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岛有习俗,腊月正月是喜庆月,有很多事都是腊月正月开办。
然后县里的通知书源源不断的送到了天涯岛来……
全县农村地区要趁着渔闲的时期组织扫盲班——这是常规工作,从五十年代开始,每年冬天都要搞,已经搞了三十年,并且还要搞下去。
但这两年不一样,省里开始举办考核,关于‘无文盲村’、‘无文盲乡’的评定。
另一个县里要组办‘拥军慰问团’,王忆因为今年工作出色、表现优秀,被县里选为了慰问团的代表:
主要是他有一个作家身份,县里给部队图书馆准备了一批书,其中就有,王忆作为书籍作家要去给战士们做个报告。
再一个是进入腊月后,各村庄、生产队要安排一批劳动力去参加海工。
今年海工时间比较短,一共是五天、可能延续到七天,跟以往年头一样,是趁着冬季枯水期,去给大河入海口清淤。
王忆这一看,这些事都跟他有关系。
而且三件事在时间安排上还没有冲突。
组织扫盲班是渔闲时节都要举办,这点跟卫生系统的‘两管五改’行动一样。
参加拥军慰问团是在正月里,提前一个月下达通知。
赶海工的时间最近,进入腊月之后的大寒节气,海上风又大天又冷,渔民们不好出海,这时候政府会组织渔民们赶海工。
三件事上对王忆来说最好办的是扫盲教育工作。
生产队早就办起了夜校。
当初办夜校的目的之一就是在生产队消灭文盲、科盲,这样扩大一下范围就行了。
王忆看过通知后在办公室里给王向红和其他老师看:“这样夜校设置专门的扫盲班吧,先扫文盲再扫科盲。到时候老师们费费心,帮咱们社员多学习点知识。”
祝真学说道:“扫文盲的话用不着教师组,我们班里搞了小先生的五爱活动,让小先生们来当教师进行一对一的扫盲帮助。”
“最好是小先生教自己的父母、爷爷奶奶,这样效果最好。”
王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立马竖起大拇指说道:“难怪祝老师要办小先生的活动呢,原来是棋高一着,看到了今天这一步。”
祝真学笑着摆摆手:“没有棋高一着,不过我让学生搞小先生的活动确实是准备为队里的扫盲工作做贡献。”
祝晚安补充道:“老祝同志是这方面的行家,他以前开设小先生班后也是让小先生们回家或者去街道上给群众扫盲,他还做过县里扫盲办的指导专家呢。”
王向红点点头:“这事我知道,祝老师从五十年代就干这个了吧?一直到七十年代的时候退休应该都在寒假的时候干这个工作?”
祝真学说道:“差不多,从50年的这个时候开始,到退休之前干了不少年头,咱们福海教育一直比较落后,解放前全县没有一所中学,更别说大学生了,全县文盲、半文盲率高达90%以上。”
“50年解放后,历届的县领导都很重视提高渔农民们的文化水平,坚持扫盲教育工作。”
“然后我也在里面做了点微不足道的贡献。”
王向红说道:“50年就开始了?当时我在部队,不知道这回事,咱们县里扫盲的工作开展的挺早。”
祝真学说道:“对,50年9月开始,当时是、是县特区委员会宣传部兼管全县文教工作,然后冬天的时候各乡镇在工作队协助下,开办了冬学民校。
“民校的工作主要是组织青年小型识字班,结合党的中心任务,一边学习识字、写字,一边学习形势,学唱革命歌曲。”
他一边说一边回忆,忍不住点燃一支香烟。
烟雾袅袅,往昔依稀在身后:
“53年吧?县扫盲办公室成立了,配备专职干部、聘请专业人才辅佐,全面负责全县扫盲工作的开展。”
“到了79年的冬天,成立了县工农教育委员会,由教育、工会、共青团、妇联和与农业等部门组成,下设办公室,配备正、副主任和专职工作人员,开展扫盲作业变得更正式化。”
“不过这时候我已经退休了,就去旁听了几次会议、参加了几场研讨会提出一些意见和建议,具体内容不了解了。”
王忆看着附在后的,说:“这次在以前的正式化基础上更加正式,要求各公社、各系统成立相应的组织机构,配备专职干部,宣传、组织发动,全面从严开展扫盲工作。”
“今年开始扫盲班多样化了,要举办船头扫盲、业余夜校、脱产学习之类的形式。”
“还有,省里的工农业余教育委员会确定了新政策,以后渔农业队吸收社员、社办企事业单位招工,必须要经过文化考核,要求具有小学毕业程度或者取得脱盲证书。”
“这个公社、大队、新办企事业单位在评定工分、工资时候,在同等条件下,要优先考虑文化程度的高低。”
“还有公社、大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