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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绾被甩在床上那一刻,仍有些发懵。
直到对方粗鲁地扯开他的衣裳,他才如梦般初醒。
“你做什么——”
卫绾惊叫道,眼前的局面可怕且诡异,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一脸Yin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似是要吃人。卫绾双手死死按着自己的衣襟,身体下意识地跟着扭动挣扎。
“做什么?”
楼烨嘴角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他毫不费力地拉开卫绾的两只手,用力按在他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不是我这几日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规矩?还是——你骨子里就跟你娘一样,浪荡下贱!小小年纪就学着偷男人?!”
“……你说什么?”
卫绾颤声道。
“我说,你浪荡下贱!学什么不好,学你娘偷男人!”
“我没有!”卫绾大声反驳道。
“没有?”楼烨冷笑着,黝黑的瞳孔中闪着暴戾的光芒,他一手制住卫绾挣扎的双手,一手在卫绾的尖叫声中毫不留情地撕开他的衣襟。
雪一般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楼烨攥着卫绾的力度变大。
“是谁大半夜地不归府?跟个卑贱马夫去了哪?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竟然还累到走不动了要人背着回来?!不是偷男人是什么?!”
一晚上被压着的暴躁顷刻间爆发了,楼烨气得眼睛都红了,自己推了别人的邀请,像个傻子一样在他院中等他,特地空出了时间想着带人出去玩,哪想那人早跟别人跑了,还玩得不亦乐乎,要不是祁钰差人来传话,他还以为卫绾遇到什么危险了。
养了多年的小东西,一心竟往别人身边凑!
本是压着暴躁的脾气将不相干的人整治了,没想到还没怎么样,这人便哭着求他停手,生怕伤了那臭马夫一星半点。
“我没有!我和萧鸣只是去看舞会了,我们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
卫绾着急解释道,他缩着身体,想要躲开楼烨的手,强烈的不安让他的声音都带上了些泣音。
又是那臭马夫!
楼烨听得更是火大,对着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便啃了下去。
卫绾整个人都僵住了,卡机似的停顿了片刻,而后意识到什么,疯狂挣扎了起来。
他没看过什么小话本,楼烨看他看得严,也没人敢同他说一些勾栏院里的玩笑,但他即便是对这些事再懵懂,也知道兄弟之间亲嘴是不正常的,楼烨脱他衣服也是不正常的。
“你做什么!楼烨!唔……放开我……”
卫绾摇晃着脑袋躲避楼烨的亲吻,怕得眼泪都落了下来,挣扎中简单束着的木簪松了,一头乌亮的墨发散开在枕间,衬得那张含泪的苍白小脸更是楚楚可怜。
压在他身上的人陌生得可怕,强健的体格带来绝对的压制,卫绾被堵着唇,根本挣脱不开,他羞极了也气极了,张口便咬下那根入侵的舌头。
楼烨吃痛地抽出舌头,神色Yin沉地盯着卫绾。
“放、放开我……我、我去夫人那里认错认罚……”
卫绾心中忍不住打了个颤,手中动作却坚定,他推开楼烨,撑着身子就要起来。
“找我娘?用这样的表情,这样衣衫不整的模样?还想勾引谁?以为谁都吃你这一套?”
楼烨眯起眼睛,将卫绾的衣裳扯得更开,掐着他的腰逼问道。
“好痛——”
卫绾如砧板上的鱼似的,弹了弹腰。
“何必去我娘那哭?在我这哭好了,哭得好听了,我便放过你这次!”
楼烨的冷声说罢,便掐着卫绾的腮帮子强迫他开口,舌头如带疾风骤雨之势再次席卷卫绾的口腔,另一只手也不带停歇,在雪色的肌肤上粗暴地留下自己的痕迹。
“唔……”
卫绾被迫承受着,腮帮子被掐地生疼,口中也不舒服,被那人的舌头勾着搅着,身上更是被掐捏地疼,犹如在受刑。他徒劳地踢蹬着腿,却被身上的人顺势挤进腿间。
察觉到卫绾有些气短,楼烨才堪堪放过他的唇。
唇舌向下,埋首在他脖子上,同时一手也探进卫绾的亵裤中……
“啊……别碰……”
连自己都极少触碰过的地方突然被人触到,卫绾哭着喊停,两腿下意识地夹了起来。
然而楼烨哪里会如他所愿,轻而易举地用腿撑开卫绾的双腿,向两边压着在床上,手中不紧不慢地圈着对方的那根东西。
卫绾挣扎地更剧烈了,他推不开楼烨,便胡乱在床头摸索着,也不知拿到了什么,紧握在手中,对着楼烨的脑袋就是一记重敲。
身上的人吃痛地捂住额头,似乎有血流了出来,滴在了卫绾衣裳上,然而卫绾顾不得那么多,他趁着楼烨无暇顾及,猛地推开他,鞋也来不及穿好,惊慌失措地往外跑。
卫绾怕有人守在院门口,直接从墙角的狗洞钻出去,再绕去小门跑出府。
他漫无目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