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天回来的可早。”恭婧王妃迎了上去,舒季泽伸手扶了她一把,后者含嫣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看到微微隆起的小腹,神情又柔软了很多。
舒季泽看了一眼这小院,“这些事交给下人来办就行了,你身子重,不必事事都顾着。”
“也不是难事,妾身也需要多走动走动。”体贴如恭婧王妃,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到了主院,有丫鬟来报,说是宫中有赏赐。
舒季泽一听是皇后娘娘的赏赐,神情微一变,施沫楹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从下人手中接过了帖子放在一旁,“王爷,膳房内刚刚炖了汤,您也喝一些吧。”
半响,舒季泽点了点头,“好。”...
半个月的时间飞快,很快是恭婧王娶侧妃的日子。
只不过比起大婚,这次显低调了很多。
因着懿旨赐婚,所以恭婧王府内也是举办了婚宴,给足了太后这懿旨的面子,也给足许家的面子。
很快喜宴散去,恭婧王府的主屋内,直到丫鬟来报,说是王爷在西厢院里留下时,施沫楹站在窗边,脸上没什么神情,双手却掐得那窗沿,似要在上头掐出痕迹来。
身后的丫鬟试探的喊了她一声,施沫楹没有吱声,视线落在窗外的院子,背光处眼神时而怒,时而敛下。
她站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但这主院这边始终没有出现舒季泽的身影,他留在了西厢院子里,他和她要做着他们新婚之夜做过的事情,他不记得她在这里,他竟没有回来。
太后懿旨下来的时候她心中还抱着一丝期待和一丝的笃定,觉得王爷会拒绝这懿旨,他当初为了不愿娶许家的女子,直接向皇上请求旨赐婚,怎么这次还能顺着太后呢。
后来王爷接下了懿旨,应了这婚事,她又安慰自己,那不过是为了不与太后反目的太厉害,做些功夫,把许家的女子娶回来,放在府中,这样太后就不会盯着不放。
可如今眼看着他真的留在那儿没回来。
施沫楹无法淡定了。
她忘了他娶她也是权宜,并非真的爱她,也忘了自己扮演的人是谁,在王爷心中连替代都及不上。
她心中只有一团一团的妒忌往上燃烧,可窜到最上面的时候,她又将它们硬生生压了回去,她要忍。
松开了抓在窗框上的手,施沫楹一手抚上了小腹,她不能慌,除非能够永诀后患,否则,她都必须忍。
“喜儿。”屋子里响起她的声音。
屋外丫鬟走了进来,“娘娘。”
“西厢院那儿可熄灯了。”
“尚未,娘娘。”
“吩咐厨房把煲好的粥送过去,王爷酒喝得多,李侧妃一天下来也应该饿了。”施沫楹平静的吩咐...
恭婧王娶侧妃后的第三天,李侧妃回门,隔了一天禇芷聆前去延寿宫请安,太后娘娘说起了这件事,言语间止不住笑意,侧妃回门,恭婧王还陪同前去回门了,要不了多久,恭婧王就会把注意力转到李侧妃身上,区区一个丫鬟做的王妃,能撑多久?
太后说着很快把这话题带到了禇芷聆身上,叹息道,“孩子,四月选秀,两年期也到了,皇上再不去宠幸她们,也有新人入宫,再难抵住了。”
最重要的是,皇后的肚子,还没动静。
老生常谈的话,太后娘娘嘱咐,禇芷聆应下,三年五年若还无动静,她这皇后的位子也就坐不稳了。
从延寿宫离开,天色微暗,快到凤阳宫的时候下起了雨,起初还小,等回到凤阳宫,这倾盆大雨疯落了下来。
迎着大雨瑞珠跑进走廊,脱下了蓑衣进了屋子,从怀里拿出一个黑匣子交到禇芷聆手中。
黑匣子中放着一颗难见的夜明珠,禇芷聆把珠子拿出来,看着这黑匣子,挥手让屋子里的人出去。
转过黑匣子,禇芷聆打开匣子的下一层抽屉,伸手在抽屉底摸了摸,抽出一封折叠的信...
大雨小了一些,皇上到了凤阳宫,玉茵和玉露她们都守在屋外,看皇上来了,玉茵推开门,低声道,“皇上,娘娘在里面呆了快半个时辰,不许奴婢们进去。”
舒季清点点头,走进屋内,禇芷聆坐在内屋窗边的榻前,桌子上还放着那封信,已经开封,两张纸平摊在那儿。
舒季清取过看了一眼,沈将军把那外奴女子送到了关外,十天后那关外女子没回来,却派人偷送出来这么一封信,就是如今他手上拿的。
禇芷聆注意到他来了,只是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喃喃道,“爹真的认识他们。”禇丞相和那些外奴人,还不是一点点熟悉,他甚至还去过关外,很多的外奴人都能看着他的画像把他认出来,这些她都不知道。
“那外奴女子所言是真,爹当时确实和他们联系了,也知道他们要行刺皇上,但爹劝阻了他们,想要阻止他们这么做。”禇芷聆声音大了几分,慢慢的把这些线索串联在一起。
“若是如此,朕倒是想起一件事。”舒季清放下信,“狩猎当日,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