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到了四月,人们身上的厚衣也都换了下来,干活走动也都比冬季方便了许多。
姜恒这边澡豆快要用完了,便让邹伟再去找那人取。自从他得了贾元林的宠幸,才想开了,自己承欢于男人身下,一次跟几次有什么分别?还不如好好讨贾元林的欢心。
他家原本是做绸缎生意的,也算是个富商。但由于经营不善一代不如一代,到他这时家底已经亏空了,连表面功夫都难以维持。自己现在受贾元林宠幸,想要什么有什么,日子竟比家里还要快活。他渐渐恋上了这种滋味。
只是有一人让他十分碍眼,那便是江绮筵。贾元林对他终究是跟别人不同的。自己与其他人都是那上不得台面的男宠。只有江绮筵,贾元林竟给了他一个养子的身份,让他当贾家的二少爷。
他们这些男宠一个个削尖了头往贾元林的床上爬,但江绮筵这狐狸Jing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贾元林日日勾在房里,独享宠爱。
甚至连房事上,贾元林都对他比别人小心。他们这些男宠伺候的时候,贾元林就使劲折磨,连他每次跟贾元林做完,都少不得带些皮rou伤,有些更惨的人甚至还要被他玩掉半条命。就江绮筵,贾元林对他跟捧着个宝似的,打一下都心疼。
这特别的宠爱,让姜恒越发看他不顺眼。不过好在江绮筵要不了多久便会一命呜呼了。怕是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送过去的那玉枕有问题。
等江绮筵死后,自己便是这贾府最受宠的。想要到这里,姜恒仿佛都能瞧见自己今后的日子能过得有多惬意,多滋润一样。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邹伟拿了昨夜新熬好的澡豆给姜恒清洗。姜恒闻了一闻,便问这味道为什么跟上次的不一样。
邹伟说他去取的时候也觉得奇怪,但那人说是因为里面有味药材跟皮肤接触多了难免会有些干痒,便在里面加了些艾草汁。这样既不伤皮肤,这个季节也能防些蚊虫。
“难为他有心了,下次你去拿的东西的时候,多给他点银子。”
邹伟点点头应下了。他们主仆入府的时间短,又是在冬日。没人告诉他们贾元林闻不得这艾草和雄黄的气味,一闻便会喷嚏不止,浑身红疹,瘙痒难耐,倒是真对应了他的生肖。
所以每年贾府过端午的时候,便不让撒雄黄挂艾草。又因为贾元林对自己的生肖有些忌讳,平时下人看到蛇时也不能打死,只能捉了放出去。
姜恒沐浴好后没一会儿,贾元林便来了。他搂过只着亵衣的姜恒,便抱着亲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姜恒虽姿色不及江绮筵半分,但自己每每抱着他便一阵燥热。特别是闻到他身上沐浴后淡淡的澡豆味后,便浑身愉悦。恨不得要把这人吃干抹净。只是今日,这身上的味道似乎与之前有些不一样?
贾元林多年未闻艾草味,虽感觉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并未想起来,他只当姜恒换了种澡豆用,也没多想,抱着人压在床上,脱了衣服就宠幸起来。
只是宠幸到一半,他觉得越发不对劲,自己身上怎么这么痒?姜恒被他用布遮了眼,没看见他身上已经起了红疹。
贾元林从他体内退出来,浑身痒的难受,一直用手挠着。姜恒也发现了不对劲,摘掉布,一看他的模样便吓的尖叫起来。
贾元林的脸肿了起来,身上也起了细密的红疹,看的直让人浑身发毛。
贾元林一看他吓成这样,便赶紧起身去照镜子。他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立马大骇,让人请大夫过来看。
等大夫来了之后,瞧瞧他的症状,便说这是长癣了,问他是不是吃了,或者是闻了什么忌讳的东西。
贾元林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让人把姜恒带过来。叫那老大夫闻,问他身上的是不是有艾草味。自己闻不得艾草,一闻便会发痒起红疹。
那老大夫闻了一下,皱起了眉头,说确实是有艾草味,只是这香还有些别的东西,让人闻了便会情动不已。
贾元林瞬间脸色一变,甩了姜恒一巴掌,直骂他下贱东西。那老大夫在一旁也不愿给自己寻尴尬,便赶紧让找个下人跟他一同回去给贾元林抓药,好尽快给他医治。
姜恒跪在地上吓得不行,赶紧对着贾元林求饶。说自己只是心慕贾元林,想要多让他来自己这。但这番说辞还是没办法平息贾元林的怒火,他知晓这yIn药有多伤人根本,所以从来不碰这些。一发现有人用这些东西,便要狠狠整治。
这贱货为了争宠,居然给他下药,真是好大的胆子!便随即让人把姜恒扒了衣服,晾在外边。
虽说现在是春季,但外头下着雨冷的要命。姜恒就这样被挂在外面晾了两天两夜,不仅要被府里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受辱,身子也受着风吹雨淋。被放下来后,烧了几日人差点就没了。
还好邹伟给他一直灌姜汤,盖被子发汗,才把人给勉强救回来。
姜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气息奄奄的让邹伟去找做药的那人。可邹伟回来后,便说人已经带着一家老小跑了。
姜恒紧紧抓着被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