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的规矩果真如容清所言,学起来并不复杂。只是为了体现主子们的身份,必得前呼后拥,所以除了府里的规矩外,重点学的就是如何与宫人们配合传菜布菜撤菜。侍宴宫奴不仅是奴隶的身份,更是主人的延伸,一言一行皆代表自己主人,因此宫中贵主子虽多,但眼中除了自己的主人,谁都不必搭理。
子规动作练得极好,只是当见到调教师傅“扮”的贵人仍然本能要行礼。容清很是无奈,绞尽脑汁想了几种办法都不奏效,便在中午用饭时皱眉苦思。
“容清大人,对不起……”
“唔,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知道……”容清看了一眼子规,斟酌了一下能不能说,最终还是决定摊牌,“我听世子说了,你小时候,嗯……受了很多委屈,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往后你会过得越来越好,何必自轻自贱?朝中比景王殿下身份高的主子屈指可数,你呀,只把自己的手当作是殿下的手,把自己的脚当作是殿下的脚——”
子规听了一半,就吓得撂下筷子站了起来,摇头道:“奴隶怎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如何不能?”容清绕过桌子走到子规那边,拉着他的手一起坐下来,“当年我初次侍宴,比你还小两岁呢,也是紧张得不得了。主人只告诉我一句话,‘有爷在,怕什么’。席上有个不懂规矩的官员冒犯主人,我听从主人的命令,当场把一盏热汤泼在他脸上!”
子规听得呆了。容清接着道:“主令奴行,主禁奴止,就是这个道理。孩子,我勉强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就直言不讳了——当年训奴所教你的规矩,不过是让你做好殿下闲时的一个玩意儿,只要足够卑微顺从就是个好玩具。可如今云雀走了,新燕还小,殿下身边没有可用的人,子规,你得当好这个大前辈呀!”
子规的心绪受到了极大的震荡,怔怔地看着容清。容清知道,从没有人推心置腹地同子规说这些,他没有经验,只得自己揣摩;他太过在意主人的感受,自身心志又不坚定,所以稍不小心就会钻牛角尖。便趁热打铁道:“殿下将你送来此处的目的,他不愿意明说,可你细想想,我和宫里的师傅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是……是……您的身份?”
“真聪明。”容清在子规肩头拍了拍,几日相处下来,他真心觉得这孩子需要鼓励和认可,“我和你一样都是奴隶出身,自然更懂彼此。再者,从我眼里看到的殿下,又与你看到的不同。子规,你不妨试试把你对殿下的感情直白地告诉他。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总会打动他的。只是……”容清和子规脑袋挨着脑袋,小声道,“你可别出卖我啊。你要不说,殿下保准夸你开窍,你要不小心说漏了,我俩的屁股都得遭殃。”
子规被容清传染得也紧张起来,偷觑了一眼远远站着的双喜,同样小声道:“那主人问的话,我要怎么说?”
容清眨眨眼,神秘地说:“你就说,见着了我和主人的相处模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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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时间转瞬即逝,秦彧宣在一个晴日的午后亲自坐车来接奴隶。子规和容清有了属于彼此的小秘密,对这位悉心照顾自己的前辈更显依赖,反复道谢。秦彧宣听了几句就不耐烦,撂下一句“走了”就径自转身上车,子规只得匆匆跟上。
马车上,子规自觉地把上衣褪去,给秦彧宣看他胸前刚结痂的伤口。饶是用了再多好药,身体的愈合能力摆在那里,滑腻雪肤上的ru尖仍然红胀充血,在金饰衬托下显得无比yIn靡奢颓,珍珠衬在底下,却又是一番无辜纯稚的好风光。秦彧宣轻轻拨弄了下流苏,子规伤口被牵动,身体轻轻一抖,眼睫颤个不停。
“疼吗?”秦彧宣收了手。
“回,回主人,只有一点点疼,可是……可是……”子规脸红似煮熟的虾子,吞吞吐吐道,“有点儿,奇怪的感觉……”
这下秦彧宣来了兴致,把奴隶捞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手绕到他胸前,捻动右侧红豆。
子规抿着唇,忍耐升腾起的怪异感觉。马车辘辘而行,随着颠簸主人的手时不时压到伤口,疼痛和麻痒交替进行,而主人温热的胸膛就贴在自己背后,被搂在怀里按着胸口狎玩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浮想联翩。
“在想什么?”秦彧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子规吓了一跳。马车拐了个弯,子规也在秦彧宣怀里滚了小半圈,侧脸对着主人有些急促的呼吸。有硬挺的东西抵在自己tun瓣上。
他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按理说他此时应该诚惶诚恐地请罪,可是他想起了容清的叮嘱,让他一定要多在主人面前提自己的感情。
可上次被洛洛坑了的惨痛教训还在眼前……
“嗯?”秦彧宣有些不耐地催促,手上加重了力气。
“呜!主人,求您……”
“求我什么?”
“轻……轻点儿。……好不好?”
奴隶怯怯地拧着衣角,打开胸膛任由亵玩,轻轻软软的声音像一根羽毛一样挠来挠去。五天清汤寡水不见rou腥的秦彧宣狠狠咬牙——真想在马车上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