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有点心疼地想。
屋子里很黑,他借着窗帘缝隙透出的些微光线,看清了目前所在的陌生的房间。
“砰!”
他拼命挣扎着,可有人死死按住了他的四肢,将他困在浴缸里无处可逃。
小少年低头看着手臂上三个小小的针眼,陷入了噩梦般的沉默。
他想不通,那小小的身体里怎么会有那样多的眼泪。或许omega真的是水做的……
“夏童童?”宋以彰显然很惊讶,“夏童童我知道。读*戏的时候是你尧哥的得意门生……”
“啊啊我在,没事的,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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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童童骤然睁开眼睛。
小少年无力地缩瑟着,终于还是抵不过药效,脑袋一歪,靠在季川肩上悄无声息地昏睡过去。
“……放开…放开我……好痛……呜呜呜……我不要……”
隐隐作痛的大脑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里是自己被“请”来做客的林中小屋。
季川伸手去擦,怎么擦也擦不完。
他这下真有些底气不足了,闷闷地
宋以彰的声音很轻,季川心里忽然就涌起了难言的愧疚。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电话通了。
他被一股力道猝不及防地推下水,刺骨的寒意扎进每一个毛孔里,夏童童痛苦地喊出了声。
季川如画的墨眉微拧,从旁边盥洗台的抽屉里拿出注射式镇定剂。
坠落是忽然之间的事。
身体比意识反应更快,他拉开衣袖,低头就看见原本光洁的前臂上赫然印着几枚显眼的血点。
那向来沉稳的手指竟在轻轻颤抖,他又低头看了眼臂弯里男孩难过得皱成一团的小脸,抿起唇,小心翼翼地将针剂注射进了夏童童的静脉里。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地上有个小盒子,好像是药。
热水倾泻而下。
夏童童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吵醒自己的噪音的源头——
“他怎么了?”
“我这边还没处理好,你得再等等……”
奇怪的沉默持续了能有两三分钟,季川看了看手机屏幕,又放回耳边,试探着叫他:
他挽起夏童童的衣袖。男孩果然是天生的O,连腕骨都纤纤瘦瘦,白皙莹洁像是冰雪凝成的,上面蔓延着细细的淡青色血管。
毕竟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表弟出了这么大事,那边宋以彰应该也心乱如麻,略粗暴地打断了他:
宋以彰一紧张就容易变得啰嗦,他自说自话地絮叨了几句,才想起正事,忙问:
“怎么了?不是说好没事不要随便打过来吗?你到了?”
话虽如此,季川却清楚地听到对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正焦躁地踱来踱去。
此时,对面紧闭的卧室里,季川正焦灼地在等表哥接电话。
或许是筋疲力尽,又或许是alpha身上的气息起到了些许抚慰的作用,夏童童不再乱动了,只是一直在哭。
夏童童惊骇地瞪大眼睛。
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酸痛,跟跑了超长的马拉松似的。而且,明明睡了很沉的一觉,却还是感到极度疲惫。
但季川没想到,分化热中的omega力气居然大得出奇,自己都快要抓不住他 ,不知不觉中也被拖进了白瓷浴缸里,以臂为牢将那离水鱼儿般不断扭动的少年紧紧箍在怀里,才勉强控制住了他。
莹润白软的身子以羞耻而无助的姿态趴在玻璃上,被人从后面死死按住。随着身后有节奏的冲撞,一下又一下挤压着淋浴间透明的表面。
“……是小川吗?”
方的舌尖迫不及待地吮吸……
“哥……是我。”
“o……”宋以彰那头跟坏掉的留声机似的,忽然没了声音。
“哥,我没事。”季川安抚地保证道,抓紧时间直接抛出了问题,“我在路上……‘借’了辆车,车主跟我在一起。XX娱乐的,叫夏童童。”
给他打针的人要么不专业,要么心慌手抖,估计扎了好几次才成功。
他费力地弯腰捡起来一看,包装上写着“抑制剂”几个大字,还特别标注了“omega专用”。
整个贴住了又离开,翻来覆去的,每次律动都带起令人脸红的粗哑喘息和细碎轻吟,荡漾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如袅袅蒸腾的水雾般湿漉漉地膨胀起来……
“嗯。”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路上还算顺利,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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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他……应该是分化了……”季川略窘迫地屈起指节蹭了蹭嘴角,不知为何有点难以启齿,“……是omega。”
那张红潮未退的小脸上浸满了泪,抽抽噎噎地哭得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