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嗯,我很早之前就和你说了。张承逸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张承逸的什么神经,他朝前走了一步,死死地握住了南清的手腕,他不再是小心翼翼:“南清我们不用回到过去,我们不回去。我们去未来好不好,未来只有你,没有别人。”
张承逸的手掌烫得吓人,话也吓人,南清瑟缩了一下,想要走,却被张承逸牵制住了。
南清刚想开口说放开,却在对上张承逸含着眼泪的眼睛时,犹豫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张承逸在他面前哭了。
张承逸什么时候那么喜欢哭了?
南清的心脏漏了几拍,风灌进了胸膛,呜呜呜地咆哮着。
他没有动,却又不敢去看张承逸的眼睛,他怕自己会妥协,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流下眼泪,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不无动于衷的。
没错,南清还喜欢着,甚至说还爱着。
他喜欢张承逸喜欢了那么多年,从年少喜欢到现在。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就是因为还喜欢着,还爱着,所以总是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所以总是在张承逸出现的时候,把自己的脾气暴露得干干净净。
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表皮渗透到他的神经里。
最终南清只是动了动手腕,用自己克制住的声音,平静地说道:“你弄痛我了。”
手疼,
心也疼。
第59章
茉莉还是没带回家,手中,怀里都残留着花的气味,南清脱下外套站洗衣机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最终还是把换下来的衣服塞到了里面,然后把手洗了一下。
他对茉莉花有某种执念,很显然张承逸也意识到了这点,不然也不会弄上这么一束不在花期内的花。
第二天南清被一阵又一阵的门铃声给吵醒,他非常不情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今天轮到他休息,托茉莉花的福,他意外地睡了一个好觉。
他困倦地走到门前,打了开来,阳光刺眼,不禁让他眯了眯双目,他抬起手遮了遮光,等适应了些,才看清来人。
可眼前这个板正的老人……
是谁?
“你是?”南清问道。
老人面目严肃,目光带着审视,这让南清非常的不舒服,他放下手,退后了一步,从礼貌的距离,变成了警惕的相隔。
“我是张承逸的叔叔。”老人说道。
……
南清泡了一壶茶放在了茶桌上,劣质的茶叶泡出来的时候会传出格外浓郁的香味,即便飘着看似新鲜的绿叶,都掩盖不了它是次等茶的身份。
老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你就是南清?”
南清笑了笑:“您都知道我住在哪里?怎么还要问一遍我是谁?”
许是没想到的南清会这样回答,老人脸色微微一变刚想开口,就听到南清反客为主地问道:“您是为了张承逸才来的吧。”
老人上下打量了南清一番,早在进来的时候他就摸清楚了眼前人,父母双亡,在无血亲,成绩不错,很有才华,算是一窝鸡里的凤凰,可即便是凤凰也是鸡窝里出来的。
“看你住的环境,条件不是很好?怎么?承逸没给你钱,我记得他对你这样的人向来很大方。”
刺耳难听的话,在这个狭小的房子里冒了出来,像是一块块贴在墙壁上的黑斑,恶心又难看。
好在张承逸的帮助下,南清对于各种侮辱性的话语已经免疫,甚至激不起任何风浪,他笑了笑,一双眼睛毫不畏惧地看向老人:“我想您是误会了,我和张承逸没有任何关系。既然您来了,那就麻烦你把他带走,他在这里给我造成了不少困扰。”
老人动了动身子,目光带着浓烈的审判:“没有关系?”他笑了笑,带着讽刺,“那以前呢?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爬他的床的时候,怎么没有现在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仗着自己脸长得好看,就欲擒故纵。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承逸是我们张家唯一的血脉,他以后可是要成家的,不可能和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搞在一起,现在也就图个新鲜,你要是真的让他走,他会不走?”
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的人,说出来的话比张承逸难听多,南清抿了抿唇,沉默了几秒:“既然你把话说那么难听了,那我也就不给你搞这套尊老爱幼的了。哦,或许你不知道就在前不久,张承逸跪在雪地里,求我爱他。”
南清盯着老人,看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一点点出现裂缝:“还有,或许你又不知道,前段时间,我扇了他一巴掌让他滚,可他呢?却在我家,在我工作的地方不断地sao扰我,既然你那么有办法?请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他离我远远的?这件事很让我苦恼啊,张,先,生。”
话音刚落眼前的老人倏的一下站了起来,茶桌偏移了几分,放在桌上的茶水,晃晃悠悠地撒出了一点。
“对了,张先生。”南清掏出藏在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对着老人晃了晃,“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