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时候,曲嘉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和他的外公外婆住在教职工家属院里的,那时还未退休的外婆在没课的时候经常会带着他去宿舍楼后的小花园里玩,而曲嘉烨便在那儿认识了父母也尚未离异的李栗。
日子久了,不需要外婆牵着,他也能晃悠悠地自个儿去李栗家的窗户下喊人。俩小孩经常在小花园的沙坑里一蹲就是一下午,曲嘉烨堆城堡李栗挖隧道,最后封王时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好意思开口。年龄只大了两个月的李栗沉痛地思考了几分钟后宣布,小曲做王,自己要当将军,于是脏兮兮的两人又一路哦哦哦地吼回了李栗的房间,扯下门后挂着的红色浴巾围在李栗脖子上。
“这是我的战袍!”小李栗一个跨步拔出空气宝剑,嘴里“咻咻”地挥着右胳膊。
曲嘉烨在旁边崇拜地用力鼓掌,小胖爪子都拍红了也不觉得疼,还遗憾自己人单力薄,不够给将军捧场。
太阳光透过窗户上带着花色的玻璃贴纸照进屋子,小曲看着光晕中身披战袍的李栗,却觉得将军大人要说威猛,那还是“好看”更合适。
有天他又到了窗台下喊李栗,结果半天没人应答,便以为李栗不在家,只好噘着嘴自己去后花园玩。可是城堡地基还没打好,李栗便不知从哪儿跑到自己身旁蹲下。
曲嘉烨本来想故意装着没发现的样子不理他,结果李栗也一直不吭声,就抱膝安静地蹲着,沉默了几分钟后曲嘉烨决定认输,他别别扭扭地侧过头,眼珠子往旁边移去,结果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
“栗子,你是不是哭了呀。”
李栗红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脑袋又埋进了臂弯,声音闷闷的:“我妈不要我了。”
花丛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李栗却头也不抬,曲嘉烨觉得那几个字若落到自己头上,估计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便循声伸着脑袋望过去。
他看到李栗的妈妈抱着他那个刚断nai的弟弟直径上了一辆轿车,把追出来的李爸落再车外。车门关上时砰的一声响得很大,带着情绪的声音怪吓人的,他看见眼皮子底下的李栗身子都跟着颤了颤。
那天晚上曲嘉烨被大人叫去陪陪李栗,安慰一下被母亲抛弃的小孩。
他敲开门时看着小李栗垂着脑袋的模样,又心疼又不知所措,只能暗暗发誓明天盖完城堡就把王位传给栗子。
关灯前李栗看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沉默了一天终于开口:“我妈可能是因为不喜欢我了。”
“为什么?”小孩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从不顾忌。
李栗又安静了下去。
睡意来临时曲嘉烨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还是没忍住,转过身和李栗脸蛋对脸蛋,缩在被子里小声地问他:“你妈妈为什么不要你呀?”
李栗昏昏欲睡地睁开眼睛,又闭上,开口时声线混着混沌的睡意,像是开玩笑,又像陈述。
“因为……我的身体,有,女孩子的器官……”
曲嘉烨吃惊地爬起来,推了推李栗,却见他已经睡过去了,眼睛怎么弄都不睁,只得作罢,准备明天再问。
然而第二天李栗一大早就被他爸爸接走了,见曲嘉烨睡得可香,他便放轻动作爬下床,一方面是不忍吵醒梦中带笑的好友,一方面也是懵懂地抗拒分别的场面。
再后来,曲嘉烨也被经商成功的父母接出了家属院,只在过年时回到这里。十年来他也见过李栗妈妈和她的新家人几次,也没勇气去问李栗的去处,只能去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小花园里,用鞋尖在沙地上画小人,或者写李栗的名字,有时也会模糊地回想起分别前那个晚上,李栗说出的,离谱而令他至今难忘的秘密。
十年后终于亲眼见到了自己惦念许久的问题的答案,这朵含苞欲放的rou花一瞬间就迷住了他。
但很快,惊艳的眼神就被愤怒给取代。
曲嘉烨不得不联想到今晚所见,李栗赤裸的、Jingye斑驳的身体。在这个私密且娇弱的器官面前,他理所应当地将性视作男人面对它的本能,加上李栗在面对自己的质问时难堪而逃避的表情,他的脸色在不断的回忆和思考中逐渐Yin沉。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曲嘉烨换了一个更方便于观察花xue的姿势。这几年趁着发育期拼命上蹿的身高此刻成了障碍,让他不得不跪在床尾,才能趴在李栗大张的双腿间。
月光下的rou花似乎感觉不到空气的凉意,Yin唇从泛粉的馒头缝中露出,边缘有些肿大,显然是被用力亵玩过,花瓣颤巍巍的缩不回去,娇媚的红色烧着曲嘉烨的眼球,让他死死盯着这口安静的小xue,眼睛也染了些红色。
“栗子……”
在与李栗重逢之前,曲嘉烨总觉得自己还没遇到喜欢的人,有阵子他甚至怀疑自己不喜欢女的,但是试探地下了几部GV,还是看得他又萎又无聊。后来再次见到李栗,在勾肩搭背朝夕相处的一年多里,他却意识到自己好几次都因为李栗突然的凑近而脸红。
曲嘉烨原本想等到上了大学,或者到忍无可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