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其中一人指着于文山厉声道:“总算让我逮着他了!就是他、就是他!这两天就是这小子在咱煤场里卖野煤!”
一看这场景、一听这话,王忆有点愣住了。
今天都是什么跟什么?
先是有黄牛来找自己表示出十块钱可以不用排队直接买煤装车,然后跟自己抓黄牛的结果是个卖煤的,现在又是几个人上来要抓这个卖煤的。
怎么回事?
连环套啊?
待会还有什么幺蛾子呀?
一切很反常。
更反常的是于文山面对来势汹汹要抓人的煤场工作人员并不慌张,而是保持了冷静和镇定。
他甚至还有心思给王忆使了个眼色,低声说:“放心,没事,我是正经的好老百姓,什么事都没有。”
“还什么事都没有呢。”跑过来的小老汉伸手抓住他手腕娴熟的要往他身后扭,“我跟你说,小子,你摊上事了!你竟然在我们煤场搞投机倒把?你等着坐牢吧!”
于文山问他说道:“老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说你这老同志怎么喜欢扣帽子啊你,这过分了啊。”
小老汉气的吹胡子瞪眼:“行,你小子死鸭子嘴硬,你不是投机倒把?你没在我们煤场卖煤?”
于文山淡定的说:“没有啊,这煤场里不都是你们的煤……”
“行了行了别废话,”又一个膀大腰圆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作人员上前推搡他,“带他去保卫科,到时候把他送治安局,看看他是不是还这么嘴硬。”
然后他又问王忆:“这人是不是在搞投机倒把?是不是拉着你要买他们的煤炭?”
王忆试探的说道:“这个,投机倒把是低买高卖吧?他没有低买高卖……”
“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怎么还帮着犯罪分子说话呢?”工作人员不耐烦的指着他,“我告诉你啊,你别听信这小子的话,别为了占小便宜吃大亏!”
王忆不悦的说道:“我帮着谁说话了?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你指着我的脸说话干什么?”
蓝工装脾气火爆,上去就撕扯王忆的衣领:“我草,行啊,你也挺能嘴硬啊……”
王忆可不惯着这货。
他上手一撕扯自己衣领,王忆便抓住他手腕快步向前伸出腿绊住他一条腿,手臂横推打出将蓝工装给撂翻在地!
这是孙征南跟徐横打闹时候常用的一招。
民兵队看到后便要跟着学,说这一招很好使,王忆便跟着学了学。
果然,这一招确实好使,特别是出其不意突然一击,直接能把人放倒在地。
蓝工装被他撂翻,现场顿时乱了套。
于文山惊呼一声:“行啊同志,你、你才是真是个硬茬子!”
除了抓着他的小老汉,其他几人看到王忆动手纷纷出手,一时之间四面八方拳打脚踢。
双拳不敌四手。
王忆落入下风!
于文山很讲义气,见此进去推搡动手几人叫道:“我草我草!别打架啊!别欺负人啊!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草你们算哪门子英雄好汉啊!”
有打拳的有嚷嚷的,这时候人群里排队的王祥雄被惊动。
他看见被打的王忆拔腿狂奔,冲上来抓住一个青年便把人撂翻在地并给对方当胸来了两拳!
小老汉嚷嚷起来:“打人了打人了!有不法分子在咱们煤场打人了!”
周边人员纷纷看过来。
在煤场作业区等待装煤的劳力们看到王忆被打翻在地后急眼了,抄起铁锨锄头冲过来吼道:“敢打王老师!打死他们!”
门外扫地上煤灰土和捡煤渣的学生听到声音扭头看,他们反应过来后也纷纷往煤场里冲。
一群学生跟流水一样往里钻,站岗的几个警卫懵了。
他们下意识将枪从后面转出来,想要告警但一看这都是学生,而且是穿着破破烂烂的穷苦学生,年轻的警卫们顿时慌了手脚:“哎哎哎,你们、你们干嘛的……”
“别动、不许动,再动我就、我我就、我就……”
好几声‘我就’也没就出来。
后面‘开枪’俩字他不敢说也知道自己不能说!
人民子弟兵、人民武装力量能对祖国花朵开枪吗?!
他们没拦住学生们,学生们一口气跑进了煤场。
王状元跑的最快,跟一头野驴似的。
他蹭蹭蹭跑进去,然后一扭腰一甩手将铁锨给扔了出去:“草,去你妈的!”
其他学生见样学样手里有什么扔什么。
于文山拉起王忆来被扫帚砸了头,抱着头叫道:“你们福海人太残暴了吧?怎么动不动就用家伙什啊?”
混战几人全被打了个抱头鼠窜。
王忆也不例外!
一只小铲子贴着他肩膀砸在地上,吓得他赶紧往旁边跑。
劳力们一鼓作气冲过来,抓着穿着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