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年轻人。
药,哪有不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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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侍卫甲凑上来一脸八卦地开口:大哥
邵东立马端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等着迎接兄弟们滔滔不绝的崇拜,然后便听到:
王妃一点儿都不像你说得那么凶啊。为了让王爷喝药,王妃还亲自喂呢。
邵东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什么时候说过王妃很凶啊!你不要造谣生事好不好!
侍卫乙接着道:就是就是,以前听大哥说的那些话,我还以为王妃一言不合就会揍王爷呢。
邵东嘴角抽了抽,为自己兄弟的脑子感到担忧。
王爷对王妃百依百顺得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捧过去,你居然觉得他们之间可能会出现一言不合的情况?
不是,这群兔崽子怎么就抓不到重点呢?
你们到底有没有把别惹王妃这几个字记在心里啊!
惹到王妃真的会哭都没地方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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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顾灼进宫面圣述职,将顾家军中将领、士兵、马匹、武器、粮饷、训练、战事成败等等情况一一道来。
军中时时严阵以待,定为皇上和百姓守好北境。
北境有你们,朕自然放心。过几日,朕去京郊大营的校场亲自检阅小将军带来的Jing锐之师。
谢皇上。
谈完正事,裴昭终于能放松下来:皇叔、皇婶留下陪朕用午膳吧?
顾灼被这声皇婶叫得一愣,然后便听见方才一言不发的傅司简温柔开口:夭夭想不想尝尝御膳房的手艺?
听他这意思,她若是说不想,他还打算带着她违抗圣谕是吧?
她还没有这么胆大包天哎!
顾灼瞪了傅司简一眼,转回去向皇上抱拳行礼:臣遵旨。
席间,裴昭兴致勃勃地问起北疆是何风土人情,言辞间颇多向往和憧憬。
顾灼只当是皇上没出过皇城,所以对万方皆有好奇。
于是,她描绘大漠孤烟、北风卷地、乱琼碎玉,讲述金戈铁马、民风淳朴,也直言地瘠民贫。
裴昭听完后,眼中亮色依旧,保证般地对她说道:北疆一定会富庶起来的。
顾灼眉眼柔和:嗯,臣也相信。
一顿饭吃到尾声,三人已经说到了昨日早朝上的事。
裴昭心虚地看了一眼被自己坑了的皇叔,转移话题道:皇叔打算如何处置俞汉?
先熬鹰吧,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那就再等等凉州的消息。俞汉此人不简单,我担心他会有后手,小昭,你多派些人隐在暗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嗯,知道了。
顾灼看着桌上的杯盘狼藉,暗暗感叹了一句:不得不说,御膳确实还挺好吃的。
她给傅司简递了个眼神: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傅司简看懂了却没答应,倒了杯茶推给小姑娘: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又转头看向裴昭:小昭,陪你皇婶聊聊天儿。
裴昭点头如啄米:皇叔放心。
顾灼额角跳了跳,觉得自己的为臣之礼被傅司简那句话糟蹋得稀碎。
她不想大不敬啊!
顾灼闭了闭眼:你快去吧。
傅司简瞧见小姑娘这副无奈的模样,好笑地抚了抚她后脑,没再说什么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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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尽春回的时节,大多数花木还沉睡在料峭的风中,不肯吐露新生。
唯有常青的苍松翠柏,奇形怪状的山石堆叠,以及凌寒独自开的梅花,让御花园显得不那么萧瑟索然。
西南角有一小片桃林,枝干肆意伸展,参差错落。便是如今还未开花,也颇有一番意境。
不过,傅司简却不是来赏景的。
这些桃树是谁培植的?
方才在此处修剪枝杈的小太监诚惶诚恐:回王爷,是、是张公公。
叫他过来。
是。小太监如蒙大赦地退远几步,转身跑开。
没过一会儿,张公公就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过来了,他可不敢让摄政王久等:王爷。
傅司简轻轻压下暗紫红色的树枝看了看,未见吐苞,便问道:京城的桃树何时开花?
张公公的气还没喘顺:再过半个月就、就陆陆续续地开了。
王府的花园中要移栽些桃树,你去照料一下,到它们开花为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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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内。
裴昭正在解释这两年顾家粮饷经历的曲折。
顾灼觉得,小皇帝虽然年纪不大,却实在是个讲故事的高手。
抑扬顿挫,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她虽早已知晓第一次粮饷迟到是因为户部尚书构陷顾家、妄图削减,却并不清楚傅司简当时竟是在那般危机四伏、孤立无援的境况下与世家周旋。
若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