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才想出的这两条措施,对于冰凝而言,根本就称不上是处罚。
领到这两条处罚,冰凝惊诧地望向吟雪,以为吟雪传错了话!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也叫处罚?王府的家法就这么简单?她以为是要罚去跪佛祖或是什么其它的措施呢。那样的处罚对她而言,是非常屈辱、颜面扫地的事情。而罚月银和禁足对她而言,既不丢人,也不现眼,她当然是心花怒放!
确实如福晋所预料的那样,她只是在笔墨书籍上有些开销,其它的东西,府里配制什么她就用什么,从来也不会花心思在金玉翡翠、绫罗绸缎上面。银子对她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禁足,连带着给福晋姐姐请安都免了。
因为她只来了一个月,还没有领到三个月的例钱,于是吩咐吟雪,赶快从她自娘家带来的私房钱中凑足了交上去。
王府大管家苏培盛接到吟雪交来的三个月例钱,不明所以:
“这银子是?”
“是年侧福晋让我送来的。”
“年侧福晋?为什么给府上交银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吩咐我送来。不过,可能是因为福晋的吩咐。”
问不出一个所以然,苏总管只得满腹狐疑地收下侧福晋的银子,并在当天向福晋例行汇报府务的时候,随口将这件事情提了出来。
福晋听到苏培盛的禀报之后才恍然大悟!当时吩咐的时候,自己说顺嘴了,忽略了一个重要情况:一般女眷们罚例钱都是一罚三个月,她也就这么随嘴一说,现在突然明白过味来,天仙妹妹刚来府里只有一个月!妹妹才只领了一个月的月银,这回让她一罚,还要倒贴两个月的例钱给王府。于是她有点儿后悔起来,担心自己这次是不是罚得有些重了。
当天晚上,趁爷过来她这里闲坐片刻,顺便问问府里的情况的时候,她把这件事情跟他说了起来。谁知道他听完,想也没想就说:
“这有什么重的,早罚晚罚不都一个样!”
对于福晋追加的这两条处罚他很是满意。不过,如果他仔细想想,冰凝从来也不会指着月银过活,也从来不去除霞光苑以外的其它地方,他就会后悔这两条处罚简直就是太轻了!
“再有道理,这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整日里被冷落成这个样子,没几天,还不……。既然不喜欢,还不如不娶呢。”
“谁让她姓年?你知道有多少人抢着要娶她?先不说别人,光是十四弟,就已经跟四哥和额娘闹翻了。”
“啊?十四叔也看上小四嫂了?”
“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四哥不说,爷也不好问。”
“唉,不知道小四嫂要是被指婚给十四叔会是什么结果?也被十四叔晾在一边不理不睬?”
“福晋!你今天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吧!这种话也是能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
“爷息怒,爷息怒!妾身只是觉得小四嫂太可怜了,才口无遮拦,妾身知错了,望爷不要治妾身的罪啊!”
送完十三夫妇两人,众女眷眼巴巴地望向爷。可是王爷根本没有看任何人一眼,目不斜视地走掉了。大家一看这个情形,只好极不甘心地就从霞光苑各自回了自家院子。
不过,大家的心里都非常的不痛快!就这么结束了?本来还打算再继续看一出爷教训冰凝的重头戏呢,怎么除了那句“丢人现眼”以外,爷连句话都没有?这件事情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结束了?凭什么啊!就因为她是侧福晋,就可以特别优待,就可以不遵守王府的规矩吗?
众人气愤难平,特别是淑清!虽然自己最得爷的*爱,可是如果犯下这么天大的错,爷哪里能轻饶了自己?罚跪佛堂一定是跑不了的,额外的处罚肯定也还要有。可是,爷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她?第一次,她对这个新嫁进来的侧福晋有了危机感和愤恨感。
王爷当然知道各位女眷气恨难平,不但她们,连他自己都是恨得咬牙切齿。在这些女人中,淑清最得他的*,为了平息她的气恼,散了家宴,他先让秦顺给烟雨园传了口信儿,然后回到朗吟阁处理完公务,就来到了淑清这里。
淑清得知爷要过来,激动万分!爷好久都没有来她这里了,虽然爷对她还是一如既入往地温柔体贴,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就像流水似地进了她的烟雨园,看得别人既眼谗不已,同时又心酸不已。可是这些东西哪儿比得上爷的大驾光临啊!她的烟雨园,爷都有两个多月没有歇过这里,好像就是从爷被赐婚那时候开始的。对于这种从没有过的变化,她不但一时半会儿难以适应,更是心急如焚。
待菊香告诉她,爷过一会儿就要来这里,她立即就明白了,这是因为今天晚上那个年氏惹恼了爷!看来爷对她也就是三天的新鲜热乎劲儿!以为爷能亲自陪她归宁就忘乎所以了?哼,这丫头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昏头到把十三叔误认了爷,也不知道这丫头的脑子里一天到晚地都想什么呢。
一想到冰凝的这个大错还是因为自己向她难而造成的,她不禁兴奋不已!初战告捷,不但严重地打消了年氏的嚣张气焰,还将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