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底的戒备松懈很多,“你骗鬼吧,今天要上学,你哪门子勤工俭学?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址的?算了,老在门口讲话也不好,你进来吧。有换的鞋,给你。”
于是徐笑尘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他打量着宽阔敞亮的屋子,装修明净素洁。魏效心里飘乎乎的,莫名高兴,他再次走进厨房,从底层拿出两罐冰啤酒。真奇怪呀,明明和徐笑尘不是那么熟,但他能来见自己,却那么高兴,紧绷的心放松下来。
“家里没水了,你喝酒吧”,魏效眼里含笑,伸手递去一罐。徐笑尘假装看不见就在电视机旁咕咚涌着的饮水机,接过,打开拉环,喉头滚动,一口气闷完。他把空罐用力摆在茶几上,发出哐的响声,紧靠已经冷掉的外卖旁,表情严肃。魏效一下子笑弯了腰,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他就是想笑。他笑得泪花上涌,前仰后翻,最后沉默着盘腿缩在沙发一角。
“你怎么来的?”魏效问,撑着头,没有表情地看盯着徐笑尘。心脏跳动的频率不断加强,一下一下,敲动他脑中本就松动的弦,他在期待什么?
徐笑尘正脱着脏兮兮的外卖马甲,他闻言抬头,丝毫不回避魏效直直的目光,牛头不对马嘴:“我想见你。”
一双温热的唇紧紧贴上来,面前是凑近的魏效的脸。他闭着眼,和自己交换着一个潮湿的充满酒气的吻。徐笑尘用力抱住他的头,像溺水者抱着脆弱的浮板,凶猛暴戾的吻。魏效头脑虚浮,他快喘不过气来了,但他顺从环住徐笑尘满是汗水的头,再度前进,不吝啬他的绵长深远的吻。
魏效用腿环住他的腰,上身也紧紧搂住徐笑尘看似瘦弱无力的胸膛,两人松开缠绵的双唇,气喘吁吁,暧昧炽热的呼吸喷洒交织。“现在,上我,快点”,魏效无比认真,目光灼灼。
徐笑尘怀疑魏效今天就是故意装病,好让自己登门拜访,他再拿乔着要二人赤裸相对坦诚交代。
急吼吼的手撕拽着魏效本就不多的衣物,可能是紧张,拽了好几遍都没脱完。青涩,这是他在魏绩身上永远找不到的,二十五年的差距,是他们之间永远跨不过的鸿沟。
徐笑尘眼底似乎有个深渊,里面有各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他将脸对着魏效翁张的艳红的穴口。那里似乎在害羞,一绞一缩,吐露着粘稠到拉丝的淫液。魏效的躯体,像是美术馆中丰腴健美的维纳斯,饱满的乳房,肌肉线条流畅,又不失肉感,透着光的肌肤,美好得圣洁的性器不像是用来交合的地方,而是用来礼拜的圣物。而这具身体的主人,正色情纯洁地望着自己,面颊的一点红,眼里显露不自觉的放纵与柔情,他用双手,拉开孕育生命的入口,那里瑟缩着,半怕半渴望。
“进来吧。”
这是情人的呢喃,是牧人的呼唤,是生命的律动,是火焰的吞噬,甜蜜动人。他的维纳斯诞生于惊涛骇浪,脱离蚌壳的束缚,尽情展开丰腴肥沃的身体,指尖环绕柔情,拉开身上最美好最娇贵的地方,指引他前往天堂。
徐笑尘什么都没有,他是渴望光明的飞蛾,空有一腔燃烧的情意,他不愿待在无边孤寂的黑暗中,新的渴望吸引他去完成高一级的交配,如痴如醉,无悔无怨,他终于被汹涌的火焰吞噬。
偾张的火热性器顶在叫嚣的入口前,滑腻的体液令它划开好几次,在穴口轻轻摩擦,令魏效难耐地呻吟。
“你家人不会回来吗?”其实回来也无所谓,他还是会狠狠干着魏效,让魏效全身的水都集中在喷出的淫水,两眼翻白,吐出舌头,哀哀地求饶,脑子里只有下硬涨涨的粗棍子。
谁知道魏效听了这话,突然很烦躁,“不要提这个!”徐笑尘不知道魏效怎么了,他只知道魏效力气加大,手紧紧按着自己的胸膛,咬紧牙关张开大腿猛坐下去。
两人皆是惊叫。徐笑尘是爽的,凶器凶狠霸道地撞破象征纯洁的膜,仿佛置身于温暖潮湿的洞穴,层层软肉讨好地嘬吸,爽得他头皮发麻,他双手也闲不下来,来回玩弄揉捏强健丰硕的胸。魏效感觉下身在一寸寸撕裂,钻心的疼混着下身略微的血液鲜活,尖锐的痛袭上头脑,根本没有快感。但是,但是他在违抗魏绩的意旨,这个认知令他兴奋到颤抖。魏绩知道了会怎么样呢,他会歇斯底里地掐死自己,还是把自己赶出家门一刀两断?魏效不知道,他痴痴地抱着徐笑尘,双唇如相遇的磁石再度紧贴,舌头相交,甚至与牙齿相磨。
肉体的拍打声不绝于耳,喘息的粗气,肉麻的呻吟。魏绩被深深的背叛感与挫败感击毁,难以置信的震惊让他头脑发热,怨恨的阴毒再度滋生。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牢牢抓紧手机屏幕,监控忠心耿耿地传达客厅的春光乍泄。
衣服交叠缠绵在地,绑有小票的外卖老实地看守一切,桌子上的啤酒还在滴着水,沿着碧绿的罐身下滴,一滴接一滴,砸开延伸的小水洼。沙发的两人还在狂欢,肌肤紧磨,紧紧交合的下半身打出白沫,性欲的骚味飘在房子里每一处,打下烙印。
精力集中的年轻人,没有发现脚步声越来越近。魏效被一股暴戾拽下沙发,魏绩掐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