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记得殿下今日不是还要去参加五公主的生辰宴吗,如今时辰可是不早了。
凌竹会替本王去,回答本王。
服媚噤声看着他,红唇轻抿,眼眶泛红,任谁进来看见这副场面,也会以为师瑾是如何欺辱了她。
一声格外响亮的咕噜声将冷滞的气氛打破。
师瑾看了看小姑娘的肚子,又看了看小姑娘。
服媚被他看得小脸通红:未吃朝食,本就是要饿的,往日我这个时候都吃过了。
师瑾揉着眉心,一声轻叹:算了,去用膳吧。
用膳时,服媚想了许久该如何回答他,她既不愿与殿下说实话,可若说了假话又会被他一眼识破,只是师瑾却已将这一页自动翻过不再继续追问她,接连几日都未曾再逼过问。
除此之外,殿下这几日待她的态度,比那夜之前还要冷淡许多呢
这个月才过几日,就已经使唤她到书房研了整整十四回磨了,书房里每次吃余下的糕点,她不主动张口讨要,师瑾也不提要给她了说好的这个月还要带她去布庄做新衣裳,连也提都不提了。
她才不要去求他呢。
早听说煜王殿下是豁达之人,果真果真啊。
孤也早听说李御史乃我朝卧龙凤雏,果然果然啊。
太子殿下谬赞谬赞。
服媚端着果盘走近凉亭,听出方才那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太子殿下与师瑾素来都有交往,是以服媚也曾有与之有过些交集,服媚总觉这太子殿下说起话时常令人费解,时而夸人不似夸人,时而损人又不似损人。
恰如眼下,临承这声称赞在她听来,怎么都含几许轻蔑之意。
被师承所赞卧龙凤雏的李御史,正是师瑾前段时日里提过的那位李大人,那位张口说要她的御史中丞李大人。
踱步进凉亭,服媚将果盘放在煜王身旁,水袖轻挽,素手捏起托盘上的金镊,在茶盘上夹起几朵风干的茉莉花,丢进师瑾手侧泛着热气的清茶中,娴熟地替他泡了一盏花茶。
李御史一双灰暗的眼珠子落在服媚身上不曾放开,老态龙钟的面容藏不住yIn邪的心思,抚着花白的胡须调笑道:有这般如花似玉的美妾在侧相伴,煜王殿下可真是有旁人羡煞不来的好福气啊。
服媚红唇轻抿,面色不虞。
师瑾瞥她一眼,接过她递来的茶一饮而尽,清香淡雅的花香萦在唇齿间,把玩着空无一物的青玉茶盏,笑得从容:上回不过说笑,李大人怎还当真了,这等福气,本王自是消受不起。
服媚心一揪,面色发白的小脸往下沉了沉,指尖微颤,端起另一盏本是为临承沏的茶。
那李御史面色一喜,又矜持一收,道:煜王殿下莫不是又在说笑,殿下没这个福分,那旁人谁还会有这个福分呢。
谁知道呢。师瑾抛着茶盏玩,这下看也不看服媚一眼。
李御史憨痴一笑,激动地搓了搓手掌:既如此,那殿下
哎呀少女一声软糯惊呼,服媚举起被茶水打shi的广袖,讶异地看着打翻在师瑾身上的茶盏,无辜地眨了眨眼眸:殿下,服媚不是故意的。
(投珠珠解锁新rourou,煜王大人也很傲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