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Yin晴不定,是下人之间都知道的事。
九公主y名昭彰,跟九公主厮混的还能是什么正经道士?兰芝心中如此想着,因此在得命要将这宋姑娘关入耳房时,她并未惊讶。当然,后来见她们两个女子夜夜缠绵,也不感到意外。
直到这天,她推门看见宋姑娘被弄得那副样子绑在床上,才被吓得难以动弹。
一个未经人事的丫头哪见过这些,半晌反应过来,她忙关上了门往里走。
一般的屋子床榻不会正对着门,而是要转过一个待客的小厅,往里面走才是内室。外厅与内室之间还要布一个垂帘遮着,也是怕被人窥私。但是这间屋子不同,这间屋子是按照道长的意思特地这么改制的,门开了一看便是床榻,连遮挡的床帘与垂帘都没有,直剌剌便是那女子一身赤条条的白rou,双手细长长地吊到头顶,身上布着些许yIn秽红痕,两条藕腿微敞,里面……
腿心那私密的猩红鲜嫩的色彩教兰芝一阵心惊rou跳,她连忙避开视线将被子盖到她的身上。
兰芝一面匆匆去解她手腕的束缚,一面低声问她:“姑娘,姑娘?您可还好?”xγūzнaìωū⒊cō㎡(xyuzhaiwu3.com)
文卿左脸一侧微红,缓缓转过面来,双眸暗淡无光地垂着,虚弱道:“我没事……你不必管我……”
“真是疯了,这怎么能教没事呢!”她将解开的双臂塞回被中,手忙脚乱给她掖了掖被角,“实在不行的话,宋姑娘,我现在便放了您,您逃命去吧。”
“我不走,我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才、”文卿急切抬目看她,半晌一滞,她蓦地红了眼眶,强忍眼泪一般紧抿着唇,“我心甘情愿的,兰芝,你替我端一盏茶来,我喝下便睡了……”
兰芝实在不知说什么,只好叹气去沏了茶端来与她,“唉,委屈您受着这些了,道长她也是……”她低下声来,“您也知道人一旦残疾了,性情就会变化,她好好一个姑娘成了跛子,心里自有她的苦处。”
文卿想问那人的腿是如何瘸的,但又想起先前问过无果,只得欲言又止。兰芝见状,便说:“奴婢先前是三皇子府上的丫鬟,具T怎么受伤并不清楚,但听九公主说她受了情伤,一直要死要活的……”说罢,小心翼翼看向文卿,见她面色微异,似被触及了伤处,便接过饮尽的杯盏起身道:“厨房还有一碗药,我去端来,您喝了再睡……”
端了药来服用,兰芝将她狼藉的身子一并擦了一番,适才退下。
那处刺辣辣地疼,文卿睡不下,独自躺在被中,厚重的被子压覆着她赤裸的身体,她四肢的肌rou十分酸涩,动一下也艰难。
这是她头一回在事后感到这种被践踏一般艰涩酸痛的滋味,总觉十分委屈,可一想到那人的腿,又愧疚得没了章法,便觉自己身上这疼痛无法与她的伤相提并论,心中无助又无奈,没了人,这才抽抽噎噎地低声哭起来。
哭了半时,又听外面哭说:“兰芝,方才道长急着找人按腿,我按得不好,你替我去一趟吧……”
“你这额头……”兰芝心疼地抽息,“你都知道她发作起来脾气不好,怎么还不知道小心一些。”
“你哪知道我没小心……”丫鬟委屈得直哭,“我就是按不好嘛……我有什么办法……”
“好了好了,没事……”
文卿闻声而起,这会门上尚未落锁,她裹了件长衫便前去开了门,问二人道:“怎么回事?”
二位丫鬟看向她,兰芝解释说:“道长腿伤复发,疼得睡不着,正找人给她按腿,按得不好的话,就会……”
文卿看向另一位丫鬟的额头,红了一块,略微有些渗血。她又五味杂陈地看向兰芝,兰芝知道她想问自己是否也被伤过,便说:“我们做下人的,这些都是小事,况且道长平日里慷慨,已算一位好主子了。”
文卿别无二话,兰芝便转与另一位丫鬟道:“别担心,道长那里我伺候就是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上些药。”
思忖半晌,文卿总觉不是滋味,忙说:“我去照顾她,你们都去休息,她那里……是打是骂也该我受着。”
“宋姑娘……”
文卿下定了决计,也不顾她们还要说什么,拉严实了门,转头便匆匆去了。
主屋内室,文卿推了门,虚袅袅地倩着步子进入其中。
屋内深处,鹤生正躺在榻上浅眠,眉头紧蹙着,听见脚步声,却不做任何反应。
文卿捡起滚落在地的手杖靠近,将其倚在床边触手可及之处,小心翼翼在床尾跪下身子,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右小腿,稍一施力——
“嘶、”鹤生疼得面目扭曲,条件反射一般抓起手杖,但睁开眼一看,那人已经吓得浑身都蜷缩起来,正战战兢兢地看着她的动作。
“是你?你来做什么?”
文卿见她放下手杖,垂眸道:“听下人说你腿疼,我来给你按腿。”
鹤生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我知道你不痛快,有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