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在家躺了五天,手机也关了五天。室友宿墨好像前两天和他说要出去一阵,白霁就靠着宿墨留下来的干粮瞎对付。他不敢开机,不敢出门,白天也把遮光的窗帘拉上,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寻找所剩无几的安全感。
第六天,白霁被敲门声惊醒。
他透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的秦暄,隔着门他都能感受到秦暄身上的煞气。他捂着嘴不敢出声,躲在门后听着咚咚咚的捶门声。
“白霁,给你一分钟,你给我开门,一分钟后你不开我就自己开了,如果我自己开门的话,你可给我等着吧!”白霁听着秦暄恶狠狠的威胁,透过小孔,看见秦暄摊开手,手心里赫然躺着一把钥匙。
白霁内心一惊,怕是有诈,但又不敢赌。赌输了秦暄拿这把钥匙开门,赌赢了秦暄也最多是破门而入。反正死活都是要进来的,白霁心想,还是开门迎煞吧,向恶势力低头。
白霁开了一条门缝后,秦暄就踢了一脚,门咣的一声弹到墙上。
“哼,算你识相!”秦暄径直走进公寓“你就住这地方?还是合租?呵,搁这给我演落魄少爷被逐出家门的戏码?真有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白霁站在门口不敢过去,生怕秦暄狂犬病发作。
“呵,给你看样东西,别说你住哪了,要是我想知道你一天吃了几粒米,都有人上赶着告诉我。”说完,秦暄朝茶几上丢了份文件。
白霁挪挪脚步,拿起文件粗略看了一下,原来是秦氏地产广告策划的签约合同,显然,现在都签给了持远会展。白霁心下一愣,感情秦暄不是说着玩的,这大几百万的广告业务可是个肥差,他说给持远就给持远,若是秦暄拿着这么大的订单去套路销售给他查一下入职报告上白霁的具体住哪,人家不得跑的飞快,拿白霁换业绩,怎么样都不亏。
“你真卑鄙!”白霁道。
“那又怎样?我都警告过你了,随叫随到,别想着逃,你逃不掉的。”秦暄双手抱胸,气定神闲,他看着白霁,就像看着即将到嘴的猎物。
“我要是做不到呢?”
“有用吗?你做不到,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左不过一种是自愿,一种是用强的,结果都一样,看你怎么想罢了。”
“为什么一定是我,你应该不缺自愿和你上床的人!为什么一定是我!”白霁再也受不了秦暄这幅手到擒来的样子,他竭力喊出声,质问他。白霁情绪逐渐失控,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来,他用手背抹掉眼泪,声音颤抖,又特别恨自己不争气的眼泪,说流就流,还在秦暄面前,显得他更懦弱无能了。“你为什么走了还要回来,你快滚,我真的不想看见你,你去找别人吧,你别来找我!”
秦暄见白霁情绪异常激动,走上前去捧起白霁的脸,用手给他擦了擦眼泪,又温柔又残忍道“为什么是你?因为我不想放过你啊,这么多年,我最受用的还是你这幅身子,最爱看你努力克制又忍不住高chao的样子……”
白霁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向秦暄的脸扇去,秦暄没有躲开,硬生生接下这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过后,秦暄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红色掌印。
秦暄眼神微动,看着白霁。短暂的回神后,白霁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做出的举动是多么愚蠢,他后退了一小步,转身就想向房间逃。秦暄舔舔嘴唇,没有阻拦,白霁爬上楼梯,向二楼的房间快速奔去,在他爬上最后一步台阶刚准备握上门把手时,秦暄扑了上来,他身形高大,紧紧钳制住白霁的双手向后一用力,白霁顺势向后倒去,倒在秦暄的臂弯里。
“长能耐了?嗯?”秦暄讥笑,扯着白霁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对视,白霁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因为惊吓大口喘息着。
“别,秦暄,别,我错了,我......一时冲动,没考虑......清......清楚!我错了!”眼见秦暄抽出领带,反绑住自己的手,白霁害怕地求饶,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声音也因呼吸不畅而抽噎地吐字不清。
秦暄把白霁的上衣向上掀起,褪至手腕处打了个死结,然后又把领带缠在了楼梯的扶手上,白霁一整个人就这样绑在楼梯上不上不下。
“我看你就是喜欢用强的,那好啊,我满足你,你就在这楼梯上好好想想到底做不做得到!”秦暄两条长腿跨在不同的台阶,弯下腰,勾起白霁的下巴和他说道“我晚上再来看你,希望到时候我能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白霁红着眼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秦暄把他的脸甩向一边,跨下台阶转身离去,白霁听着大门又被砰的一声关上,秦暄离开了。他舒了一口气,双手用力挣了挣,发现秦暄是下了死手的,根本没法逃脱,白霁只能展展双肩,尽力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扶手上。
绑在楼梯上的白霁感受时间一分一秒被无限拉长。迷茫中他又想起最初鼓浪屿的洋房里,秦暄牵起他的手,向他打开了一个墨绿色的盒子,里面是两枚铂金的项链,项链上分别刻着“霁日”和“暄风”二字,他用动听的话哄他,告诉他“齐雨霏霏,冉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