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作铃回到自己房间,喘着粗气躲在门后。
真亏苏恪青忍得住啊。
自己的作业也因为慌张留在了书房,他把气息理顺后偷偷开个门缝,父母还没回来,佣人也没上到二楼。
几分钟后林作铃又忍不住,重新溜到书房门口,发现苏恪青把校服换成了管家制服,拿着清洁专用的白巾擦拭灯柱,落地窗也开着。
自家住着小别墅,离市区不远不近,但到底离地不高,看不清什么灯火。楼下树林森郁,黑漆漆的,看一眼就让人有寂寞的感觉。
微凉的夜风里,林作铃迫切地想和苏恪青依偎在一起。他轻轻拉住苏恪青的衣角:“父亲不是说,上学的时候不用再做管家的工作吗?”
“那是林总仁慈,”苏恪青顿了一下,“我没有忘掉自己的身份,也要不断证明自己的存在有价值。”
苏恪青不想让林作铃知道,自己紧张时就会穿上管家制服,做点家事才能安心。这种行为能让他放松,减少他的负面情绪。
下意识里,他觉得这是对林家的尽责。
林作铃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说心里话:“父亲把你当儿子看待的。”
“嗯,我知道你和林总待我都很好。”苏恪青回头笑笑。
林作铃从身后抱住苏恪青的腰。他从小怕孤单,此时很想叫苏恪青一声“哥哥”。
苏恪青问他:“刚刚的事情,你不介意吧?”
“啊...?”林作铃愣了愣,回过神来脸上一片滚烫,“不、不介意的,都是男生。”
“也有男生的Alpha和Omega在一起啊。”苏恪青的声音里有笑意。
林作铃把头埋到他背上,蹭了蹭头发。
“就当提前体验,或者练习了吧?”苏恪青挣开他的怀抱,反身对他说。
“哦、嗯,好。”
他一向不质疑苏恪青,更不要说反抗。
晚上睡觉,林作铃在大床上滚来滚去,抓着大大的抱枕。
他想起约摸七八岁的时候,自己喜欢打游戏,但直接盘腿坐在地毯上久了,难免屁股痛。苏恪青给他准备了棉垫,但他又哼唧,说胳膊冷。最后就变成苏恪青坐在棉垫上,自己靠在苏恪青怀里,坐苏恪青腿上。轮到苏恪青玩的时候,他会环住自己去Cao纵手柄,那种感觉,就像实实在在被抱住、爱着。
明明只比自己大一岁,却好像用了远远超过年龄的时光,来构筑爱意。
每次想起这些相处点滴,林作铃都毫不怀疑,苏恪青是对自己好的。两人一起长了十多年,随便挑出一件事情,都能让他蒙在被子里傻笑半天。
可靠、优秀、含有爱意的苏恪青,是林作铃安心的屏障。让他和自己不得不面对的孤独有了一道屏障,虽然不能逃避,但终归没那么痛苦。
大约除了苏恪青以外,他也没什么欲求了。
进入青春期以后,他对苏恪青有了很多很多消除距离的渴望。两人最好时时厮磨在一起,最好把距离变成负的。
他的身体在渐渐成熟,膨大的器官,柔软的rou感,是他向苏恪青示爱的勇气。
其实他的身体和普通Omega是有一些不同的。排泄腔和生殖腔分离,生殖腔外女性器官也发育了,下身的两个洞,都可以用来做爱。
小时候他不明白,父亲带他去医院检查过,说是健康的。但上生理课时,老师讲完了A、B、O三种性别的所有身体特征,没有任何一种和他符合。他不敢直接问老师,更不想和其他人说,只能向苏恪青求助。
当时苏恪青才来到他家两三年,虽然已经进入了爱装酷、不理人的年纪,但对林作铃没辙,绝对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听了林作铃的疑问,苏恪青面皮绷得紧紧的,要他小声点,回家在没人的地方再说。林作铃自己也紧张,所以没发现苏恪青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面皮都要烧透。
那时苏恪青还讷讷的,小心翼翼守着喊他“恪青哥哥”的小少爷。尽管小少爷很喜欢他,可他总觉得自己面对林作铃时,像条垂涎的狗。
回到家,林作铃拽着苏恪青的衣角,害羞地交代自己的身体状况。
苏恪青不敢看他的脸,视线飘来飘去,闪躲着林作铃,语焉不详地敷衍:“你是不是上课睡觉了?肯定有和你一样的案例,就是比较少。你不张扬就是了,医生都说是健康的,嗯?”
“你才上课睡觉呢!”林作铃气鼓鼓地反驳,“我知道自己身体和大多数人不一样,肯定不会乱说,课上更会认真听的呀!”
“唔...嗯。”苏恪青看他恼了,赶紧摸摸他的头,“你最认真了...那个,其实...老爷和我说过你的身体状况,真的没有不正常,只是发育地更全面,有两套器官,比较少见而已。”
看林作铃还是不放心,他又强调:“你的身体是健康的。其实,双性Omega的激素分泌更有优势,会更有助于...生宝宝......”
林作铃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