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过来的男青年叫薛翰,是白寄晴创研所的同学。薛翰26岁,身高180左右,本科是念舞台设计的,但一直对创作有兴趣,帮一些小剧团写过剧本,人很热情,也是白寄晴这个班的“班代表”,能言善道,很会制造气氛,郑老也挺喜欢他。“小薛,什么事?”薛翰笑道:“班上几个同学知道小晴签了约,在群里嚷着要晚上庆祝一下。”他看向白寄晴:“他们在群里闹得欢,可你都没回,知道我在学校,让我来问你一声。”白寄晴拿出手机,果然一堆未读信息。薛翰道:“大家都想从你这里取经,也想沾沾你的喜气,小晴怎么样,今晚有没有空?”白寄晴其实很不喜欢应酬场合,可她得了奖,又签了版权,如果都不和同学交流……这些和以前大学同学不一样,都是出社会的人,更注重人际的应对进退,白寄晴如果不去,会被认为高傲不合群。郑老也道:“没事就去聚聚,写剧本这种东西,有时很讲究创意碰撞,小晴去分享一下经验也好。”郑老这么说,白寄晴自然不好拒绝,遂点了头:“好。”白寄晴在约定的时间来到聚会场所,毕竟是文化人,又想要能好好聊天,薛翰选了一间a大附近的日料,八九个人窝一间和室包厢,很热络也能不受干扰聊天,不得不说薛翰很会找地点。白寄晴来了之后,大家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举杯给白寄晴祝贺,可白寄晴说自己酒Jing过敏,不能喝酒,气氛陡然一降。有个卷发女同学低语道:“真傲气,一部作品就上了天。”另一个短发同学:“小晴是不是瞧不上我们这班同学啊!”所有人都听到了,面容有些尴尬。白寄晴皱眉:“真不是,我是真的酒Jing过敏。”她一脸为难,拿起茶杯:“我以茶代酒,谢谢大家。”薛翰立刻起来帮腔:“小晴不能喝酒我知道,上次和郑老出去,郑老说要喝酒,小晴也没喝,也说酒Jing过敏。”气氛有点僵,另一个快30岁的女同学开口:“今天小晴是主角,等会儿还要和大家分享心得,喝醉了怎么办?”她先拿起酒杯:“小晴,我干杯你随意,今天田姐就沾你一点喜气。”气氛热络起来,那两个嫉妒的女生也拿起酒杯,闷闷喝了。他们问了白寄晴很多问题,白寄晴也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创作的思路、如何编排尽量详细的说给大家听。可这种创作过程,其实大家都大同小异;而且能考上a大创研所,大家的差距都不大,虽然都很钦佩白寄晴年纪轻轻(她是创研所里最年轻的)就有这样的机会和成就,但嫉妒之心也没因此消失。毕竟这很现实,都是熬夜写出来的东西,能被立项签约,就一字千金;没人看上,那和垃圾也没有分别。白寄晴说了很多话,又一直被敬茶,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那个短头发的女生眼睛一转,突然拿酒直接倒在白寄晴的茶杯里。“喂,你这样不好吧!”那个田姐皱眉,出声制止。短头发女生:“田姐你别管,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高傲样。是,她是才女、是学霸,你以为她方才真的用心告诉我们秘诀?她做的哪一点我们没做?就说一些堂而皇之的鬼话唬弄我们。还有,她上次得奖,奖金10万,这一次签约,剧本又卖了这个数,你听她说一句请客了吗?根本没把我们这群同学看在眼里。”
被称为田姐的还想说话,但薛翰拉了她一下:“让她们发泄一下吧?我想小晴真不能喝喝一口就会吐出来,我看着,真有事我来处理。”白寄晴回来了,大家都起哄再敬一杯。“有小晴开门红,接下来祝大家都能写出好作品,加油!干杯!”白寄晴不疑有他,拿起茶杯往嘴里一倒──酒味瞬间冲鼻,她呛咳起来,马上吐在自己碗里,可也灌了一口下肚,整间包厢瞬间一静。白寄晴整张脸发白,他们给她喝的是40度的龙舌兰。卷发女生“哈”笑了一声:“小晴没事吧?不会真一口都不能喝?”短发女生也笑:“开个小玩笑,你别介──”短发女生“介意”的“意”还没说出口,就看到白寄晴整张脸像瞬间被染了色一样,满脸通红;而且她今天穿了圆领白色针织衫,从脖子到锁骨可见处也立刻骤红,甚至开始出现清晰的红斑。“天啊!小晴!”在她身边的田姐觉得白寄晴整个人开始不对劲,她呼吸急促,眼睛开始上吊,彷佛要失去意识。其他女生有的尖叫起来,卷发女摀住嘴:“我的天,她真不能喝……”短发女已经吓得说不出话。薛翰也愣住了,还是田姐反应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和室内开始手忙脚乱,薛翰反应过来,立刻冲出包厢通知店家,店家经理有经验,立刻拿了加糖牛nai让他们灌入白寄晴口中,可白寄晴的意识仍逐渐模糊,那个短发女孩跪在和室里吓得哭起来。救护车来的时候,白寄晴差点引发过敏性休克,大家对白寄晴的私领域都不熟,只好打给郑老;郑教授很快赶来,他是和魏远山一起来的,知道原委后,两个老人都很严肃地看了短发女孩一眼,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关注白寄晴的状况。一直到晚上11点,白寄晴才悠悠转醒。打了抗过敏药,又输了两罐ye后,白寄晴身上红斑已经没那么明显,薛翰是开车来的,他说由他送白寄晴回家,让两位教授不要担心。白寄晴已经没有力气追究后续,并让薛翰送她上四楼。白寄晴打开家门,薛翰扶她在客厅坐下;白寄晴住的地方就一厅一室,薛翰很快浏览一遍,就径自到厨房给白寄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