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航惊讶于钱雪会这么说。但是既然说了,就是默许他可以做这种事了。
别墅里还真没有安全套。赵一航不知道跑去了别墅的什么地方拿了备用钥匙,手忙脚乱地打开锁出门去买。钱雪后知后觉想明白一个问题,赵一航一直在泰城读大学,上大学后没怎么回过榆城,所以无论是榆城的家里也好还是这个别墅也好,里面的东西应该都是十八岁前置办的居多,所以他去钱才多的遗体告别仪式时打扮得的那么像个学生。
不过想到这个也没什么意义。
钱雪靠在沙发上舒展着酸困的身体,思绪飘向空中。
赵一航看上去有点奇怪,他到底有什么计划?他带自己来这栋别墅参观,从布置上能看出他对这栋别墅倾注了极大的心血,可见他对这栋别墅非常在乎。不过就算很喜欢,为什么一定要在分别前带她看一下?难道说
有一个不甚明晰的猜想在钱雪的脑海里沉浮。
赵一航半个小时后才气喘吁吁地回来。应该是因为别墅区太偏僻,药店离得有点远。
他回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又是锁门抛钥匙,然后拉着钱雪的手上了楼,进了一间满是工具和各种手工材料的房间,看样子是他的工作室。赵一航量了一下钱雪的腕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木盒子,里面装了二三十个一模一样的正圆白珍珠,明明是白珍珠,却个个都泛着彩色的偏光,绚烂夺目。
姐姐,我给你串一串珍珠手链,你可千万别随便送人啊。这些珍珠可不是一般的珍珠,虽然也不是太稀罕的东西,可这个盒子里的珍珠是我用好几年的时间从上千个珍珠里挑出来的,挺费劲的。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年年逛市博会都能看到那个开蚌取珠的摊位,就想着做娃娃配饰用得到,所以年年去挑,而且挑珍珠还挺有意思的。我会先挑一些比较好的买回去,然后在已经买回的珠子里又挑出了这几十个。
挑珍珠听上去是一种消磨时间和金钱的爱好,钱雪打趣他:哦,一个一个挑出来的,那算是很有心意了,不过听你的说法买珍珠的时候也没想着我,更别提给我串手链了。怎么,临时起意的?
被你看出来了,说话间的功夫手链已经串好了,赵一航把手链戴在钱雪的左手手腕上,刚好合适,你说以后再也不见面的时候才临时想到的。想着就送你一条手链吧,手链和娃娃不一样,这种东西你可以一直随身带着,说不定
说不定你天天看到它就会一直记着我了。不过赵一航没敢说出口,万一钱雪知道他这种小心思后把手链扔到一边再也不戴了怎么办。
那带我来别墅又是为什么,想让我看看你有多富?
不是,赵一航垂眸,我很喜欢这套房子,可惜我以后应该再没机会来了,所以想和你一起过来住一次。
为什么没机会来了?钱雪的疑问简直数不清。不过听他这么一说,那个模糊的猜想在脑中又清晰了一点。
这个问题赵一航避而不答,只是说钱雪过段时间肯定就知道了,那才是他所谓的大礼。
后来赵一航不发一言只是热切又哀求地看着她。钱雪对他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了,她知道,他在渴求她。
他想要了。
夕阳西下,光线渐渐消失,暗下来的房间中什么都看不真切。别墅里长时间没人居住就把暖气关了,刚刚进门时才把阀门打开,室内本来很冷,一个多小时的热气循环让温度升了上来,小房间内的温度尤其高,穿着大衣已经太热了。
钱雪的身形在昏暗中逐渐变成一个黑色的剪影,赵一航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这个属于她的黑色剪影脱掉了身上的呢子大衣,显出袅娜的曲线,影子娉娉婷婷地朝他走来,向他伸出手。
她捧住了他的脸,赵一航感受到钱雪的指尖冰凉,可她落在他额上的吻却又是温暖的。
她从额头吻到他的眼睛,从眼睛吻到鼻尖,从鼻尖到嘴唇,最后,唇齿纠缠,难舍难分。
钱雪还从来没有这样吻过他。吻得这样温柔缱绻,满是安慰的意味她本就是为了安抚他才答应留两天的。
可是没那么顺利。
钱雪想安慰他,可她的身体不同意。她可以伪装情绪表现得无比正常,可她没办法欺骗自己的身体。刚刚经历过钱才多过世的大悲,丧父之痛在心里郁结未开,再加上马上要面临的永久分别,钱雪的心情差到极点,完全没有任何兴致,她的身体抗拒着情事。
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她有多痛苦。
赵一航已经起来了,可她还是很干涩,几乎分泌不出一点水,越是这样她越是紧张,甚至胡思乱想是不是钱才多的魂灵正在一边看着她。想到被父亲看着,钱雪的身体更加紧张抗拒,赵一航连放进一根手指都很艰难。这次的干涩程度甚至比初夜那次更甚。
钱雪小声哭了起来,赵一航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摸着她的头安抚道:姐姐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们不做了,不做了好不好?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小兄弟依旧很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