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地界儿,娴贵君如今美貌再复,宠冠后宫,九皇主也要和平西王世子联姻,一个爱妃,一个爱子,枕头风吹着,小棉袄披着,这么久了也没见皇帝处置后君和太子,能动太医,能封王,也是我受伤的事儿被吹风吹了过去。”
扶风明白他们夫夫说的话了,凑到楚江身边儿:“可是师父,我瞧着,未必是他们姆子吹的,其实九皇主今天还好心提醒咱们不要去宫里呢。”
楚江冷笑:“你个傻小子,不是未必,我遇刺就是娴贵君他们指使,牺牲我一个,能让后君和太子的势力削弱,还能扮演苦主,对谁罪有益呢?”
只有娴贵君……
扶风皱眉,心里对朱尧姜也不喜了:“师父,这你怎么还挺高兴的?”
这不明摆着被娴贵君恩将仇报了吗?难道师父和娴贵君都暗中商量好了?
楚江专注的看着棋盘,心里哀叹又输给自家美人了:“我当然高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瞧瞧这会儿,虽然不痛快,但我省了多少事儿。”
他就是要利用娴贵君,利用韩棒阴,他才能全身而退。
舒晴方起身,走至楚江身边,挨着坐下,沉静低头,忽而抬起,似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什么,只给楚江倒了一盏牛乳茶:“夫君。”
楚江接了茶,一饮而尽:“皇帝对黄氏兄弟已经起疑,他们俩离死不远了,只要他们俩一死,我的事儿就了了。”
扶风从没见过报仇报的这么云淡风轻的,他跟随楚江学医多年,还是没看透楚江。
“那师父,咱们现在的事儿……”
“当然还没了,接下来就要韩棒阴公公出面了。”
扶风终于明白了,露出憨笑,十分佩服他家师父:“反正最后都不干咱们家半个铜板的关系,师父定然全都筹划好了!我现在就去准备好给韩棒阴做手术的物拾。”
楚江点头,伸手握住舒晴方细腻的手腕把玩一番,两只大手把小手包住:“从中作阀,借力打力。”
扶风不欲再做碍眼的,把楚江的洗脚水端了出去。
舒晴方轻轻靠在楚江肩头,浓密的长睫挡住眼里的所有情绪:“夫君之智,晴方自愧弗如。”
“我哪算什么智,尽力而为,如果不能保全自己,苟且偷生就偷生吧,这仇恨我也不亲手报了,并非贪生怕死,你和孩子比什么都要紧。你刚刚似有话要对我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楚江手圈着美人的腰身。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能为了仇恨豁出全部,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机会。
“夫君,我们互通互惠,一起借力打力,好不好?”舒晴方抬起睫羽,乌黑的瞳仁幽深忽明忽暗。
“好啊,我就等你这句话了。”楚江露齿一笑。
舒晴方贴上楚江的耳边,悄声说几句话。
楚江挑眉:“只如此?没有旁的?”
舒晴方玉般的嫩长手指整理楚江的后颈领口,眼珠裹着一层厚厚的水波,顺势勾住楚江的颈子,温柔道:“只如此,没有旁的,怕累着晴儿的楚郎。”
楚江啄吻一口美人翘起的红唇:“好。”
忽而挑眉,楚江又吻了一下美人雪白的腮:“好人儿,你头前应我的事呢?”
舒晴方脸烫,想楚江也的确在家中憋闷许久,眼珠更水润化开柔波:“待夫君痊愈,晴儿带夫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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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楚江只觉杀师之仇已经报了一多半,一心只惦记着舒晴方那头。
毕竟他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晓。
谁料,没等到舒晴方带他去‘藕花深处’,何狐狸那厮倒是提着好些东西来探望。
进门倒不客气,挨着楚江坐在罗汉榻边:“来来来,可怜的楚兄,我特意带了好些红枣、桂圆、阿胶全都是补血的好物!啧啧啧。”
楚江不自在,他早好了,又不是坐月子,吃什么阿胶,起身去另一侧坐:“多谢何兄,你都出去接正君吧。”把红叶等佣人摒退。
舒晴方去药堂办事,他才敢放何九郎进门,这何九郎赶快说正事啊。
何九郎一脸的嘲笑不屑:“你个妻奴!没出息啊!堂堂神医比大理寺府尹还惧内。”
看楚江真的急了,何九郎不再逗他,神神秘秘道:“你知道,那天要杀你的人是谁派来的吗?”
楚江看着他:“谁?”
何九郎慢悠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狭长的眼睛挑起:“不错不错。”
“我告诉你,是两拨人。”
楚江拧眉,其中一波他知道是娴贵君,另一波又是谁?
何九郎笑眯了眼:“一波是陪王伴驾现在炙手可热的,另一波暂时未查出来,有些线索,我建议你去问问你家小夫郎。”
“他怎么会知道?”
“啧,其中一人咬破的毒丸是十年前修河堤时发掘的毒蚁提炼成的,那毒蚁现在在工部还有存档和标本。”
楚江疑惑的重复:“工部?工部的人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