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宽阔的巷子,两人一跑一追。
向来自诩身体素质还不错的文昊却怎么都追不上看似柔柔弱弱的谷思,并且距离越拉越远。
路过一个街口时,一台小轿车突兀蹿出,惊的文昊忙不迭后退躲闪,等他再抬起头寻找时候,谷思已经完全没了影踪。
“到底因为什么啊!”
文昊气喘吁吁的拖在膝盖上,不死心的咬牙咆哮。
可却没有任何回应,那个模样像极了瓷娃娃的女孩是真的逃离了他的世界,就像出现时候那般猝不及防。
与此同时。
毗邻锦城高速西口没多远的一家饺子馆里。
“喝点东西缓缓肠胃吧,你都吐八次了!”
望着面前脸色蜡黄的许诺,伍北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汤推到对方面前。
“能不能别提肠胃,不行,又要来”
许诺的喉结一阵蠕动,紧着捂着嘴巴就跑出饭馆。
“哎,真特么造孽啊!”
伍北自顾自的咬开一瓶啤酒,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足足能有两三根烟的功夫,许诺才一边抹擦嘴角,一边骂骂咧咧的重新回到座位。
“小伍,你说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那么残忍,三个学生啊!草特码的,五脏六腑全给掏空了,连血都给放的一滴不剩,就他妈剩下一副皮囊,还是人么!”
伍北张张嘴巴想要说话,但又怕不小心再刺激到对方,长吁一口气没吭声,不过没料到许诺像是真的缓和过来了,咬牙切齿的咒骂。
“我怕我说了你又得吐,还是算了吧。”
伍北把啤酒推到对方的面前呢喃。
“我知道你想说啥,他们的眼角膜也没了,是吗?”
许诺皱了皱鼻子接茬:“我再告诉你一个悲哀的消息,三个孩子里面就有咱刚上车那会儿,给我打电话的那个老领导的孙子,老头得知这事儿以后,直接抽过去了,朋友告诉我,就算治好估计也是半身不遂,另外两家的大人也崩溃了,据说有个妈妈,刚刚在家里喝了农药,制造这起灾难的恶魔亲手毁掉了三个家庭!”
“哎”
伍北叹息一声,根本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啪!”
“怪我!”
突兀间,许诺抡圆胳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自己脸上,虎目噙泪的埋怨:“如果不是我非叽霸按什么规矩办事,早点安排人寻找,可能悲剧就不会发生,法医告诉我,那仨孩子都是活着的时候被人取走的器官,我完全不敢想象会有多痛苦!”
一边自责,许诺一边用力薅拽自己的头发,引得周围人全都引颈观望。
“你要是巴不得让在场的人都知道你是锦城警局的一把,就继续喊吧,我以前最倾佩你的就是从来不会畏畏缩缩,遇上麻烦直接处理问题,现在咋变得娘们唧唧?真替受害者不屈的话,你现在应该立马回到属于你的岗位,而不是像个软蛋似的冲我自爱自怜。”
伍北皱着眉头喝斥:“话就说到这儿了,乐意继续耍疯你自己在这儿丢人,我不奉陪!如果你想要替死者说话,用得上我地方随时招呼。”
说罢,伍北起身就走,没留给对方任何多辩解的机会。
而同一时间,远在上京的郭鹏程此刻正笑容满面的在自家的私人会馆招待几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刘叔,您今天能来,真的是超出我的预料,说是蓬荜生辉都不为过,王叔叔他们告诉我,最近令千金的眼睛出了大问题,您一直守在医院照料。”
郭鹏程端起一杯酒敬向其中一位。
几个中年清一水的白衬衫、黑西裤,浑身上下透着股显赫的贵气。
“你刘叔这是心情大好,才会来看你的,他家千金的眼睛基本没问题了,合适的眼角膜已经找到,就等明天几个资深教授回国亲自Cao刀手术。”
旁边另外一个男人笑呵呵的介绍。
“这么快?我记得雯雯妹妹不是刚刚才检查出眼睛有问题么?”
郭鹏程不可思议的发问。
“嗨,运气好罢了。”
被称作“刘叔”的男人摆摆手,似乎不太想要多聊这事儿,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就聊你工作的事情,你父亲昨天跟我通过电话,说你想要到我这儿历练一段时间是么?我的意思是上京不合适,想镀金更难,不如先到下面锻炼锻炼,回头你可以挑个喜欢的城市,我安排你过去,混个一两年,随便抓点业绩出来,然后再顺理成章的上跳。”
“没问题,听刘叔您安排肯定不会有错,您的能力和眼光有目共睹。”
郭鹏程顺着对方的话语接茬。
“上京这群混小子里面,我打小就喜欢你和罗家的老大,你俩虽然平常都吵吵把火的,但不论是心性和做事方式都独树一帜。”
刘叔满意的点点脑袋。
“罗天?刘叔您最近跟他也有接触?”
郭鹏程立马来了兴趣。
“有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