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总要十六才完满。
冬日冷风将屋内药气涤荡一空,沈青折闭上窗户,回身看去。
隔着屏风影影绰绰,总看不清楚,沈青折听见一点衣物落地的声音,屏风那边,时旭东的手似乎将要拢住自己耸立的Yinjing。
沈青折的眼睫抖了抖,说:“不要碰。”
时旭东从刚刚就开始硬了,一直忍到现在,在衣服里摩擦着,忍得受不了,热度惊人,再不纾解就要爆炸了。
但他停了手。
时旭东坐在胡床上,隔着屏风,只能看见一个绰约身影,在晃动烛影映照下,肩背削薄,长发散下来,光是一个身影就足够叫人遐思。
他用眼神勾出沈青折的身体轮廓。
“我叫你碰才能碰。”
时旭东停顿良久,“嗯”了一声。
沈青折其实是一个控制欲非常强的人,时旭东能察觉出来,因为他也是同样的人。
但时旭东的控制欲表露得浅显直白,只对着沈青折。
沈青折藏得滴水不漏,却无差别地对着身边的一切人事物。过程春风化雨,叫人习焉不察,叫人甘之如饴。
但无论手段再和缓,本质却仍然是掌控的欲望作祟。
时旭东知道为什么。
他被权力夺走过一切,反过来便汲汲于一切权力。
沈青折去看香炉,同样是皇帝赐下。直柄带尾镇的长柄香炉,承自先秦的鹊尾香炉。
时旭东隔着屏风,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
若将浮生比仙眷,素手焚香焕烟霞
他用香箸捣松香灰,而后换了银叶镊,夹了一片云母,盖在香灰上。
慢条斯理,不疾不徐。
一股暖香传来,时旭东想着他捣香的样子,又硬了几分。但被他这样晾着,连句话都不跟他说。
“青折……”
“嗯?”
沈青折的声音太遥远了,缥缈得像是烟雾一样。
他似乎是偏了些头,或许带着笑。
他说:“不可以。”
时旭东艰难地忍着,大口喘息,听见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
屏风仿佛隔绝了他身上燃烧着的情欲的火焰,这间屋子里,难以自持的只有他一个人。
沈青折做了什么呢?
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他连他的身影都没有看清。
如果他不在这里,反而好办,想着沈青折,而后机械性地撸动就好了。
但是沈青折现在就跟他同处一室,只隔着一道半透的屏风。
看得见,看不清,摸不到。
纯粹是折磨人。
一边这样平平静静的声音,一边则在现实的煎熬和想象的无边艳情里挣扎,那种浃髓沦肤的欲望,叫时旭东有些难以忍受。
他悄悄动了下姿势,闭了闭眼,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Yinjing上,挺立着,因为兴奋,已经开始吐着前列腺ye,棒身粗壮,还有凸出的经络。
想要……Cao进沈青折的身体里。
他想起之前每一次,沈青折艰难吞下去的时候,用后xue,用嘴,用手。还有腿根夹着,用脚踩着……
沈青折浑身上下,几乎每个地方都被他使用过,蹂躏和发泄过。
但根本不能填补他心里的空缺。
时旭东有些狼狈地微微弓起身子,不断喘着气,理智那根快要崩断了。
就在他要忍不住的时刻,沈青折终于大发慈悲:“自己撸。”
他的手拢上去,宽厚手掌也只能勉强拢住。
沈青折之前用手帮他的时候,要两手才能抓住。
而后机械地上下捋动起来。
这是时旭东最难熬的一次手yIn。
沈青折隔着屏风嘲讽他:“光上下这么撸么?你过去怎么过的?”
“要怎么做,”时旭东虚心求教,“青折……”
他说:“揉自己的睾丸。”
时旭东觉得自己就像是他的性爱玩具,声控遥感的那种。
被控的耻辱,还有耻辱中的爽感。
“揉Yinjing的中下部,不要到顶。”
时旭东忍不住想,他的用词太冷静了,失控的只有自己。
“受不了了么。”
沈青折不知何时绕过屏风,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时旭东抬眼,看见他玩着手里的香球,垂着眼,漫不经心。
香球是金属制的镂空小球,里面还悬着小碗,焚香于其中,无论如何转动,碗都是向上的。
他穿着两侧开衩袍,是时旭东的袍子,下面似乎什么都没穿。
时旭东的手上动作顿住,口干舌燥。
他光着腿走过去,屈起膝盖。因为寒冷稍稍泛红的膝头,挨着柱身蹭过去,抵在他的坚实腹肌上。
“张嘴。”
时旭东张嘴,沈青折把手里把玩着的金属小球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