎脱了衣裳往我身上扑,却从怀里掉出件藕荷色肚兜,上头绣着姑娘曼妙酮体,针线了得,如见其人。
他哼哧哼哧给我解释了半夜,胯下那物还挺着,也不知盖盖。
我便说要件一样的,叫他去跟人姑娘学学针线,也别白费了人家一片痴心,他也学个本事,有道是技多不压身嘛。
他气得捶床,真把床板锤出几个洞来,又把那件肚兜几下扯烂,抱着衣裳去睡院子里的竹床。第二日将家里的砍柴刀带去了学堂,学堂的屋房是赁的里正家老宅。
他砍了里正要留给女儿做嫁妆的百年老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