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妳說,事實是怎樣?」鳳鳶反問。
這下子,水霧有些語塞起來,她無法對鳳鳶實話實說,也想不到其他搪塞他的說詞,讓她開始又心慌了起來。
鳳鳶見水霧遲遲不開口解釋,他嘲諷地笑了一下,看著水霧的眼神充滿了不屑,他不想再聽水霧的解釋,一個轉身便想離開。
水霧急切的攔下鳳鳶,她看見了鳳鳶眼神裡的嘲弄,她實在不想讓他再誤會她:
「這件事我暫時不能與你明說,我只能說你誤會我了,請你相信我好嗎?」水霧眼裡透著濃濃的期盼,她放軟了語氣向鳳鳶求道。
鳳鳶看著水霧,沒有說話,可是眼神裡卻是滿溢的懷疑,那顯而易見的疑心,在水霧面前一點都不加掩飾。
他沒有回應,繞過了水霧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樓梯間,而水霧則難過的皺起眉頭,眼裡蓄著委屈的水氣,她抿著唇,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鳳鳶重拾對她的信任?
面對鳳鳶對她的不信任感,水霧絕望的想,為何她的愛情總是這個模樣?
為何她的愛情,總是讓人如此無言以對、難受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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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版】
展容与荼御磊双双躺在天牢里的石床上,凤鸢和左楠各自守在自己的上司身旁,牢房外是端坐着的玉帝。
没过多久,荼御磊与展容渐渐苏醒过来,他们头脑昏沉,全身无力,就像是被车碾过一般,浑身疼痛不已。
玉帝见他们两人分别坐起身后,他才缓缓开口:
醒了?
荼御磊和展容此时才发现他们身处在天牢的牢狱里,而林安然早就不在他们身边,不知去向。
他们二人开始慌张又激动地站起身来,展容开口问著左楠: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安然呢?
左楠面容有些心虚,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的主子,林安然早就已经在他昏睡之时,和上官彻完成了结婚登记。
荼御磊见左楠眼神闪烁,无法开口回答展容的问题,他心里的恐惧开始迅速地扩散。
凤鸢,你说,安然呢?荼御磊眼神犀利地盯着凤鸢,阴凉地问。
面对荼御磊的质问,凤鸢和左楠一样无法开口回答他的问题,他难以启齿,他怕荼御磊会完全崩溃。
这样的沉默无语是最让人心惊胆颤的恐惧,展容跌坐回石床之上,眼神被空洞所占据。
而荼御磊则慢慢地将眼神移向牢笼外还气定神闲坐着的玉帝,他漫步走向他,带着一身的戾气,那是他以为千年之前就被他抛弃的邪恶之气,如今因为林安然,这些混浊之气又从他的内心深处慢慢苏醒过来。
为什么?荼御磊咬著牙,带着一股不甘心又像是忿恨般的怨气,他阴郁地问著。
玉帝的眼神平静无波,他像是平常那般的,和蔼又沉静地开口:
这是考验。
考验?荼御磊怔住,一旁的展容也开始从空洞的情绪里缓缓清醒。
她背叛了你们,这样的狠心与寡情,你们还是如此深爱着她?玉帝依旧不带任何情绪地问著两人。
您想说什么?展容也站起身,他不解地问。
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今日你们为她疯魔,为她抛下了万物生灵,为她什么责任都不负,这样不负责任的结果就是将她推至千里之外,将她推向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就算你们能够如愿以偿,那然后呢?时间流淌,这份爱还能够如此炙热疯狂多久?你们的爱,足够坚定经历任何风波而不动摇吗?你们自己看看,也不过如此而已,脆弱得不堪一击,还很可笑。玉帝眼神逐渐清明而犀利,他字字珠玑,意义深沉。
荼御磊和展容僵直了身体,他们开始体悟了一件事,原来,这一切的错误都是他们自己所造成的。
他们面对爱情不够冷静、不够清晰,这样就算了,当面临困难之时还如此的冲动与蒙蔽,考虑不够周全、不够甚远,只要是关于林安然的,他们就失去了判断能力,才让一切变成了如今这样无法挽回的局面。
原来,他们以为收服炎魔就能证明些什么,但是,事实上这些能力其实完全无法证明什么,弱点的源头不在于林安然本身,而是存在于他们的心里。
如今林安然已嫁为人妇,你们也该回归本职,放下一切。情爱之事,本该顺其自然,是你们的终究会是你们的,若不是,强求也未必能留住。她已随上官彻四海游历修行去了,你们也该对她死心了。玉帝缓缓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去,留下荼御磊和展容两人,独自蔓延著失败与懊悔。
他们二人跌坐在地,那曾经犀利又冷漠的双眼泛著泪光,心里尽是悔不当初。
凤鸢和左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的主子,这是一段迟来的情劫,它刻骨铭心、锥心刺痛,伤得两个如此刚强的神祇,男儿泪纷飞。
这是他们千年以来,首次亲眼所见自己主子的脆弱,他们曾经沈醉、疯狂、煎熬、伤痛,但是最后却被爱情,狠狠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