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当然预想过可能她会与荣卿发生肌肤之亲,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突然。
她当然也以为自己能够接受,却不是用这种几乎强迫的方式。
混乱中,她被按到了床上,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撕扯。
她太害怕,几乎要叫出声来,荣卿捂住了她的嘴,狠戾威吓,“你要是敢叫,先前我对你保证可就不作数了。”
文卿吓得不敢做声,也不挣扎,而是像一条死鱼一般怔怔躺着,任人宰割。
荣卿见她认命,俯下身来,埋入她的颈间。
文卿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在颤抖,她的唇亦是颤抖,就连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都控制不住战栗。唇缓缓落下来,生涩而粗糙地摩挲了一阵子,她的呼吸变得几乎断断续续,好像被强迫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
忽然,她的喉间发出一声哽咽,热ye濡shi了文卿脖颈的肌肤。
她竟然哭了。
文卿不敢相信,那人又狠狠推开了她,似想要逃离,但是片刻,又十分急切地固定住她的身体,手掌掐得她的手臂生疼。
“我本想用一些温和的手段正大光明赢过她,事到如今我不妨与你直说,她要她死心,要她认输,无论用什么手段,我要她消失在京城!我、”
她的眼眶红了。
文卿不能理解她这是作何,只是看着她这副样子,觉得荒唐可恶,同时莫名感到可怜。
“你知道正常夫妻是什么意思么?意思是我们要行房,要恩爱,要让所有知道你我亲密无间。无论你做不做得到,这是我给你下的最后通牒,也是我身为你的丈夫,给你最后的选择!”她越说越激动,甚至极尽疯魔,“难道觉得我很可恶?明明可恶的人是勾引有夫之妇的她。你是我的妻子,你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吧,我是被你背叛的受害者,你觉得我这么做过分么?可当初你们通J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心怀感激地答应吧,念及你我夫妻的情分,我至少没有揭穿你。”
她凄惨大笑,眼泪却从她狠厉的眸中溢出,滑落脸颊,最后仓皇落在文卿的脸上。
温热过后,泪水瞬间变得冰凉,像霜一般。
文卿将指腹碰了碰脸颊shi润的痕迹,疑惑而不满地问她:“难道你是因为我红杏出墙,所以感到伤心么?”
“我没有!我为什么要伤心!”她愤怒地擦去泪水,“我只是觉得恶心罢了,你竟然饥渴得恨不得去找一个女人。”
“女人又如何,她至少懂我。你什么都有,自然不懂得我们这些女子的身不由己。嫁进你们荣家,是我此生最后悔的事,而遇到鹤生却是上苍对我最大的恩赐。”
“后悔……你说后悔……”荣卿如遭雷劈一般怔住了,“我以为……”
文卿拧眉,益发不解。
冗长的一段沉寂过后,她继续说:“你觉得她懂你,殊不知人的感情何其脆弱。”
此时荣卿已然平静了许多,只是脸上还残留着风卷残云之后的狼藉,“她接近你不过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无论我身边的人是谁,于她而言都没有差别。”
“……”文卿咬牙,“她不会。”
“呵,你该不会觉得你们之间的是爱吧,你我日夜亲近,你确定你们之间能完全没有嫌隙?”
“她、不、会。”文卿益发坚定。
“那就看着吧。”
这一夜,文卿彻夜未眠,她知道荣卿同样失眠。
二人背对背假寐,直到凌晨,文卿适才在怅然若失中艰难睡去。
说实话,她并不愿与荣卿闹得如此地步,但事已至此,她也不得不与她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相敬如宾的样子,同时在私底下各自相看两相厌。
好在自那日之后,荣卿便不曾碰过她。
也是后来一日,她醉酒而归,才出了差错。
“当官的惯需应酬,只是不知为何,爷今日格外没有分寸,”艳平解释道,“醉得这副模样,大naiN,您请多担待。”
“我明白。”
话虽如此,文卿也只将那醉汉交给丫鬟伺候,自个儿早早洗漱睡下,不曾理会。
睡到朦胧,那人再次将她压住,稀里糊涂地说着糊话,“文卿啊……你不能离开她么……”
文卿不愿与一个醉鬼计较,因此不作回答,她便继续说:“你是不是爱上她了……果然啊,她永远比我善于玩弄人心……你不要被她骗了……她不是好人……她、她太可恶了……”
“她会让你伤心的……求你了,离开她吧……”
她边说边哭,最后,脱力倒在她的身上,睡了过去。
文卿正要推开,只是瞬间,她感觉到了异样。
她感觉到这人胸前异常的柔软。
但、
这真的有可能么?
如果她是女人,谢锦玉又是怎么怀孕的……
这一场醉,让荣卿再次病倒。
因为昨夜的事,文卿面对她不再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