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喜悦之中,对他和玉盈的未来更是充满了热切的期待。今天是回京的第二天,在书房里,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他禁不住再次拿出来年氏的那封颜体家书,依葫芦画瓢,又一次迅速炮制出来一封“年氏家书”,差秦顺儿送到年府。
随着“年氏家书”的递出,在书院随意用过晚膳之后,他一边专心处理公文一边信心十足地等待着来自年府的消息。当他听到秦顺儿在门外的禀报声后,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疾步迎上秦顺儿:
“怎么样,年小姐说什么?”
秦顺这一路上都为了如何回禀爷而苦恼不已!说实话,爷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不说实话,让他从哪儿能再变出来一个活生生的年小姐?他秦顺儿跟爷办差也有小十年的时间了,从来不见爷对哪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对此情况,秦顺儿一直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按理说,这新娶进门的侧福晋多漂亮啊,就跟仙女似的!不要是府里的主子了,就是宫里娘娘,也少有能比得上的。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入了爷的眼呢?而爷看上的,竟然还是侧福晋的姐姐!
真不知道爷看上那个玉盈姑娘哪里了!也不是说玉盈姑娘不好,只是,跟侧福晋比起来,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唉,现在不是比较侧福晋和玉盈姑娘谁更应该得爷*的问题,而是考虑怎么跟爷回复才能不挨板子的问题!
本来秦顺儿就一路忐忑不安,现在见爷听到他回来,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迎着他就出来了,更是吓得扑通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
见秦顺儿一句话不说就先跪到了地上,他就预感大事不妙,禁不住厉声问起来:
“怎么回事儿!你这奴才还不赶快回话,跪着有什么用?”
“回爷!年小姐,年小姐走了。”
“走了?走哪儿去了?”
“随年夫人,回年大人湖广总督任上去了!”
上次她写家信的时候用的是颜体,他就曾经无情地批驳过她:还没有学会走就想学跑。现在再看到冰凝初学米芾的狂草,这回他已经实在是懒得再批成语了,而是惜字如金地只给了四字:东施效颦!
也该着冰凝走背运,吟雪这个不识字的丫环因为不知道小姐哪篇写得好,以为凭小姐那么出众的才学,哪一篇写得都一样呢,于是就随便捡了十篇。可是她随便那么一捡的那些,居然就是小姐刚刚开始学习米芾的那前十几篇,虽然后面那三、四十篇也没有达到多高的水平,但总比这初练的十几篇要强很多。
对于年氏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现,他心中的憎恶情绪陡然升起,当即认为罚抄实在是太轻了!于是随手将这十篇摔到秦顺儿的手里,同时吩咐他:
“给福晋传话:就凭这几篇,根本起不起惩戒作用!必须再加重处罚!”
福晋得到爷的吩咐,也不知道天仙妹妹这书抄得哪个方面不合爷的意,又惹了爷哪里不痛快。可是还让她再加重处罚的措施,简直是难为死她了!一方面她觉得冰凝还是个小孩子,爷这么大人了,何苦跟个孩子置气呢!另一方面,爷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必须不折不扣地遵照执行!被逼无奈的雅思琦足足憋了两天时间,才算勉强又凑出来了两条处罚措施:罚三个月的月银,禁足两个月。
这两个法子,虽然也是王府处罚女眷常用的方式,但是雅思琦非常清楚,相对于天仙妹妹而言,简直就像是根本没有受到处罚一样。罚月银,她们年家富得流油,这么点儿月银,简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更何况她这个年家二小姐根本也不指着这么点儿月银过日子。
这是因为雅思琦曾经到府中的采办处调查过天仙妹妹的采办申请记录,才会这么清楚地知道她这两条处罚措施所面临的尴尬处境。当她见到年妹妹那些的采办记录的时候,简直就是目瞪口呆!什么胭脂水粉、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这些女人们最喜欢、最热衷的物件压根儿就没有出现过,有的全是诸如笔墨纸砚、书籍读本之类的。唯一还有点儿女人样子的采办记录就是针头线脑。
她又想了想,然后年妹妹确实不怎么喜欢戴首饰,也不怎么喜欢做新衣裳,不像淑清,从来都嫌府里请的绣娘、裁缝不合她的心意,每次都要单独拿到府外的绣庄和裁缝铺。对此,爷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她雅思琦还能说什么?
这王府里哪个院子的主子不是把银子都花费在了首饰、衣裳、水粉等方面?也只有这个年妹妹,对于笔墨、书籍这些爷们喜欢的东西,她倒真是舍得花大价钱!这么看来,天仙妹妹好像并不是如爷说的那样,哗众取*、才疏学浅什么的,应该还是有些真材实学呢。
禁足,唉,对这年妹妹就更不可能有任何处罚效果了!她要不是因为请安,根本就不会出了她的怡然居!不仅是她,就算是红莲、小柱子、苏培盛,她问过很多人,谁也没瞧见侧福晋在什么地方出现过。特别是爷的书院,那个几乎被各院主子踏破的地方,居然像是年妹妹的禁地似的。每一次来霞光苑,她都会为了避开朗吟阁,宁可绕了小半个王府。
所以福晋苦苦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