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德发现自己已经对于拒绝变得更加心平气和。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她用来自怨自怜,比尔森伯爵的信又到了克林根贝格匈牙利人向波西米亚宣战了。
匈牙利国王绍洛蒙去年和皇帝的妹妹尤塔结了婚,如今却向皇帝的封臣兼自己的表妹宣战倒也是很好理解,希尔德想。恐怕是打着皇帝不会出兵的主意,想从波西米亚啃下一块rou来。皇帝是会支持自己的臣子还是会支持自己的妹夫呢?这倒不重要。
重要的是克林根贝格或许对她来说不再安全了。
希尔德对于皇太后的政治素养没有抱着一丝一毫的希望说不定,皇太后会觉得让匈牙利人吞并下波西米亚是件好事呢,作为德意志国家的公主,就连皇女们也没有可以从父亲那儿继承的遗产,一切都取决于她们的婚姻和以此得到的嫁妆。而母亲对子女的爱总是疯狂而盲目的。
计划一旦定好,执行起来就会非常顺利。忠于希尔德的鲁塞尼亚骑士们在城外早早的备好了快马,而这几天刚下了雪,气候比之前更加温和。
最好不要让皇太后知道我要走了。希尔德说,卢德米拉,你和阿德莱德留下来。
这太危险了。卢德米拉抗议道,你一个人
还有鲁塞尼亚骑士们。希尔德镇定地说,我可以骑马。快的话,一天就能到。
你疯了。她的表姐睁大眼睛瞪着她,你和马会一起冻死!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亲爱的表姐。卢德米拉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郑重的表情,你的女王在命令你,卢德米拉小姐。
第二天一早,皇太后普瓦图的阿格妮丝就得到了波西米亚女王生病的消息。病情进展的很快,女王隔天就卧床不起了。法兰克尼亚最好的医生被送去看望女王,医生们说女王满脸苍白,双颊却很红,体温很高,女王的侍女们拒接了训练有素的医生们提出的放血疗法,他们怀疑她得了肺痨。于是皇太后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她的房间,只让侍女们每日三次的将食物和水送去套房的门口,由波西米亚的侍女们端进去。
而真正的女王穿上仆妇的袍子,偷偷的从仆人的走道溜出城外,她忠臣的骑士们在那替她备好了三匹马无论怎样的良马都没法背着一个人在雪地里不停的奔跑二十四小时,这三匹马是留在路上给她轮换的。希尔德紧紧地用毛皮斗篷裹住自己的身体,最后看了一眼克林根贝格,然后就出发了。
他们在第二天清晨到达布拉格。比尔森伯爵。他一头浅棕色的头发向后梳去,露出额头上显眼的疤痕已经在城堡外面等着她,任凭他拽着马的缰绳,希尔德从马上跳下。她哥哥最好的朋友叹了口气:欢迎回来,殿下。
抱歉,弗拉基米尔,我把阿德莱德留在了克林根贝格。
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毫不犹豫的说,大臣们已经等您很久了。
匈牙利人在特lun琴开始集结了。奥洛莫乌茨伯爵美男子奥塔眼神凝重的说,一张巨大的地图摊在书房中间的桌子上。他英俊的脸上有着遮掩不住的疲倦,目前还说不好有多少人。
我猜他们的打算是从马尔希河逆流而上,攻击普热罗夫吧?希尔德说,她坐在御座上过去属于她的父亲,如今则属于她,过大的石质椅子很不舒适它从一开始也不是为了舒适而准备的,波兰人有什么消息吗?特lun琴不但紧挨着波西米亚的普热罗夫男爵领,也紧紧的嵌入了波兰的切申地区。
还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但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比尔森伯爵Yin沉着脸,别忘了,博莱斯拉夫二世正在以它妻子的名义和鲁塞尼亚国王打仗。他可能分不过神来帮助我们。
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态度。希尔德说道,沉思了一会儿,如果皇帝在皇太后的示意下支持匈牙利人,那么我们就真的很麻烦了开战的一开始几天会变得非常重要。
您的意思是,如果一旦我们失利,皇帝就会顺势把波西米亚送给匈牙利人做人情? 美男子奥塔问道,也许我们可以和匈牙利人谈判
不,我的意思是一旦人们发现我统治下的波西米亚软弱可欺,他们就会化身为豺狼,将我们吞食地一干二净。希尔德说,将大拇指塞进嘴里这是她思考时经常做出的习惯,如果奥地利人也决心来分一杯羹
恩斯特·冯·巴本堡倒是一个正直的人。比尔森伯爵说道,但是
恩斯特的态度取决于皇帝的态度。希尔德闭上眼睛,如果皇帝支持我们,那么恩斯特就不是问题恩斯特不是我们的忠臣,而是皇帝的。如果皇帝觉得波西米亚给匈牙利人也是一样,那么恩斯特也会趁机来捞一把,就这么简单。
而皇帝的态度不取决于他本人,而是取决于皇太后。比尔森伯爵总结道,而你觉得皇太后会站在匈牙利人的那一边。
希尔德点点头,在克林根贝格的半个多月简直太足够了,以至于她对皇太后并不抱任何希望,不如说那女人唯一的长处就在于生孩子但是这句话实在是用不着明说:说句实在话,我亲爱的附庸,没有皇帝我们也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