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迈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南赦把书盖在脸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扶手。
“南赦。”
他上去拍拍手臂。
抱着快递过来的管家笑道“幸亏白先生来了,不然我们都叫不起。”
南赦睫毛颤颤,刮蹭着纸页,他扶着书以免砸到,笑着坐起来。
“白夜,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他接过快递,从台子底下拿出剪刀来。
白夜直接把南赦腿一搬,让出地方,坐在他躺椅一边,递出封请柬。
“后天开张,记得捧场,帝国白玉。”
最后的称呼惹的南赦轻推搡他一把。
“少拿这个笑我。”
白夜是美的,雄虫里少见的带着点痞,良好的家教让这份痞气多了丝味道。
只可惜一些站队上有问题。
“我和克斯莱会去捧场的,你记得把地址发我。”
南赦撕着纸盒,里面空荡荡,只有一个小小木盒,南赦觉得这木盒莫名有点熟悉。
白夜歪头看过来。
“这木盒和你家装修风格倒蛮配适。”
南赦家装修饶是白夜,第一眼见也惊艳了一把。
原木,留白,竹子,盆松,多明朗直线或纯正圆形,风格与古代相似又有不同,重形韵轻写实,光影轻重明暗巧妙。
不属于他所见过任何一种风格,他当时还问是那个设计师的作品,结果是南赦自己设计的。
木盒打开,是一条纸,看见纸上的字迹,白夜挑起眉。
他能看出这是一种有着完整体系的语种,可他竟没见过。
开口问:“这是哪个星球的语言,从没见过。”
身旁却一直沉默着。
白夜抬眼,却见南赦神色木木,目光直直,小脸有点不由自主的绷着。
白夜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喂。”
南赦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他“啊”了一声,说:“估计我打的哪个游戏官方准备的惊喜吧。”
他抓过快递盒,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等等啊,我先放回去。”
南赦上了二层,关上房门,他打开一个密码箱,里面是一些物件,大小皆有,稀奇古怪,南赦看着。
又垂眼看看快递盒上寄件人印的匿名,面无表情将那张纸条愈攥愈紧。
“呵。”
唇角慢慢勾起一丝弧度。
如白玉上一道裂痕。
从医院回的第二个清晨,南赦依旧觉得困顿,赖在床上。
迷迷糊糊又感觉有人亲他的嘴角。
南赦勾起笑来,他眯着眼双手亲密的去搂对方的脖颈,把头埋在对方颈窝,懒洋洋地问:“克斯莱?”
对方半天没有反应,南赦感到奇怪正要抬起头,一只手压在他后脑勺。
微凉还带着室外的冷意。
“克斯莱?”
这一声微哑带着恶劣意味的调笑反问。
南赦脸色一变,清醒过来。
他想抽身已经来不及,抬起手臂带起的睡衣露出一截腰腹,正穿过一丝丝凉意,他敢确定有一双眼睛正大肆打量着这里。
“玘宬。”南赦顾不得,稳住声调冷漠的说“放开我。”
玘宬“啧”了一声。
力道松开,就看见南赦快速逃开,在床边角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只剩一个头,警惕的望着自己。
玘宬收回手,慢慢将后背靠在沙发椅背上。
南赦扫视一圈“你怎么进来的?”
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外套被扔在了一边,领带完整服帖,并不像闲来无事。
玘宬扬扬手里的文件夹。
“送资料。”他停顿一下“刚才吓到了?”
像一只被箭射中的兔子。
“没事。”南赦不再紧紧包着自己,但撇开眼“你,你放下吧。”
一声叹息。
“五天了宝贝。”
玘宬弯下腰,放软语气。
虽然都是黑瞳孔,与克斯莱不同,玘宬纯黑的瞳上始终蒙着一层,震颤,转动,缩放,任何活动时那层似附骨之疽,减弱传递的任何情绪。
这是他仕途里无往不利的密器。
但南赦对此只是哼哼两声。
这给了玘宬一种似乎有可谈余地的错觉,一个默许单方面冷战结束的开关,他连忙乘胜追击堆笑蹭过来。
他上次只是在宴会厅见南赦和克斯莱挽在一起,一时嫉妒上头上去聊了两句,就被南赦冷处理放置了这么多天。
他剩一只膝盖还没爬上床时,南赦插话道“你,没找克斯莱麻烦吧。”这话问的有些迟疑,可迟疑的原因令玘宬脸上笑一下子僵住了,于是玘宬僵硬缓慢的收回手重新坐在椅子上。
南赦这才算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水润红眸颤动盯着他一举一动。
手指插进发丝里,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