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绍厉又一次登门,林雨泽任他把一些吃食用物放在各处,反正最后也是要扔掉,便懒得搭理他。
绍厉乘着林雨泽不注意,把极为猛烈的春药下在了他的茶壶里。
自说自话了一刻钟后,绍厉假意离开,实则在不远处观察。林雨泽神思恍惚,没有发现异常,喝了茶壶里的茶水。待他察觉那水里的古怪,已经被绍厉拖进了房间里。
“绍厉……你这个禽兽!”林雨泽欲火焚身,意识难得还有一丝清明,“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怀着你哥哥的遗腹子!”
“你如何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哥哥!你还知不知道廉耻,竟然对自己孀居的寡嫂做出这等下流之事,你简直禽兽不如!”林雨泽恨声咒骂他,然而绍闯的只是在听到他说到“遗腹子”时有些犹豫,但是药已然下了,他没有买解药,林雨泽若是没有人解,可能活不过今晚。
错事已经铸成,至于那个胎儿,就看他的造化了。
绍厉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坚定了想法,朝林雨泽扑去,林雨泽抵死不从,情急之下推了他一把。绍厉猝不及防,被他推到在地,后脑勺磕到了桌脚,疼痛使他一时难以起身。
林雨泽趁此机会跑到门边,边跑边大声呼救,他慌忙打开门,一只脚刚跨过门槛,绍厉疾步赶上,一把把他抱起,故技重施,要把他拖到床上去。
就在此时,恰巧有一个江湖侠客看见林雨泽被绍厉拖走的一幕。侠客立即三两步闯入屋内,大声喝道:“你在做什么!”
绍厉见歹行被人瞧见,有些害怕,但仔细一看,并不是村里人,他心思百转,佯装发怒,道:“他是我夫人,你一个外人管别人的家事做什么!还不快滚。”
他说得和真的一样,侠客不禁有些怀疑起来。但他看见林雨被紧紧捂住嘴巴,眼神里的求救信号,以及瘫软的身体,心中不忍看见弱者被欺压,他当即不再犹豫。
“你这恶人,我才不听信你的一面之词。他是不是你的妻子还未定论,就算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该这么作践别人!”
侠客一步步靠近,绍厉被迫后退,紧紧抓着林雨泽。
“你把他放开,咱们好好说道说道,要不然,可别怪我剑下不留情!”侠客豪气干云地撂下狠话,说着剑已出鞘,寒光闪过绍厉的面颊,他不免惶恐起来。
“都……都说了是我的家事,你为何不信?”绍厉不死心地狡辩。
“既然是一家人,那你放开他,让他说话。”侠客不依不饶。
绍厉自然不敢放开,他一撒手,林雨泽说出实情,就玩完了。正当他脑子转着念头,林雨泽突然狠狠咬住他的掌心,几乎要咬下一块rou,绍厉痛得撒开捂住他嘴的手,把人甩到地上。
林雨泽没了钳制,立刻道:“义士救我,他不是我丈夫,他是我丈夫的……唔唔……”
“贱人!你瞎说什么!”绍厉说着,扇了他一巴掌,用力之大,让林雨泽的脸偏向另一边,脸上立刻出现了五指红印。
侠客听见林雨泽所说,绍厉又恼羞成怒来这么一出,自然是什么都明白了。他当下不再犹豫,举剑朝绍厉刺去,刺中他挟持林雨泽的手臂,他倏地垂下手,林雨泽无力支撑,倒在了地上。
侠客将他扶起来,送到了床上。此时已经神智不清的人拽住他的手不放,侠客毫不犹豫,狠狠甩开,
绍厉捂流血的手臂,走到了床边,看见林雨泽与侠客拉拉扯扯,全然不似对自己冷淡漠视的态度,愈加怒火中烧,抄起一个花瓶,往侠客后脑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侠客回首一击,兵刃穿透绍厉的腹部,又拔了出来。
花瓶砸到了地上,发出噼里啪啦一阵响,然后是绍厉尸体倒地的声音,闷闷的。
此时,村里人恰巧赶来,只见绍厉倒地,林雨泽面朝外卧床昏迷,一个年轻人手里拎着剑,剑尖滴落血ye,在年轻人脚边滴成一小滩血水。
有好事的在外边吵嚷不停,孩子妇人好奇看了,发出一阵一阵尖叫,闹得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很快,村长,里正等人赶到,大家伙儿才稳住了。
村长先听取了目击者的证词,然后又让侠客说明事情经过。原本想叫林雨泽出来给他作证,侠客说他吃了死者下的药,已经昏迷不醒,没法作证,还提出让村长报上县里,让县官审理此事。
毕竟涉及人命,村长自然不敢擅自做主,已经派人去县里报案了。
有人提议把侠客先关起来,侠客道:“我反正是不会跑的,不然这罪名岂不得安在那屋里的人头上。你们放心吧。”
村里人还是不信,村长考虑再三,如果这个年轻人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倒不是坏心,只是还是得防着他逃掉。
“那侠客可否随老夫到老夫家中住一宿,明日再去县里见县官大老爷。”村长捻着花白的胡须,
“不必,我看这户人家就挺好,我可以住在厢房,或者躺地上也行。我总得在这里保护现场,免得有人搞破坏,对以后侦查案情不利。”侠客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