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召啊!”秦亦卿一把掀翻书案,这人,这人!这人就不能老实一些!?
那群山匪走在小道上,个个喜笑颜开。奇怪的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里头,竟然有一个白皙干净的小哥,那小哥一席墨绿短袍,混在粗布麻衣的山匪里头格外打眼。
之前那手持砍山斧的壮汉,陪着笑脸跟在一旁。
“嘿嘿!匀舒小哥,二当家怎得知道那老君庙里全是宝贝!”
那壮汉名叫李二牛,乃东郊山匪的三当家,被关进刑部大牢时,与顾南召结识顺便拜了把子。
匀舒警惕的看着周围,招手让李二牛把耳朵凑过来。“你自己回头看看车轮印。”
嚯!好家伙!这车轮印足足有七、八寸深!
“看见了吧,若是镀金的能有这么重?八个挑夫!肩都差点压折了,你敢信?”
李二牛听后,犹如醍醐灌顶。
国舅爷被扯出参与贪墨受贿的案子之后,就连夜把部分赃款从后门沿水路运走。
这批赃款金条被溶成金水,铸成神像,供与城外的老君庙里头,扛着实打实足金的老君入庙,险些要了那八个挑夫的命。
这也是国舅爷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想到溶金铸成神像,可他却忘了请神入庙得八人抬进去,那些挑夫就是最大的破绽。
匀舒对李二牛挑眉,他却是看不懂。
“哎,你傻啊!这么深的车轮印你不盖掉!是想让别个都知道,是你们西郊寨劫的东西不成!”说着,匀舒学着顾南召平日教训他的模样,对着李二牛头上来了个指瓜崩。
哎嘿!那人居然不觉得疼!
李二牛听了匀舒的话,就去了队尾扫除车轮印。好好的队伍走着走着,却是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李二牛在队尾一吼,匀舒在最前头都能听见。
放眼探去,一颗树倒着在路上,树干上站着一赤膀子腰缠兽皮,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六环刀扛在肩膀上,一脸凶相,身后还带着几个人。
在前头的匀舒也不惧,毕竟是经常被秦亦卿用眼神刀的,这种小场面不算什么。“敢问前方拦路的可是东山寨的人!”
那些个虎背熊腰的拦路山匪听后大笑。
特别是领头的,瞧着匀舒白白净净的样子,直接把那把六环刀朝向他。“小娃娃,你走开!叫个能做主的来!”
匀舒不悦,他已到弱冠之年,不过是个子矮了些,怎就喊上小娃娃了。
见来着不善,匀舒摸上腰间两把雌雄短剑,蓄势待发。
这会李二牛也赶了过来,一看,来者是东郊寨的大当家。
他直接扯着嗓门喊道:“王麻子,你做甚呢!”
“李二牛!你还好意思问?你大摇大摆的来我东郊,劫我们那老君庙是几个意思!”说罢,王麻子将他那把大刀直直插入在地。
李二牛也是个冲脾气,见着王麻子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领着开山斧就要上。
匀舒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少爷吩咐,速战速决!”
李二牛肩膀一晃甩开匀舒,一脸不情愿的开口:“不想跟你废话!你直接说,要怎样才肯放我们过去!”
王麻子小眼一眯,活动活动脖子,开口说道:“东西留下就行!”
“不可!”匀舒急了,两日后大军开拔,今日必须把这些金子化整为零,分出去买粮。“这位壮士,还请听……”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不等匀舒说完,王麻子一刀劈去。
匀舒一个翻身躲闪,刀落在板车上!留下一道裂痕。
匀舒不想与他缠斗,顾南召吩咐过他未时之前必须把东西带到,现在还剩半个时辰,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王麻子见一击不成,抡起六环大刀接着再攻,匀舒只躲不攻,几次想说话都被打断。
双方人马见着,直接缠斗在一起,打的好不热闹。
估摸一刻钟之后,匀舒突闻马蹄声,拔出腰间雌雄双剑,短剑挑去王麻子手中大刀,长剑一捥!剑柄直击王麻子丹田,硬生生把人击退一仗。
匀舒不再管他,一个翻身就到李二牛身边。“李二当家!撤!”
李二牛还想恋战,匀舒直接一脚踹在他腿上。“快走!官兵来了!”
听见是官兵,李二牛一顿,开山斧一挥,拍晕面前的东郊寨山匪,打了个口哨,西寨山匪得令纷纷四散奔逃。
李二牛不想被抓进那破牢房,也没脸再让顾南召捞一次。
场面一时混乱,喊的喊,逃的逃,追的追。那老君金身却是留在原地。
最后,山匪一个没抓着。
匀舒带着李二牛躲在山坡树上,眼睁睁看着官兵把东西带走,很是挫败。
待官兵离去,匀舒与李二牛拜别,急急赶回去同顾南召汇报。
灰头土脸的回到将军府,直奔顾南召书房。“噗通”跪下。
“匀舒没能完成任务,请将军责罚。”一脸自责,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