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浔向来不是个会照顾人的。
回到卧房,发觉躺在榻上的人睡得太死,伸手一探,竟起了高热,才想起他又是折腕又是落水,接二连三祸不单行,难怪生病。
李初浔一面遣人唤来医官,一面剥开他的衣领,查探那朵生在胸口的合欢花——朱砂纹身唯有高热与烈酒得以使其显形,昨日看来并不清晰,眼下却红艳艳地绽开、盛放,妖冶刺目。
李初浔挑眉,不知所想。
云归面颊绯红,朱唇似血,连呼出的浅息都是滚烫的,李初浔不自觉地压他身上,捧着脸蛋仔细检查,暗叹真生了一副好容貌,闭着眼都这样乖巧可人,忍不住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吻住两片唇瓣嘬了许久,才舍得放开。
赶来的医官在帐外站定,看着绰绰人影,大气不敢喘一下,多亏景渊上前提醒,李初浔才叫他上前。
“翰林院文章,武库司刀枪,太医院药方,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李初浔起身,为老医官让开了道,嘴里的话可是一点也不客气,气定神闲对景渊道:“你说呢?”
“这,这……”景渊心下一紧,好歹这还当着人家医官的面,怎能不给人台阶下,只好小声说道:“王爷,术业有专攻。”
“治好了赏钱,治不好偿命,自己看着办。”李初浔冷哼一声,吓得老大夫手一抖,擦去额上薄汗。
医官先是包扎云归折伤的手腕,后又号脉听诊,因人昏睡不醒,许多病征只能硬着头皮询问李初浔,可细微之处对方也说不上来,迫不得已,只好施了针。
李初浔听他千叮咛万嘱咐安养为重,什么虚不受补,什么脾胃不和,通篇下来一身毛病,手搭在云归额前,总觉得再这么下去,脑子都要烧坏,不耐道:“行了,病都是给你看出来的,先说说怎么去热。”
浑然不觉自己说话自相矛盾,反复无常。
医官只得道:“臣有一剂良方……”
“景渊,带下去煎药。”
医官尚未习惯他说风就是雨的急性子,便被人拖拽出门。
李初浔坐在床前,捏了捏云归的脸颊,牵起他完好无伤的左手,十指相扣,缓缓渡了内力过去,小心避开心脉,游走于周身经络,冰凉的四肢始有暖意,整个过程是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仔细谨慎,徐徐图之。
云归这些天就没怎么好受过,头昏脑涨,给人翻来覆去,扎针喂药,像件器具似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嘴里发苦,shi滑软腻的舌头在口中搅动,药汁顺着喉管淌进胃里,嗓子眼都是苦的。
他皱了皱眉,不知此身何地。
李初浔搁下药碗,捉着他包扎好的手腕晃了晃,如愿看到云归吃痛皱眉,方才笑道:“小蠢货,恭喜你还活着,开不开心?”
云归的视线终于有了着落,看着近在眼前的一张脸,似曾相识,惊鸿照影,与藏在心底的记忆缓缓相合,呢喃道:“哥哥,季哥哥……”
“什么季哥哥,是你哪个小情郎,嗯?”
李笑然眉心一跳,眼神Yin骘,语气却是不紧不慢,倾身压了下去,在他脸上重重咬了一口,硌出两排明显的牙印,也把那两串要掉不掉的泪珠子逼了出来。
云归哑然,“是你。”
“是我,”李初浔逗他,“我是谁?”
“你这个混蛋……唔……”
云归被他堵住了嘴,手脚无力乱蹬,锦被从肩头滑落,一股凉风让他打了个冷噤——他身上竟什么也没穿,光溜溜赤条条,对方手一伸进被子里便能锢住他纤瘦的腰肢,手指深深浅浅地按压腰间软rou,让他恨不能整个人蜷成一团,护住自己白嫩柔软的腰腹。
李初浔好心松开手,又一路向上滑去,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火烤似的发热发烫,轻轻笑道:“真敏感。”
“啊,你,你做什么,别揉,别揉……”
左胸ru尖被含住的刹那,云归哑然失声,当真痛恨自己为什么醒过来。
相比起长了薄茧粗糙有力的手掌抚摸,shi滑绵软的舌尖显得更加体贴细致,既温柔地折磨人,又不失该有的力道,吮吸时rurou被嘬得胀涩发酸,ru孔也被舔得张开些许,微小的水渍声不绝于耳,另一只ru尖在手指玩弄下傲然挺立,轻拢慢捻,又掐又揉,饱受蹂躏。
云归闷哼一声,舌苔压在胸前上下磋磨,舒爽感遍传身体每处知觉,勾得十指绞被,脚趾蜷缩,腰肢乱颤。嫩白的胸膛泛起红艳艳的桃色,衬得刺身更加妖艳,舌尖时而逗弄ru粒,羽毛似的拂来拂去,迅速多次地拍打着殷红挺立的ru头,时而含住大片rurou,并不直接用力吮咬,而是故意制造叽咕水声,整只娇ru像是溺毙水中。
云归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奇yIn技巧,每一声喘息与哭喊都沾染着情欲,高高低低,有多不自觉,就有多动听。手指绞紧了身下的被褥,两条腿紧紧并拢,屈膝卷腹,不知舒服还是难受,只知道低声轻泣,李初浔认准他是又爽又刺激,忽然生出坏心思,再次大力吮吸起来,像婴孩吃nai一般,蛮不讲理。
“啊!”